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袋空空的顾如意火了，不等对方正式介绍自己以及乐队的优点，便不悦出声打断他得意洋洋的心声，“你有女朋友，而且还不止一个？”
    张晓晨和陈芳欣同时变脸。
    谢姜也诧异瞪大双眼，转头问樊萦许，“查到了？”
    来之前，顾如意并没有查到这个几个乐队的问题，还根据他们各自的特点，粗略的做了一些计划。
    “刚发来。”樊萦许扬了扬手机，努力掩饰，“你知道他的两个女友是谁吗？”
    她的声音不大，但不妨碍包厢里的所有人都听得到。
    粉色队服主唱脸色巨变，不敢置信看着顾如意，冷汗瞬间打湿后背，“顾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没有女朋友，更不可能同时有两个。”
    他不自觉攥紧双手，垂着眼，不敢去看张晓晨和陈芳欣的脸色。
    【欣欣宝贝和晓宝一定能理解吧？】
    【顾家在宁城的实力不用说，就算之前没有进军娱乐产业，有顾大小姐打头，顾家资源一定会往她身上倾斜。】
    【这么难得的机会，决不能因为交往两个女友而错过。】
    【欣欣宝贝原本也希望我能签到顾家千金的工作室，她好哄，不好哄的是晓宝。】
    【精神洁癖真的烦。】
    吃瓜众人神情麻木，一边在心里大声喊打起来，一边想着怎么开口，他们才会打起来。
    谁知还没想出个所以然，张晓晨忽然起身冲到陈芳欣面前，扬手给了她一个耳光，“你就是他联系人里的欣欣宝贝吧，陈芳欣你可真贱，你老公知道你在外面给他戴绿帽吗！”
    【什么外甥女，根本就是陈芳欣这个贱人！】
    【难怪从来没有聊天记录，还敢骗我说外甥女年纪小，只是加了好友还不会发消息。】
    吃瓜众人：好敏锐的直觉！
    “你有病吧。”陈芳欣挨了一耳光，猛然意识到男友好友列表里的晓宝，就是眼前的张晓晨，脸色顿时比死了妈还难看。
    她磨了磨后槽牙，毫不犹豫地把一耳光还回去，下一瞬便朝着粉色队服主唱冲过去。
    反应过来的张晓晨，捂着被打疼的脸也冲过去。
    暗戳戳录像的黎沐：吃瓜需谨慎，容易被误伤。
    其他人：打，打起来了？
    谢姜目瞪口呆，差点没忍住呱唧鼓掌。
    另外三个乐队的成员默默往后退，给撕扯开打的三个人，让出空地来。
    他们只是来面试，没想到意外吃了大瓜。
    娱乐圈的两个二线花，为了个名不见经传的主唱，打起来了，打的很激烈。
    “要不要报警？”顾如意看爽了，被骂脑袋空空的火气，终于散去，“闹成这样，不报警好像不行。”
    谢姜好笑点头，“报警吧。”
    斗殴也要报警的。
    陈芳欣背后的代孕产业还得往下查，先让她去接受下法律的洗礼，长点经验，免得到了被送进去那天适应不了。
    想着到，她在意识里吩咐十八盯着陈芳欣，多一条线索，案子破获的希望又多了一分希望。
    半个小时后。
    形容狼狈的张晓晨、陈芳欣和粉色队服主唱，被警察带走。
    包厢里的其他人，作为证人，一道去警局做笔录。
    #谢姜泡吧被警察带走#
    #陈芳欣宁城被打#
    #张晓晨脸破相#
    #四女星深夜被警察带走#
    #曲婳泡吧#
    #四女星酒吧混战引来群众报警#
    热搜的词条一条比一条夺人眼球，闻风而动的狗仔和营销号博主，匆忙赶去警局，疯抢第一手料。
    谢姜没等张晓晨他们做完笔录，先带着唐越他们离开。
    狗仔和营销号博主赶到宁城警局，只拍到形容狼狈的张晓晨和陈芳欣，还有一个被打的鼻青脸肿的男人。
    为了抢热度，大家胡编乱造，又是开直播又是用知情人口吻，爆料二女抢一男还打了起来。
    “营销号还是很会编的，一遍一个准。”曲婳神清气爽。
    幸好有姜姜姐，不然她真有可能会被陈芳欣蒙骗，把她当成良师益友。
    “真相往往让人不敢相信。”顾如意翻了翻新的热搜词条，脸上满是抱歉的神色，“姜姜姐对不起，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又进警局。”
    周韫玉一晚上的郁闷心情，听到这句话后，莫名消散，唇角甚至扬了扬。
    姐姐进警局跟回家一样，她才不会介意。
    “没事，今晚的热闹很精彩，黎沐你分享下视频。”谢姜不以为意，笑容灿烂，“这可是天大的把柄啊。”
    曲婳：……姐，你的算盘珠子崩一地，都听到了好吗。
    黎沐共享了视频，心情愉悦，“没想到女人狠起来，会这么可怕。”
    幸好他们跟着姜姜姐，学了不少自保（杀人）的手段，真遇到这种情况起码能迅速脱身，而不是被压着打。
    那个主唱还手的机会都没有，脸上和脖子上，全是抓伤。
    “你是在内涵我吗？”谢姜回头冲黎沐笑，“明天早上加练半个小时。”
    “姐，我错了，我说的是刚才扯头花的那两位，绝对不是内涵你。”黎沐慌忙举手投降，“姜姜姐可是天上的小仙女，她们可比不了。”
    谢姜愉悦笑出声，“醒了，明天早上大家都加练半个小时，我后天下午回剧组，电影周一开机。”
    刚吃完瓜还很兴奋的众人：不嘻嘻。
    周韫玉侧过头，温柔缱绻的目光漫不经心地描摹谢姜的侧脸，暗自决定晚上继续加班。
    天网联网的工作，他尽量多做一点，姐姐安心拍戏就好。
    ——
    周一早，《无所遁形》正式开机。
    谢姜穿着印有剧组logo的藏青色t恤，搭配灰色阔腿裤和板鞋，随便弄了个丸子头，和曲婳站在一旁小声闲聊。
    邵虞准备的是点子香，还有电子木鱼，开机仪式十分赛博。
    开机仪式结束，先拍孙成和林夏的戏份。
    谢姜没正式演过戏，有记忆不代表真的会，拉着曲婳一起安安静静观摩学习。
    这一场戏，演的是人贩子夫妻贩卖儿童的罪行暴露，两人商量如何解决撞破他们秘密几个孩子。
    两位都是老戏骨，一秒入戏。
    谢姜一边看一边做笔记，觉察到暗中有人在盯着自己，想起宋茹让柯薇找周兴南找自己麻烦的事，立刻把沉迷小说的十八拖出来。
    “他们了了五个人。”十八闷闷出声，“不够你一只手打的。”
    “够不够的问题先不说，你为什么不事先提醒我。”谢姜嗓音沉沉，“我们的关联度还没够，你就敢飘了。”
    十八生气反驳，“他们只是来踩点，你真有危险，我怎么可能会不通知你。”
    谢姜听到它炸毛的声音，顿时乐了，“他们真要按照计划来啊？”
    “对，按照计划来，陈芳欣眼看着小男友接近顾如意不成，决定让宋茹出手。”十八嫌弃丢给她一沓信息，匿了。
    谢姜翻了翻十八监控得来的信息，拿出手机给蒋雯发消息：雯雯姐帮我去保护下顾如意，有人想要她的卵子。
    顾如意可是她罩着的人，谁动剁谁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