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勇搓手,迫不及待。
安絮从住进来起每天早出晚归的,都没机会下手。
他松了松裤腰带,稍微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
夹着声音说。
“别怕,哥哥我不会伤害你的。”
在他撬锁的关键时刻。
走廊。
传来一阵脚步声,在这寂静的深夜格外瘆人。
一个陌生男人的身影逐渐显现。
他一步步走近。
黑暗中,陈勇看不清对方的面容。
男人身材高大,遮住了从楼道里透进来的微弱灯光。
压迫感让陈勇后背流汗。
不过稍微思索他又放下心来。
邪笑道。
“哥们儿,你也是来这里找乐子?得排队,我先来的。”
闻言,男人沉默不语,似在默认,可散发出的寒意更甚。
陈勇全然不知,只当对方也是来占便宜的。
他一心沉浸在即将得手的喜悦中,撬锁的动作急切。
“别急,我马上就要成功了。”
男人的声音很淡,笑着问他,“你想干嘛?”
陈勇挤眉弄眼的啧了声。
“兄弟,你还装啥呢?不都是一个念头嘛,这小家伙太招人,我看着馋得很……”
“噢噢,原来是这样。”
屋里的安絮听见了外面两人在交谈,陈勇还叫了别人来?
他握着刀的手心浸透了汗渍,指尖湿腻,呼吸也放得很轻。
后背紧紧抵着墙壁,腰肢绷紧,像一张拉满的弓,扯出漂亮的弧度。
必须得逃跑,可是小胖呢,他快速翻找床上和枕头底下,都找不到。
“兄弟,往后面站站,我马上就弄开了。”
男人居高临下地站在一边,没打算插手,他嘴角挂着散漫的笑,语气淡定。
“太麻烦了,我有钥匙。”
狭长昏暗的走廊。
灯光从后方打下,角度刁钻,男人就那样静静地站着。
陈勇看不见他的脸,依稀判断出他衣服的昂贵奢华。
不便宜还非常有钱。
陈勇挠了一把裤裆,啐了口浓痰,有钱人还来干这档子偷鸡摸狗的事,真是看不出来,癖好怪独特的。
他很惊讶。
“真的假的,你别吹牛啊,只有看管d区的守卫才有钥匙。”
陈勇的动作过于邋遢。
男人身上气息更冷,没回应,直接拎出来一串钥匙,指腹勾着晃了晃。
“我去,真的诶。”
陈勇呆立在原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那串钥匙。
他听到晃动声,如梦初醒,赶紧凑上前去,脸上堆满了讨好的笑。
把即将咳出来的痰又咽了回去。
“哥们儿牛啊!不,你就是我大哥了,您真是厉害!之前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您别往心里去,以后我跟着你混。”
陈勇欣喜,岂不是想什么时候进去就进去。
他嘴角竟流下了口水,一副贪婪的模样。
在身后,男人的眼神越发阴冷。
陈勇急于进去,根本没注意到男人的异样,他趴在锁眼往里瞧。
屋内。
小漂亮就缩在墙角,穿了件暖黄色的睡衣,配套睡裤。
他唇色苍白,紧紧握着一把刀,可爱又动人。
难掩此刻的无助,手指颤着,下唇抿出粉色,凶巴巴瞪着门口,愈发勾起人内心的阴暗念头。
随便弄弄就会哭吧?
陈勇激动得两眼放光,嘿嘿笑出声,问身边的新大哥。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生面孔呢,我好像在地下城没见过你。”
忽明忽灭的灯光模糊,加上对方刻意站在阴影处,陈勇始终没见到男人的脸。
不搭理说明有格调,他没再追问。
他低头翻找安絮屋子的钥匙。
有一大串,扒拉半天,他嘴里念着d—5029。
本来以为对方不会回应,却听见。
“陵兆。”
男人嗓音含笑,声线低沉。
陈勇还没抬头,忙着找钥匙。
“哦哦,姓陵是吧?那你可真倒霉啊,居然和那阎王爷一个姓,啧啧他也姓陵。”
陈勇忍不住吐槽。
“简直就是个神经病,把我派去了种植园,工资又低,别人每个月都能拿好几千的贡献点……”
兀自埋怨的声音戛然而止。
“等等,你说你叫什么名字?”
男人彻底从阴影里走出来,楼道的安全指示灯照亮了他的脸。
紫发垂到眉眼上方,显得有些凌乱,衣着考究,丝绸质地衬衫搭配西裤,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矜贵。
正是他吐槽的阎王爷本人。
见陈勇呆住,陵兆冰冷的视线浮现一点儿愉悦的笑。
“不认识我么?刚才不还聊得挺欢,怎么不说话了。”
陈勇手里的动作停下。
“哐当”一声,钥匙掉落。
他的嘴巴张了张,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额头汗珠冒出。
陵兆悠然自得的姿态,双手交叉置于胸前。
他眼眸微阖,仰头散漫地靠着墙壁,尽情欣赏对方的恐惧。
过了许久。
陈勇才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
“你、你就是……陵兆。”
男人浑身的气质张扬冷戾,压迫感十足。
他淡了笑意,神色好似吐着信子的蛇一般寒凉冷血。
动作阴狠,揪起陈勇的头发,将他的头狠狠地撞向坚硬的地面。
“砰”的一声闷响,陈勇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眼前金星直冒。
“怎么不继续撬锁了?不是要我排队么。”
陈勇拼命反抗却以失败告终,对方下手狠厉且不留情面。
他苦苦哀求着,紧紧护住自己的脑袋。
“不用排队了,您先进去……不不不,让给您,我再也不碰了。”
“救命啊!”
陈勇痛苦地蜷缩成一团,嘴里不断地吐出鲜血,身体抽搐。
陵兆笑着,黑色眼眸像是晕不开的墨,冷光瘆人。
“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
他脚边的那片血泊在逐渐扩大,却没一丝一毫弄到自己身上。
粘稠的血液反射着微弱的光线,陈勇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陵兆仿若无事一般,淡定地拿出一块干净手帕,仔细地擦拭着手指。
这时,守卫们匆匆赶来,当他们的目光触及陵兆脚边的人时,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陈勇躺在血泊中,身体抽搐,已然快断气的样子。
“老大,要怎么处理他?”
陵兆将擦过手的手帕随意地丢在陈勇身上,音调很低,是里面少年听不见的程度。
“喂狗我都嫌脏,拖出去随便找个地方丢了,给变异种加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