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梁大山被梁月娇看的也不好意思了,走到梁月娇的跟前一把抱住了她说道:“这么多天不见,咱们娇娇有没有想爹啊?”
梁月娇闻言咯咯笑了两声回道:“自然是想的,不过最想爹的还是娘啊。
您不知道您刚走的那两天娘都睡不着觉。”
梁月娇这话一出李秀芹更加的不好意思了,梁大山闻言则哈哈大笑起来,看着李秀芹的眼光越发的火热。
好在黑灯瞎火的脸上的颜色不太明显。
因为梁大山还没吃晚饭,李秀芹又点上家里仅有的半截蜡烛给梁大山做起了晚饭。
晚饭吃的也很简单,无非是野菜糊糊外加窝窝头。
梁大山一连喝了三碗野菜糊糊才心满意足的放下碗说道:“孩儿他娘我咋觉得你这野菜糊糊比以前做的好吃了许多呢。”
李秀芹听到这话噗哧一声笑道:“谁让你有个嘴巴刁钻的的闺女呢,只要我做饭她就在旁边指导着,别看这只是简单的野菜糊糊,可是经过多次改良的。
就这才勉强入的了你闺女的嘴。”
梁月娇在一旁撇撇嘴说道:“唉,人家都说有了媳妇忘了娘,我这倒好,我娘是看见我爹不仅把我这闺女忘得一干二净,还要拉出来教训一遍。”
李秀芹一听这话开口笑骂道:“你个臭丫头,是不是看你爹回来了有人给你撑腰了,居然敢调侃起娘来了。”
梁大山闻言赶紧给闺女求情道:“好了好了,对闺女这么大声干什么。
这野菜糊糊确定是比以前好吃太多了,咱们家里人都跟着有口福了,咱们应该感谢闺女才是。”
对于这话其实李秀芹是赞同的,说实话吃过现在的野菜糊糊,再让她吃以前的李秀芹自己都不愿意呢。
梁大山吃完了饭,李秀芹就要收拾碗筷。
梁大山喊住了她道:“孩儿他娘你先等等。”
说完就从衣服的里兜里掏出了一个布袋子递给了李秀芹。
李秀芹两眼放光的接过布袋子在手上掂了掂然后激动的说道:“这么多吗?”
梁大山只是笑笑没有说话。
梁月娇知道这肯定是梁大山这段时间挣得工钱,因为她已经听到铜板的碰撞声了。
果然李秀芹也不刷碗了,借着微弱的灯光把这些铜板呼啦一声都倒在了桌子上。
梁月娇忽然觉得这个声音才是世界上最美妙的声音啊。
她打眼看去约摸有二三百文的样子。
比起梁家现在的情况,这些铜钱简直就是一笔巨款。
李秀芹也捂着嘴笑道:“孩儿他爹,这得多少个铜板啊?”
梁大山笑着回道:“整整三百文呢。
我是在城里给一艘货船扛大包,每天十五文包吃住。
一共干了十八天,后来的三天每天老板又给加十文钱,所以一共是三百文。”
虽然梁大山说的轻松,但是扛大包可不是个轻松的活,想必这三百文钱是出了大力才挣回来的。
李秀芹对着梁大山说了声孩儿他爹你辛苦了,然后就开始坐在桌子旁数铜钱,她数了一遍又一遍,脸上的笑容不断的放大。
梁大山也不催促,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
这副恩爱的样子颇有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但是对梁月娇这种母胎单身二十多年的狗来说冲击力有些大。
等到她再也看不下去的时候开口说道:“娘,您已经数了七八遍了,反正这些铜板也不会长腿跑了,要不您把他们先放一放,明天早晨再数。
您看看这半截蜡烛都快燃烧完了。”
梁月娇这话一出李秀芹才猛然抬起头来看着马上要见底的蜡烛,开口埋怨道:“哎呀,娇娇你也真是的,咋不早点提醒娘啊。
咱们家可就剩这半截蜡烛了。”
李秀芹一边说一边往布袋里装铜板。
梁月娇:。。。。。。
所以最后是怨她了呗。
李秀芹收拾完这些铜板后就开始藏钱了。
只见她在墙缝里抠摸了很长时间,然后掏出一个洞把这些铜板塞了进去。
梁月娇:。。。。。。
她娘真是个人才啊,他们家的房子都已经这样了她还要在墙上掏洞,是怕他们家的房子坍塌的太慢了吧。
不过梁月娇也没有说什么,反正掏都掏了,说什么都晚了。
李秀芹回过头来见梁月娇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她藏钱,走到她跟前小声的说道:“娇娇啊,娘藏钱你看到了。
可千万别告诉你二哥,他最不靠谱了。”
梁月娇闻言不赞同的说道:“娘,您不能这么说二哥,您可以说他调皮,但是绝对不能怀疑他的人品。
您可是二哥的亲娘,怎么能不相信他呢。”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梁月娇对三个头是越发的肯定了。
虽然梁二头平时有的吊儿郎当的,甚至还贪玩,但是这孩子的品行绝对没有问题。
李秀芹听了梁月娇的话明显的一愣,然后开口说道:“娇娇说的对,是娘忽视了你二哥,他虽然调皮捣蛋,但是还真没私下拿过家里一文钱。”
梁月娇听到这话也笑着说道:“娘,您放心吧,我已经睡着了,爹挣了多少个铜板我都不知道,哪里会知道娘藏钱的地方呢。”
李秀芹就知道自己闺女是个聪慧的,忍不住抱着她的小脸亲了两口。
然后就麻利的收拾了碗筷。
梁大山干了一天活再加上一路风尘,满身的汗味,也去洗澡去了。
所以梁月娇躺在床上告诉自己一定要快点入睡。
这具身子年龄太小,再加上白天也劳累了一天,所以梁月娇很快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可是梁月娇睡得再沉也经不起梁大山和李秀芹干柴烈火这么大动静啊。
也怪他们家的床太破,半夜的时候梁月娇就被晃醒了,感觉就像地震一样脑袋一阵眩晕。
她刚想坐起身来,可是听到旁边动静愣是吓得一动也不敢动了。
甚至连呼吸都刻意放轻松了。
这真是太尴尬了,现在如果有个地缝梁月娇真想让自己麻利的消失。
大概是小别胜新婚,两人折腾了挺长时间,终于完事了。
梁月娇也松了口气。
可是还没等她睡着,床又开始吱吱呀呀的动了起来。
梁月娇此刻想死的心都有了。
奈何还一动不敢动的躺在那里。
她在想她上辈子肯定是坏事做多了,这辈子才让她受这种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