当晚,萧云飞他们忙着收山货的时候,崔方正四人坐在排队的队伍旁边吃菜喝啤酒,顺便把明天全村一起捕鱼的事儿通知下去。
转天一早,萧云飞特意起了个大早。
今天是可以捕鱼的日子,渔网和鱼竿买回来这么久,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他早就迫不及待了。
他听崔方正说他们村前边的这条河里面的鱼特别鲜,好吃的不得了。
所以他准备抓住这一天时间,尽可能多抓一些鱼拿回家放到空间里囤着,等想吃鱼的时候可以随时拿出来吃。
他听着公鸡打鸣的声音,穿好衣服先去了一趟厕所。
他走到后院儿看到那一大片空心砖,不禁扬了扬嘴角。
这段时间他把地基挖的差不多了,空心砖也足够砌墙的了,是时候把砌墙提上日程。
今天捕鱼,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能开始练兵,那他就后天开始砌墙吧。
他心里盘算着这些,上完厕所往回走。
昨晚他就把捕鱼能用到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就放在他的屋里,他准备先把渔网什么的下到河里,等到吃完早饭再去收网。
“吱嘎——”一声。
他推开自己的房间门,猝不及防的和里面的人四目相对了。
张兴正蹲在地上摆弄渔网,被他撞了个正着。
张兴看见他呲着牙嘿嘿一笑,熟稔的唤了声。
“哥,你起的真早,我猜你是想去下渔网对不对?”
萧云飞点了点头,压低声音问。
“我要去捕鱼起得早也就算了,你起这么早干啥?”
“嘿嘿,我想跟你一起去。”张兴讨好的说,“大哥,你带我一起去呗,这些渔网一直在家里放着,我看着心痒痒,可算有机会了,我想试试它们好不好用。”
见张兴想去,萧云飞答应了,语气纵容。
“走吧,我自己去也无聊,正好你还能陪我说说话。”
很快两个人就拿上东西,开着车出发了。
张兴之前跟师父一起到处走,下河捕鱼是经常的事儿。
相比之下倒是萧云飞经验不足。
基本上都是张兴出主意,说把网放到哪里容易捕到鱼,萧云飞就把网放到哪儿。
担心离家近的地方捕鱼的人多,于是他们特意把车开远了一些,才把渔网下到河里。
两个人配合默契,不一会儿就把渔网下好了。
萧云飞干完活松了口气,他甩了甩手上的水,眼睛亮亮的说。
“刚才我下网的时候有鱼往我脚背上撞,这边的鱼应该挺厚的,这网肯定能捕到鱼,就看能捕到多少了。”
张兴点了点头,他看着河里说。
“我觉得这网挺不错的,不说别的,你想想我大嫂从系统里面搞出来的东西有差的吗?”
“确实没有,我也相信这个网是好东西,至少不比别人的差。”
萧云飞边说边往河边走,扔下一句。
“先回家吃饭,等一会儿咱们再来钓鱼,试试鱼竿咋样。”
“好!”张兴应了一声,也连忙迈步跟了上去,他嘴上说着,“大哥,你走的太快了,等等我!”
其实张兴体力还可以,但跟萧云飞没法比。
萧云飞侧头瞄了张兴一眼,沉声问。
“你要不要跟他们一起训练?”
张兴听了,把脑袋摇成拨浪鼓。
他连忙说。
“不要不要,我对我现在这样很满意,不用再练了。”
萧云飞沉默了几秒,又劝说道。
“你在我身边带着,将来少不了危险,还是练一练,至少遇到危险的时候你能跑得掉。”
萧云飞的意思他懂。
张兴垂了垂眸子说。
“大哥,我敢在你身边跟着,就说明我不怕死,换而言之我有自保的能力。”
他怕萧云飞担心他,今后再劝他练武,干脆又把话说明白了一些。
“就这么跟你说吧,虽然舞刀弄枪的我不行,但是我会别的,相信我没那么容易死掉。”
会别的?是什么?
萧云飞瞬间来了兴趣,他望着张兴的眼睛问。
“你说的别的是什么?巫蛊之术?”
张兴迎上他的视线,微微扬起嘴角说。
“大哥,你好像对我的事很好奇。”
“不能好奇吗?还是说这是秘密,不能说?”
萧云飞反问。
张兴连忙摆手求饶。
“好啦,大哥,你放过我吧,这样盯着我我压力太大了。”
他摇了摇头,再开口时语气里多了几分认真。
“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就是我会的比较杂,怕你听了之后害怕,我确实会用蛊,除此之外我还会用针,用毒,实在不行我还能画符。”
一个人怎么可能同时会这么多东西?
照理来说每个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终其一生能精通以上张兴提到的其中一门都已经算是有天赋了,如果一个人说自己全都会,多半是个半吊子,当然还有另一种可能。
萧云飞眯了眯眼睛问。
“这些你都会,还是精通。”
“如果我回答精通,大哥你会相信我吗?”
“当然会。”
察觉到张兴的情绪变化,萧云飞连忙补充。
“我不是怀疑你,我就是觉得你这么年轻,能研究透其中一门已经很厉害了。”
萧云飞话音未落,张兴直言道。
“没错,我是天才。”
张兴的样子不像是说谎。
而且据他了解,张兴也不是个爱吹牛的性子。
所以张兴说的多半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
这世上真有那么巧的事儿吗?
他随便进到一家诊所,刚好遇到一个能认出他真实身份,并且愿意追随他的人。
最主要的是,对方还是个天才。
如果巧合太多,那一定不是巧合。
萧云飞心里波涛翻涌,面上却不动声色。
他试探的问。
“你怎么看当今圣上?”
张兴毫不犹豫的回答。
“独断专行,昏庸无道,他不配掌管天下大事,要是让我说,我觉得大哥你更能胜任圣上之位。”
萧云飞脸色一变,他顿住脚步,扭头看向张兴,低吼道。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你也敢说?不怕掉脑袋?”
“不是大哥你问我的吗,我当然要说实话,而且这荒郊野岭的,又没有人能听见,我怕啥?难不成大哥还要去官府告发我不成?”
张兴又恢复了平时吊儿郎当的样子,似乎一点也不把这些放在心上。
几番试探下来,萧云飞没发现张兴有什么不对劲。
可能是张兴心里真的没有鬼,也可能是张兴藏得太深,连他都看不透。
此时刚好他们走到面包车跟前,萧云飞朝驾驶位走去,打开车门说。
“以后别再说这样的话,上车回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