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一进入皇宫,尘以川便往主殿赶去,他不认为此次前去是好事,但也不想畏畏缩缩。
主殿除了方清词,还有陛下。
再者是翘着腿,目光炯炯看着他的公主殿下。
“陛下。”他行了一个礼。
方惟之点头,招呼他坐,打算先客套一下:“爱卿最近繁忙,我都有些时日不见你了。”
“有一个月了吧。”尘以川点头。
“爱卿不小,可有中意之人?”方惟之是个直性子,客套得差不多,直接开门见山。
年轻人的事,他本不想过问。
但是没办法,自己家那女儿一直缠着他。
紧着他又说:“爱卿可不能天天忙于事情,耽误终身大事,该为自己考虑一下了。”
尘以川微敛着头,淡淡道:“这个陛下放心。”
“臣心里有人了。”
“哦?”这下轮到方惟之惊讶,准备探一下口风:“爱卿看中哪家的姑娘?本陛下好给你说说?”
“她……”尘以川早想好说辞,但却被人打断了。
公主殿下猛然站起身,指着他,笃定的语气:“帝师大人你在撒谎,你不可能有中意的人。”
他的什么事情。
包括行踪,跟谁见过面,她都是一清二楚的。
“公主殿下何出此言?”尘以川眼中浮起一丝道不明的笑意,不置可否:“莫不是调查我?”
堂堂一国公主。
居然在每时每刻调查他,让他心生厌恶。
“我……”说话不经大脑思考的方芸,意识到说漏嘴了,连忙把求助的目光看向自家父皇。
接收到目光,方惟之轻咳一声,又回到那个话题。
“爱卿是哪家的姑娘?”
“哪家的姑娘不知。”尘以川决定把戏弄过他的苏凝,拉出来当挡箭牌,他没有任何隐瞒。
“可她肚子里已有我的孩子。”
除了事先知道的方清词,另外两位震惊不已。
方惟之有些不相信:“这……是真的?”
帝师是公认的清心寡欲,身边从没有一个女人,也没有哪家姑娘,能入得了他的眼。
现在不光有中意的人?
连孩子都造出来了,且不说事情的真假,他这样说,无非代表着小芸彻底没戏了。
尘以川不慌不忙,看向一旁的太子殿下:“这种事怎可欺瞒陛下,当时太子殿下也在场。”
话音刚落,方清词接受两大目光的拷打。
看戏看到自己身上来了。
方清词被茶水呛了一下,万般无奈下说明:“是有个小姑娘,当时帝师大人还不想负责。”
“估计是女人太多了,一时半会记不起来。”
尘以川:“……”这家伙记仇了。
抱怨他拉看戏的他拉下水,果然皇室的人。
没有一个是省油的。
“倒不是不负责任。”尘以川不想跟他们浪费时间,找个借口:“是她带着孩子跑路了。”
“陛下没什么事的话,微臣就先告退了。”
也不等方惟之发话,他迫不及待走了。
他一走,方芸可怜兮兮:“父皇,他肯定在说谎,什么心上人,什么孩子,都是编的。”
“皇兄也是编的吗?”方清词嘴角噙着一抹笑。
她怂了:“不是……”
“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不管了。”方惟之起身,他撂担子不管了,这件事也不好怎么管。
总不能拿身份去压力帝师。
让他抛弃有孩子的心上人,去迎娶小芸吧。
他可做不出来这种事。
“皇兄……”皇兄与帝师交好,方芸还想让他去说个情:“我是真的喜欢帝师,你帮我去说个情。”
“哪怕是做个妾也可以。”
暂时是个妾,不代表一直都是。
她是一国公主,会栽在没有身份没有地位的人身上?只要人一死,帝师夫人的位置还不是她。
虽说方清词对这个皇妹一向无感,可又怎么会看不出她的坏水,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与其让我去说情,倒不如管好自己的私生活。”
嘴上说着喜欢帝师。
各种男人往府中带,私生活混乱到极点,别说帝师看不上她,他作为皇兄也看不上。
是个有洁癖的男人都嫌弃脏。
方芸咬着牙,不懂连皇兄都不站在她这边,可她坚持自己没错:“生理需求有什么错。”
“……”跟她解释不通,方清词也不想留下来。
她喜欢尘以川,喜欢得不够深。
如果真的是喜欢,就不会再去碰任何男人。
望着方清词离开的背影,方芸卸下伪装,眼中闪光一丝狠毒,随后轻唤一声:“小同。”
“公主殿下。”一名暗卫出现在她面前。
她下达命令:“排查近日出入帝师府的人。”
“是。”
……
秘境内。
苏凝被人群挤得,与她亲亲师弟散开了,好在海棠,还有那个短命鬼在她面前。
“嗨,短命鬼我们又见面了。”
“你怎么说话的?”顾天期没有说什么,倒是他师傅,看见又是苏凝这个倒霉孩子不爽。
打招呼是这样打的吗?
怎么感觉像在诅咒他徒弟,着实气人啊。
苏凝也意识到说错话:“呃,那叫小伙子?”
“我师傅不让我跟你玩。”顾天期无辜的眼神,他可不敢忤逆师傅,人不在还好。
人在总要装装样子。
苏凝:“……”这死孩子能不能不扎他的心?
为了他的小命,苏凝只好从他师傅下手,结果说的太快:“海棠啊,我跟你商量点事。”
“重新叫?叫我什么?”钟离海棠瞪着她。
哪个宗门教出那么没大没小的。
好像是青云宗……
“钟离宗主。”她是个知错能改的好孩子:“我跟他们走散了,能不能跟你们一路。”
钟离海棠本想拒绝。
可她没有给机会,再次诚恳道:“我修为又不高,腿又不长,肯定跑不过灾难的。”
“……”
“我绝对……”苏凝还想再说什么,有人胳膊撞了她一下,她一个重心不稳,四脚朝天躺地上。
接着一双八十码的鞋子往她脸上踩。
她眼睛瞪得老大,大吼一声:“你脚下有人!”
脚的主人愣了一下,看到地上一脸恐惧的苏凝,他收回脚,道歉的话都不说一声。
直接潇洒走了。
因为有人在叫他:“温言兄,在这里。”
温言?
靠,这不是女主的黄月光吗?
“这个黄月光,撞了别人连一句道歉的话都没有!”苏凝骂骂咧咧地从地上爬起来。
顾天期凑过来:“听过白月光,黄月光是什么?”
“满脑子都是废料的白月光,叫黄月光。”看在他虚心请教的份上,苏凝勉为其难告诉他。
“啊?为什么?”他傻乎乎地问。
“因为他变黄了。”
“我看不出他哪里黄了,你指的哪方面?”
“床上各种姿势还不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