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村长那过分白皙漂亮的脸,哪怕在生气蹙眉的时候,都带着致命的吸引力。
吐字含糊不清。
“奏开……”
他身子绵软,带着颤音,嫌伏越的腿硬,坐得不舒服。
伏越另一只手空出来,揽了腰,不让小家伙逃跑。
手上的力道,都不自觉放轻了些。
他喉结滚了滚,贴近,想亲也就亲了一口。
带着烟味的吻,覆在了安絮的唇瓣上。
他被松开的时候,睫毛耷拉着,呼吸都是破碎的。
伏越起身,在挨巴掌之前松手,并后撤了一步。
他挑眉望向安絮的屁股。
“啧啧啧,几岁还尿裤子了?”
安絮的注意力被牵到别处,裤子后面浸透了露水,黏糊糊的。
“不是,是刚才刘二害得我摔了一跤,坐在地上时候,苔藓表面沾的露水。”
解释完,他进屋换了一条。
出来时,伏越早把那块老腊肉丢了,正在炖羊肉汤。
满屋子飘香,闻得他肚子有一点点饿了。
男人起身把羊肉切下来装盘,指腹划过刀刃,摩挲数下。
“菜刀钝了也不知道磨?”
安絮跟在对方的屁股后面,看伏越熟练地磨刀。
男人的眉眼间稍有不耐烦,但没再说什么。
多了些家具,屋里更挤。
伏越拎着早就看不顺眼的旧桌子和凳子,就要把它们丢了。
安絮急忙追上去,心疼得很。
“诶,别丢,还能用呢,可以摆点杂物什么的,反正别丢嘛……”
吝啬又抠门的小村长。
伏越把它们放到了墙角。
安絮听到村口传来的机器轰鸣声,试探性问。
“施工队来我们村里修路,是你叫的吗?”
男人没否认也没承认。
他夹了筷子肉塞安絮嘴里,“盐味够了没”
安絮点头,表示很好吃。
“真是你找来的施工队啊?”
不否认那就说明是真的。
难怪小胡说他这两天不知道去哪了,忙得见不着人,原来是去给村子里联系修路的事情。
安絮不知道伏越私底下就联系好了,帮自己解决了一个大难题。
他由衷地替全体村民向伏越表示感谢。
男人微不可察的挑了眉梢,气质成熟严肃。
可那双黑眸里藏着不羁与散漫。
笑道,“小村长,打算怎么感谢我?”
安絮老老实实把自己的计划说出来,他还准备去镇上打印个横幅出来挂在村口。
到时候把伏越的名字加大加粗写上去。
让所有人都能看得见。
“你的贡献和付出,我们都会牢记于心。”
他的一番话没引起男人什么情绪波动,丝毫没有诱惑力。
伏越舌尖微抵了一下上颚,盯着少年那纯粹干净的眼眸,勾唇笑了笑。
“吃饱了?”
安絮抬起眼,调子认真:“嗯。”
胃口小,很好养,一碗羊肉汤加小半碗饭就可以。
伏越把人提溜起来夹在胳肢窝下面,往床上走。
“别说一大堆嘴上的假话,我可不在乎那些,我要的,是实实在在的好处。”
安絮仰倒在了被子上,吃饱了眼皮还有点倦倦的,起了困意。
他打了个哈欠,小声道:“是要午睡了吗?”
“差不多吧。”
男人略带恶劣的笑容。
俯下高大的躯体,带着烟味的雄性气息将少年完完全全笼罩。
“那你记得帮我关门,谢谢。”
他困乏的样子很乖,发出一点小小的鼻音,叮嘱伏越别忘记了。
直到嘴巴被亲了才意识到危险。
不是睡午觉,而是睡自己。
他的手掌抵住对方的胸膛,慌乱的表情明明白白的摆在了脸上。
“你很害怕我?要不是我来得及时,知道那家伙会对你做什么?”
安絮回想起,刘二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挨打后越发亢奋,粗重的呼吸,明显不正常的红血丝。
他长睫轻轻颤抖着,惴惴不安地问,“他是不是有精神病?”
没在骂人,而是单纯的怀疑。
伏越垂下头颅,微凉的薄唇落在了少年唇边的颊肉上。
软乎乎,像,甜甜的。
“你猜对了,以后离他们家远点儿。”
安絮又问。
伏越撩起衣摆,掌心下的肤肉温软柔嫩。
闻着小村长身上的香甜气息,喉咙发紧,视线灼热。
“你知道他爹怎么死的?”
“应该是生病,或者出了什么意外吧……”
安絮说完。
男人修长有力的手指捏住他的下巴。声音有些低,也有些哑。
“刘家两兄弟都没敢告诉你,知道为什么嘛?”
安絮心绪忐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下一秒。
伏越垂下眼帘,眸光微闪,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了些。
凑到耳边,说出了残忍的话。
“他被自己的亲儿子刘二剁了脑袋,当场死的。村里没几个人知道,都隐瞒了下来,后面才传出他们家有遗传的精神分裂症。发病几率不大,但那天晚上就是突然出现了,把他爹的头当成了西瓜,一刀劈开……”
代入感太强,安絮仿佛身临其境看见了血腥的画面。
泼墨般的眼瞳怯怯的,瞳孔震颤。
他脑子有一瞬的空白。
指尖忍不住的发颤,消化着难以言状的恐惧。
好半天,他才干巴巴地憋出一句:“可是……杀人是、是犯法的,为什么他没有被抓去坐大牢……”
真是个漂亮笨蛋,走到哪都会被人欺负。
伏越把玩着手里的一缕发丝,嗅了嗅,眼看小村长的脸色愈发苍白,咬紧了下唇的可怜样。
他笑出声,否定了自己刚才的话。
“逗你的而已,真信了?反正以后他再来找你,有我收拾,老子废了他!”
安絮迟迟缓不过来,满脑子都是伏越描述的画面,血腥又渗人。
他的表情不像在胡诌乱讲。
倒像是担心吓到自己才说是假的。
“是吗?”
安絮的眼神半信半疑,睫毛软软黏在一起,小幅度地发着抖。
伏越的喉结滚动了下,男性荷尔蒙气息四散开来。
他重重的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