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开始满脸精明的企鹅人，周晨尽管心里窃喜，但脸上却是不露声色。
谈判嘛，谈收益，再谈成本，有得赚就干，没得赚就拉倒，简单的很。
“几天前，埃利奥特先生，曾经来找过我一趟。”
“邀请我参与他们公司正在研发的止痛药的项目。”
“不知道，这个事情，科波特先生，可有耳闻？”
周晨知道，真正的肉戏，现在才开始。
“哦？还有这事？”
企鹅人眯了眯眼睛，这一茬，他倒是不知道。
当时，在埃利奥特不卖他面子，让他怒而甩手走人之后，他便没有再关注过后续。
按他的想法和对周晨的了解，尽管对方不会立马翻脸，但多少得让对方吃不了，兜着走。
万万没想到的是，埃利奥特居然主动登门拜访了？
有点意思，真是有点意思。
“和埃利奥特先生当面沟通后，我们双方解除了对彼此的一些误会。”
周晨自顾自的介绍着基本情况。
“我本人啊，也对埃利奥特先生所怀揣的社会责任感而感到十分之钦佩。”
对于这句话，企鹅人是半个标点符号都不信。
不过，他很自觉的没有说话，因为他知道，重点，往往就在这个伪装之后。
“因此，对于埃利奥特热情邀请我参与的芬太尼推广计划，我呢，也是表达了大力支持的态度。”
“当然，对于埃利奥特先生提出的。”
“给予我个人四成干股的收益。”
“我也是旗帜鲜明的拒绝了。”
“我毕竟是哥谭的公职人员，怎么能拿私人企业的股份？”
“这不是犯了很严重的错误吗？”
“关于这一点，我也是很严肃的批评了埃利奥特先生。”
“这种好项目，我们市政府，会大力推广，也会鼎力支持。”
“与民争利，不是我们哥谭政府该做的事情。”
“但是，埃利奥特先生坚持表示，这样的大事，他一个人做不来，一定托我给他找个志同道合的合作伙伴。”
“这不，我这不就第一时间想到了您，咱们哥谭市政府的老朋友，如今的哥谭第一家族的族长。”
“奥斯瓦尔德科·波特先生。”
尽管对周晨的吹捧，感到十分受用，可深知此时是在谈判的企鹅人，还是保留了一分理智和警惕。
在心里自动将周晨那些冠冕堂皇的大话过滤掉之后，市长的话，在企鹅人心里被缩减成了两句。
第一句：帮我干蝙蝠侠。
第二句：我给你四成来自埃利奥特的干股收益。
企鹅人不自觉的舔了舔嘴角，这个生意，似乎，确实有点意思。
尽管他知道，按这市长这老阴逼的性格，八成留了后手。
可是，这又有什么关系。
埃利奥特的所在的医药领域，早就让他垂涎三尺了。
更何况，对方的止痛药，也曾经很严重的冲击过哥谭的毒品市场。
自己曾无数次的试图和对方搭上线，但对方仗着有韦恩集团的关系和法尔科内的照拂而对自己爱答不理。
此次，有机会能参与进去，无论怎样，都是划算的。
至于抓蝙蝠侠。
真当他是大都会那个变态啊？
钱管够，人到手。
见企鹅人还在思索，周晨也不催促，只是默默的微笑着等待着。
端起手中的咖啡，又啜了一口。
呸，真他妈难喝。
刚拿起的杯子，又被他自己放了下来。
“止痛药项目这边的情况，我可能不太了解。可以麻烦市长简单介绍一下吗？”
思索半天，企鹅人并没有发现什么明显的漏洞，于是，准备深入的了解一下这个项目。
周晨神色满意的点点头。
“当然。”
“埃利奥特先生推出了一款新药，叫做芬太尼。”
“是过去的止痛药的加强优化版。”
“埃利奥特找我呢，是希望能修改一下，法律中的限制条款。”
“曾经，止痛药的副作用比较明显，为了防止某些不良医生乱开止痛药。”
“因此，市政府专门推出了相关的法律条文，规定了止痛药在医保中的取用上限。”
周晨慢条斯理的解释着这个项目。
“不过，近些年，在埃利奥特先生的大力支持下。”
“止痛药的研发，取得了极大的进展。”
“副作用被大幅的削减，止痛能力也得到了极大的增强。”
“因此，在新的时代，埃利奥特先生恳请我，为了更广大人民的福利着想，应该推进法律的修改。”
面对企鹅人，周晨自然不会将这个项目背后的含义，说的那么明白。可他相信，对方也听得懂。
果然，在听完周晨的简述后，企鹅人的两眼都快放出了绿光。
对止痛药放开医疗管控？
这意味着什么？
相当于，你每抽一根大麻，山姆国不但不用你交税，反而给你发放购买大麻的补贴。
下意识的，企鹅人都觉得，这个计划太疯狂了。
这么做，就以哥谭政府这破财政情况，又能撑多久？
他刚忧心忡忡的看了一眼周晨，可周晨仿佛已经预判到了他想说什么一般，微笑着补充了最后一句。
“法尔科内先生，也算是为哥谭人民做出了最后的一些贡献了吧。”
法尔科内？关他什么事情？
制造止痛药的，难道不是埃利奥特吗？
企鹅人刚有些疑惑，可瞬间，脑子里像是被闪电击中了一般。
还真是法尔科内！
在自己与法尔科内的战争中，尽管，法尔科内的大部分财产，都被自己所侵占。可是，代表政府的周晨，同样以违法的名义，查封了不少固定资产。
这些固定资产，虽然名义上都属于法尔科内。
可是，现在的法尔科内，哪里还有人？哪里还敢有人？
就算法尔科内真的没死，这些固定资产，也都不可能再收归名下。
这些资产，名义上是归政府所有。即使是周晨也占不到任何便宜。
可是，一旦有了这个项目，那意义，可就大不相同了。
想明白了这一点，企鹅人看向周晨的目光，顿时充满了热切。
只要有了这个项目，哥谭政府掌控的资产，可以被变卖，换来的资金，可以投入项目中。
而项目，能带来收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