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槐花上床睡了三个多小时。她晚上还要出去收取东西,先养精蓄锐再说。四点半秦淮茹下班回家,她这才从床上爬起来。
今天秦淮茹的心情极好!刚才在大院门口,傻柱给她的两个饭盒里全是肉菜。她只要做个咸菜土豆汤,热几个窝头,就是一顿很丰盛的晚饭。
就这个伙食标准,全四合院除了许大茂家,就再也没有谁能与之相比。
她走到厨房角落弯下腰,揭开咸菜坛里上倒扣着的碗,伸手进去抓了一把后。她是满脸的疑虑!
这坛子里的咸菜咋如此松散?她当时腌制咸菜时,压制得可紧实了。幸亏现在天气冷,不然早就发霉变质。
她打量一下眼前的腌菜坛子,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就觉得这坛子的外表比以前干净多了!
这是被婆婆贾张氏给清洗干净?这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她还能主动找事干?
晚上六点不到,一家人整齐地上桌吃晚饭。这也是现在的槐花,第一次上桌一起吃饭。
两个饭盒里的肉菜,被加热后倒在碗里被端上了饭桌。一碗小炒肉。一碗宫保鸡丁。
当然,这两碗肉菜都放在了棒梗的面前。坐在对面的槐花,别说是伸筷子去夹,就算站在椅子上她都够不着。
饭桌对面的棒梗,吃得是眉开眼笑。他还用挑衅的眼神看着对面的小槐花,故意夹了个小炒肉放口里,叭唧着嘴发出令人生厌的咀嚼声,用这个来馋小妹槐花。
槐花低头默默啃了一口二合面的窝头。这窝头比轧钢厂食堂的要硬多了,她努力地在嘴里多嚼一些时间,不然还真咽不下去。
秦淮茹用筷子给两个女儿,每人夹了一筷子的肉菜,立马引来了棒梗的一阵鬼哭狼嚎,和贾张氏凶狠的眼神。
槐花夹起碗里的小炒肉,给了坐她身边的小当。你以为我稀罕?要不是需做做样子,我连饭桌都不愿意上。
干巴巴吃完手里的窝头,槐花第一个下了饭桌。坐一起吃个晚饭,就能让她了解这里每个人的禀性。
等贾家一顿晚饭吃完,外面的天色早已黑得不成样子。为了节约用电,一番洗漱之后,一家人早早就进里屋睡下。现在每家每户也都是如此,不一会儿,整个四合院就归于了平静。
现在出去还为时过早!穿着贴身衣裤的槐花进入了空间。她第一时间就去院子里,看她栽种的果树苗。
十比一的时间流速,她昨晚刚栽培下就等于已过了十天。小果树苗都长出了新叶,就连她撒下的草莓种子都窜出了叶芽。
估计也就一两个月,自己就能吃上水果。虽说购物平台上也能买到各式各样的瓜果,但能和自己亲自种的相比?
她转过来望着对面空荡荡的那一亩草地。这地方现在只能白白浪费!就算养了鸡鸭成长起来,她一个四岁的小女孩该怎么处理?总不能让她半夜去找黑市兜售。
摇摇头转身进了小屋,往沙发上一躺。召唤出购物平台界面,先购买一瓶可乐解个渴。像可乐这东西以前她是不敢多喝,现在她才四岁身体急需要糖分补充。
她又找了找鸭脖凤爪鱿鱼干等小零食。像香辣麻辣类的她一个也没选,她要从小就保护好自己的嗓子,以后完全就要靠它来出人头地。
伸出自己的一双小手反复观察。她前世五岁多时就学习钢琴,十五岁就考过了十级,十七岁就到达了专业级。可惜…!
前世她生活在音乐家庭里。父亲是乐团的首席小提琴手,母亲在市少年宫当钢琴老师。
自从她十五岁那年母亲意外身故,一年之后父亲娶媳妇成立新家之后,她就再也没品尝过家庭的温暖。
她的学习成绩也每况日下。高考那一年,文化成绩不理想,没能考上自己心仪的音乐学院。
后来,自己背上行囊义无反顾地走出家乡,来四九城实现自己的音乐梦想。
考不上音乐学院没关系!自己的理论知识和音乐水准,不会比那些上音乐学院的人差。
可现实还是给了她当头一棒!北漂在四九城碌碌无为了十三年,就连一点机会都没得到。她只能白天在一家琴行,教授一些小孩子钢琴课。夜晚去酒吧卖唱,来养活自己。
“平台客服,入门级的钢琴你推荐一下。”槐花在心里默念。
“星海牌立式钢琴的性价比最高,售价只要三千九百九十九元。”平台客服的电子音响起。
“那就购买一架,将它放这屋子靠墙。”
槐花用手一指屋子的角落,一架立式钢琴凭空显现。槐花拉开专用的钢琴椅,坐上去试了试。又跑过去拿来个抱枕,垫自己的屁股底下。虽说还有些别扭,但好歹比刚才好多了。
她双手十指交插,做了几个指关节的拉伸动作,又转动几下手腕。闭上眼睛,将手指放在琴键上。
一阵悠扬的钢琴声在空间小屋里响起,这是一首简单的钢琴练习曲,德国作曲家布格缪勒的《牧歌》。
一曲弹奏下来,槐花皱起了眉头。她现在对音乐的理解和表达能力都在,就是指法生硬无比,手腕也用不上力。这需要练习,花大量的时间来练习。
时间对她来说不是个问题!她现在才四岁,而且还拥有十比一时间流速的驿站空间。
她又弹起一首更加简单的练习曲,贝多芬的经典曲目《致爱丽丝》。如果还不满意,那只能从《小星星》开始练起。
晚上十一点,槐花从空间里出来时,她已经是穿戴整齐。从床上轻轻滑下来,踮起脚尖偷偷拔开门栓从门缝里挤了出去。
今晚月亮还算明亮,她能看清脚下的路。虚掩上西厢房的门,沿着抄手游廊去了前院。
她在前院也没过多的停留,径直走到大院的门前,这院门比房门要高大了许多,她踮着脚都够不到门栓。只能跑回前院,在一户人家门前,扛了个破藤椅过来,踩着藤椅上去才开了大院的门。
外面的胡同也是静悄悄的一片,她往旁边的94号大杂院而去。在那边有上千块的城墙砖,等待着她去摄取。
她又去了93号四合院,这里的院门只是虚掩着,并没有像她住的四合院那样拴大门。
还好!不虚此行。
她舒了一口气!在这里有一件到现在为止,让她最为心动的一样物品。被它现在的主人当个铁桶摆放在房门前,里面盛放着蜂窝煤。
这东西在表面上是一层黑乎乎的油垢,谁都不知道原来它是件青铜器。三足双耳,圆桶的器型。这是一件西汉时期的冰鉴!古代贵族夏天盛冰降温用的,现在只是少了个青铜盖子。
她偷偷进入了93号的中院,一眼就看见在中院正房游廊上,这家盛放蜂窝煤的铁桶。
她没有靠太近,就在院里隔着七八米的距离一番操作。将大铁桶里的蜂窝煤拿出来,又替他整齐码放在游廊上。然后目光所至,大铁桶被摄入进驿站仓库。
她一连光顾了两条胡同,白天所看好的物品,全部都进了她的驿站空间。也有几家大院大门紧闭,她利用透视功能,将里面的门栓收走,轻而易举地得到了自己所盯上的东西。
气喘吁吁地往回走!这具身体的年龄还是太小又体虚,实在是能力有限。
她回到95号四合院,已经是凌晨四点。槐花将院门给虚掩上,并没有上栓。如果上了栓,院里面少了东西,那肯定是院里出了内贼。
到了前院阎埠贵的花坛边,利用驿站仓库先将花盆全部收走,然后将垒成花坛状的城墙砖全部摄取走。最后将花盆放在原来的位置上。
那边落水天井也是如法炮制。等全部干完,她拔腿就回了中院西厢房。进去后踮脚插上门栓,然后踩着板凳上床脱衣睡觉。
早上五点多,槐花还在睡梦之中。突然,就从前院传来一声惊叫声,打破了拂晓前的宁静。
“院里进贼啦!院里进了偷砖的贼!这真是人心不古,连砖都要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