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分五天。
    第一天是苏凝，和无天宗的一个小师兄，总共两局，一输一赢，赢的自然是她。
    轮到第二天。
    本来苏凝不想去的，但慕小御的一句话让她改变主意：“今天是大师姐的比赛耶。”
    宗门他师姐也就两个。
    除了她，还有一个是女主。
    “反正我今天没什么事，就勉为其难过去看看。”苏凝口是心非，明明她特别想看。
    毕竟是书中的女主。
    那现场，绝对堪比恐怖分子被枪毙那么壮观。
    ……
    果然如预想的一样。
    不愧是女主，今天看比赛的人，比昨天多了一半不止，估计外出历练的人都回来了。
    相比师姐的受欢迎，她就遭人反感厌恶。
    尤其是心机男带头那几个。
    难得的是海棠也在，她坐过去：“海棠啊，你不是说这种比赛看了也要去治脑子吗？”
    “谨言。”钟离海棠看了她一眼。
    下一秒，懵逼的苏凝，终于知道他的谨言是什么意思，因为她接受到不少杀人的目光。
    “……”
    见她有所收敛，钟离海棠挑眉，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大部分是女主的鱼。”
    她一诋毁。
    小心被围殴，那么多人他也只能袖手旁观了。
    “你也是？”苏凝质疑。
    原文中没有牛马宗的存在，因为这是海棠来这里之后改的名，所以书中也没有记录。
    连钟离海棠这个名字，都没有出现过。
    十有八九是一笔带过。
    钟离海棠直接反问道：“你觉得我是吗？”
    “谁知道呢。”
    “我讨厌养鱼的。”他语气有些意味深长。
    “……”不知为何，苏凝听到他这句话莫名有些心慌，干脆老实坐回杨承老登那里。
    她没有鱼。
    她自己都是一只摆烂的咸鱼。
    看着她逃离的背影，钟离海棠眼眸深邃，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杨承只是瞥了她一眼。
    什么也没问。
    今日师门也挺齐全的，苏凝盯着腿脚不利索的二师兄：“二师兄，你真的是太敬业。”
    “你又惦记我的轮椅？”渡长临从她眼中看到。
    他轮椅的影子。
    还特地抹去他这个人的影子。
    “没有，你误会了。”这话说的，容易让人误会她欺负残疾人，把苏凝整得有点尴尬。
    在宗门说一下就好了。
    当那么多人的面，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她。
    师门的人都爱装深沉，苏凝没话题硬找：“二师兄，你最近气色不错，是跑步锻炼身体了？”
    就是这个话题找的，再度往人伤口上撒盐。
    还不如不找。
    杨承踹了她一脚：“你在说什么胡话？”
    “呃……”
    而渡长临习以为常，这种伤口撒盐的话，她又没少说，反正听着听着也就习惯了。
    渡长临保持一贯的微笑。
    “锻炼身体自然要锻炼，但跑步的话就算了。”
    “算啥呀。”苏凝开始得寸进尺，提个建议：“下次我教师兄跑步，跑步的时候背人。”
    主打一个不浪费人力。
    “……”
    “你……”杨承又想训斥她什么。
    但看见他的亲亲徒弟来了，把话收了回去，白月瑶一身白衣，给她平添大师姐的清冷感。
    她比苏凝大四岁。
    长相身材都已经长开，算得是修真界第一美人。
    “徒儿，尽力而为。”杨承看见她，跟刚才踹苏凝的表情，那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白月瑶轻笑：“不想尽力而为，我想赢。”
    “师妹，你一定可以的。”终于等到心上人的二师兄，拍起马屁来显得得心应手。
    之前肯定没少拍吧。
    苏凝怎么会放过这个机会。
    把二师兄连人带轮椅推到一边，她做完这些朝白月瑶一笑：“师姐，你今天简直是美若天仙。”
    这嘴甜得认识她的人怀疑人生。
    “没有啦。”白月瑶拢了拢肩膀上的碎发，十分谦虚：“这只是我平常的穿衣风格。”
    苏凝：“……”她有种好脸贴不要脸的错觉。
    不过人家确实有这个资本。
    这也算第一次，她主动找女主说话好像。
    废话不多说，苏凝指着被遗忘在角落的渡长临：“师姐，二师兄说，你赢了比赛他给你一个惊喜。”
    “还有惊喜啊。”拒绝不了惊喜诱惑的白月瑶，看向渡长临：“二师兄有什么惊喜？”
    渡长临也纳闷了。
    自己什么时候说过有惊喜，但看见师妹那副开心的模样，他心地暖暖的：“暂时保……”
    “师姐。”苏凝打断他的话。
    直接爆出惊喜。
    “二师兄说，你赢了，他扛着轮椅绕修真界跑两圈给你庆祝，是不是特别的惊喜？”
    渡长临：“……？”
    白月瑶也算是个心善之人，连一只蚂蚁踩死了，也要给其厚葬，更别提是二师兄被开玩笑。
    她紧皱秀眉。
    “师妹，可不要这样开你师兄的玩笑。”
    “师姐此言差矣。”闻言，苏凝摇了摇手指：“我是刺激一下师兄，万一哪天他追着我跑呢。”
    这不就成宗门的大功臣了嘛。
    二师兄的再生干妈，这多好的一件事啊。
    “师妹有心了。”白月瑶还觉得挺有道理的。
    渡长临：“……”
    只怕他没气得站起来，就被气嘎了。
    “我一直都很有心，为了能让二师兄重振雄风，能再次站起来，我被冠上欺负师兄的罪名。”
    她一番为师兄好的言论。
    博得一众沉默，个个看渡长临的眼神不对。
    重振雄风？
    难道那方面不行，也是哦，腿这样算废了。
    杨承气不打一处来：“重振雄风是你这样用的？让你多看点书，你偏偏翻墙外出。”
    “我觉得这样用挺好啊。”
    “……”
    比赛正式开始。
    白月瑶不紧不慢踏上比赛台，每走一步不知勾走谁的心，人家这才是真正的比赛。
    哪像她昨天上去就给人磕一个。
    有点像吃席的时候早点入座，就会先磕为敬。
    她的对手是个瘦猴。
    除了身体上的缺陷，整个人瘦得像被榨干了精气，其余还好，长得也挺赏心悦目。
    双方换报名字后。
    白月瑶是剑，药双修，这一向就秒杀修真界大部分人，她没有怠慢，亮出自己的剑。
    就是这把剑有点眼熟？
    看清那把剑，苏凝以一种师傅要嘎的悲痛眼神看向杨承：“老登，你把贴身的剑给师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