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秦浅的耳边立刻被喋喋不休的赞扬恭维的声音充斥,她感到耳朵都快要起茧子了。这些大臣们似乎永远不会厌倦地重复着相同的溢美之词,而赵云泽则成了他们赞美的中心。
秦浅索性站起来,给他们腾出一些空间来,自己则没有走开,而是选择站在旁边静静地观察着这一切。她抱着双臂,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眼神中透露出一股看戏的架势。她倒想看看,这些大臣们究竟是怀着怎样的心态在表演。
她看着他们端着酒杯,嬉皮笑脸地围绕着赵云泽转,那假模假样的笑容和恭敬的祝贺声不断传来:“恭喜二殿下荣升成为司理局的局长一职。可喜可贺啊!”他们的声音中充满了虚伪和谄媚,仿佛在这一刻,所有的权力和地位都掌握在他们手中。
秦浅的心中充满了不屑和鄙视,她明白这些大臣们并非真心祝贺赵云泽,而是想要通过恭维和讨好来获得他的欢心和信任。
这种事,秦浅都能知道。而赵云泽,这种摸爬打滚在宫中之人,更是对这一切了如指掌。
可戏还是得演的啊!不然面子说不过去,即使心中对这种虚伪的表演感到厌倦,他也只能陪着他们继续演下去。不然,肯定被这些人胡乱扣上“新官上任三把火”这种罪名来。
“二殿下,你这升官之后,怎么也没想着摆个庆功宴来啊!一直没找到机会跟你道声恭喜!”其中一人带着明显的讨好笑容,语气中透露出一丝遗憾和责怪,仿佛赵云泽没有摆宴是他个人的疏忽。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显然已经做好了陪酒的打算。他的言辞听起来似乎充满了真诚,但其实背后隐藏着的是一种对权力的渴望和对赵云泽地位的觊觎。
赵云泽的目光平静如水,他从容地应付着眼前的大臣,语气中透露出一种成熟和稳重。他回答道:“这种事自然的低调点,没必要闹得满城风雨的。”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智慧和深意,表明他对这种庆功宴的态度是谨慎和谦逊的。
他巧妙地解释道,这种事应该委婉点,安分点。毕竟上次祭祀大典上,赵帝已经当着大部分官员的面大肆宣布过他的升迁,所以没有必要再弄个庆功宴来炫耀。他清楚地意识到,如果在赵帝和其他官员的眼中显得太过显眼和显摆,可能会给自己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和误解。
其中一位大臣带着明显的恭维语气,谄媚和讨好着:“二殿下真是深谋远虑,怪不得陛下会将这么重要的职位交予你。殿下的才智跟谋略都过人!”就是这心思不大单纯,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种不真诚的赞美,每一个字都像是在试探赵云泽的反应。
赵云泽眼睛毒辣的盯着这些来敬酒的人,冷冷的观察着。他的目光如同一把锋利的剑,要刺穿这些官员虚伪的嘴脸。
赵云泽清楚的知道,这些恭维之人都是一些口腹蜜剑,老奸巨猾之人。你得利时他们恭维你,你失利时,他们便恨不得都来补上一脚。赵云泽心想:“又有几个是真心的?”暗藏在双眼下的是厌恶之色。
赵云泽他平静地说了一句:“还得承蒙陛下信任!”这话啊,听起来全是那些客套得不能再客套的套路话,骨子里怕是一丁点真正的感谢都没有。
或许,在赵云泽的内心深处,他是在咬着牙说出那句话:“多谢陛下将我当成磨刀石来磨炼!”
“恭喜二表哥啊!”柳如烟的声音在人群中响起,她的身影穿过人群,居然会过来凑热闹。她手中端着一杯酒,笑容满面地走向赵云泽,似乎是为了敬酒而来。
秦浅看到这一幕,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虑。她暗自思考:“一准不安好心。”她还以为这柳如烟是过来找她茬的,结果,大失所望,居然猜错了。
敬酒之人很多,真心之人少之可怜。或许,就连一人都没有。
王维作为另外一位秦浅身旁的嘉宾,自然能目睹这里的全过程。
王维的表现确实冷静得有些过分,他对这边发生的一切似乎都不感兴趣,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秦浅心中不禁生出一丝疑惑:“这是吃醋了还是啥呢?”她看着王维独自喝着闷酒,心中充满了好奇。趁着这个机会,秦浅决定挑逗一下王维,看看他的反应。
她走到王维身边,微笑着说道:“王将军,酒是个好东西。它能让人忘记烦恼,但也要量力而行。不要因为些许小事伤了自己身体!”她用眼神示意着柳如烟这边的动静,试图探出王维心中的真正想法。
王维抬起头,看着秦浅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深邃。他自然明白秦浅的意思,但他却并未表现出任何吃醋的迹象。相反,他淡定地回应:“宫宴上,不喝酒说不过去。”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似乎在告诉秦浅,他的行为只是出于礼节,并无其他深意。
秦浅轻皱着眉头,显然并没有完全信,调侃:“这我们方才在殿前演戏,你家的那位应该知道吧?”她的话语中充满了戏谑,直白了点,就是来看笑话的。她试图探出王维心中的真实想法。同时,她又下意识偷瞄着柳如烟,这位可是他未过门的妻子,现在正给自己的死对头敬酒,真够有意思。
就在这时,秦浅能听见柳如烟正儿八经的声音在旁响起:“上次祭祀大典时就该同二表哥道声恭喜的,这会儿我是过来赔礼的。我敬二表哥一杯!祝你前程似锦!”她的话语中充满了真诚和祝福,仿佛真的只是在向赵云泽赔礼道歉。
然而,秦浅却觉得这其中另有深意。她不禁开始思考,柳如烟为何要在此时此地向赵云泽敬酒?难道她真的只是在赔礼道歉吗?还是另有其他目的?
秦浅从来不信天底下会有这么恰到好处的巧合,柳如烟选择在官员们敬酒之时来做这件事,心思不单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