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宫中祝寿庆典
作者:鸡蛋羹鸡蛋羹   古代之败家儿子最新章节     
    在这魏国公府的深宫高院中,一场关乎身份与荣耀的棋局正在悄然布局。魏国公心机深沉,竟是想将太皇太后的欢心作为筹码,意图让那林家媳妇儿,这位次妇,一跃成为朝廷瞩目的淑人。
    在大明的金碧辉煌中,淑人一职虽不及夫人显赫,却也是三品之尊,如凤凰涅盘,脱胎换骨。徐家次子,那位四品世袭指挥,若得此殊荣,他的夫人便如同凤凰旁翼,光彩夺目。
    如此一来,朝廷的规矩恐怕又要被重新翻牌,徐家次子或许就要迎来前所未有的提拔与恩典。这便是一场巧妙的游戏,借朝廷漏洞,玩弄权谋,却也是一位垂暮老者对未来的急切安排。
    这样的心机,怎能不让人动容?
    喻道纯长叹一声,感慨道:“世间纷纷扰扰,又有几人能看透这一切?”
    刘天正苦涩一笑,回应道:“即便是局外人,也未必能看破这世间的纷争,斩断情丝。”
    “那你便且看。”喻道纯眼中闪过一丝自豪,亲自取出一部经书,递给了刘天正。
    这本《道德真经集义》,字字珠玑,仿佛蕴含着无尽的智慧。刘天正接过,刚翻开几页,便被深深吸引,脸上的惊讶之情难以掩饰。
    仔细观察,甚至能发现他那饱经风霜的老脸,竟然泛起了少有的羞愧之色。
    虽然他们年纪相仿,修为相当,但喻道纯的经学造诣,却如同日月经天,独步江湖,三百年恐难见此等佳作。
    读到“圣人体道在己,其用心也不劳,其应物也无林,故万物并作,随感而应,若谷应声,美恶皆赴,无所辞也,故曰万物并作而不辞”时,刘天正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仿佛有所明悟。
    他抬头看向喻道纯,眼中满是震撼:“师叔公的经学造诣,竟已达到了如此惊人的地步!”
    喻道纯苦涩地笑了:“即便我再学三十年,也未必能及此感悟。”
    刘天正目瞪口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除了普济真人,还有谁能有此等高深莫测的境界?
    他呼吸急促,几乎要跳出来:“师叔公,这……这怎么可能?”
    这样的对话,仿佛是在天地间掀起了惊涛骇浪,让人不禁想要探究这其中的奥秘。
    【激昂版】
    喻道纯庄严地开口,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严肃:“别以为我在开玩笑,此子,乃是我师弟,天资聪颖,宛若道星降临凡尘。我师傅便是看中了他的非凡,方才倾囊相授,满腹道学。可惜今日他不在,若在,定要让你亲眼见证他的非凡!”
    “太师叔公……”刘天正惊得张口结舌,满脸的震惊与难以置信,目不转睛地盯着喻道纯……
    …………
    【悬念版】
    次日清晨,天色晦暗,林家却已是一片忙碌的景象。
    林蒙身着麒麟战袍,腰束金腰带,手持御剑,虽显得有些张扬,却也不失风采,若非他名声不佳,怕是也能成为众人瞩目的翩翩公子!
    他正准备出门,却见书房内灯火通明,竟在大清早还亮着。
    他环顾四周,发现邓健在旁,便问:“书房里有人?唐寅这些家伙,夜里居然不省着点蜡烛?”
    邓健小心翼翼地回答:“少爷,是老爷,老爷昨晚一夜未眠,一直在书房里,似乎心事重重。”
    哎,真是多愁善感的爹啊。
    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
    林蒙心中轻叹,父亲太过感性,明明他就是在血雨腥风的战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硬汉,干嘛要这样折磨自己?
    “要不,少爷去看看?”邓健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林蒙的反应。
    最近少爷的脾气越发暴躁,稍有不慎便对他拳打脚踢,旧伤还未痊愈,至今仍是一瘸一拐的。
    林蒙摇头,表情冷漠:“走,入宫,祝寿要紧。”
    太皇太后的寿辰,乃是国家的大事。
    大明朝以孝治天下,太皇太后已逾古稀,当今皇帝母亲早逝,唯有祖母成了他尽孝的对象。
    文武百官,早在数日前便纷纷上表,无数翰林争相献上祝词。
    命妇们虽是准许正午入宫拜寿,但卯时起便已忙碌起来,沐浴、更衣,心里仍是放心不下,再核对一下寿礼,入宫一趟,可能连太皇太后都无法靠近,更多人只能是远远地遥拜一下,便站在百米开外了。然而,入宫所需的立礼节,以及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早已预备了数月之久。
    这场寿宴,犹如一场盛大戏码,每个人都在扮演着各自的角色,即便是最不起眼的配角,也需经过长时间的磨练,方能在这舞台上绽放出属于自己的光芒。
    魏国公府在京的宅邸,同样是一片忙碌景象。
    长夫人沐氏不停地催促着奴婢们预备,一副一家之主的威严。
    她脾气暴躁,下人们见到她,无不心生胆怯,谁也不敢出半点差错。
    作为魏国公世子夫人,她早已被封为三品淑人,此时身着金绣云霞孔雀纹的霞披,身穿大红色袍裙,尽显雍容华贵。她左右环顾一番,不禁问道……
    “哎呀,弟妹这梳妆台前,竟如一幅未完成的画卷,这光景,大喜之日将至,她却还慢悠悠地,仿佛时光在她面前停滞了?这可是个讲究时辰,怎的连最基本的风度仪态都抛诸脑后了?”
    那被责问的丫头,吓得面色如纸,小心翼翼地回答:“二夫人,她…她…”
    “罢了,由她去吧,这等小角色,何足挂齿。”沐氏优雅地端坐,轻啜一口香茗。
    恰在此时,林氏身着华服,步履轻盈地踏入屋内,朝着沐琦盈盈一礼。
    “嫂嫂…”
    “你来得好。”沐氏只是轻描淡写地点了点头,语气淡淡地说:“转眼便要进宫,宫中规矩森严,岂能怠慢了时分。”
    她转身对身边的丫头吩咐道:“去问问,弘法真人是否已准备好,可不能耽误了大事。还有,寿礼的事情,再派人核对一遍,礼单上的每一项,都要仔细对照。”
    丫头恭敬地退下。
    沐氏的目光又转向林氏。
    “进了宫,你便跟在我身后,宫里的规矩如同细水长流,我行我素,你便依样画葫芦,可别学你那侄儿那般胡来。这次入宫,咱们徐家可是要大放异彩,谁知这风言风语竟也随风而至,你那侄儿,真是胆大妄为,竟敢与周家正面交锋。周家,那是太皇太后的娘家,太皇太后即便心慈,心中难免有所不快。你那侄儿,真是让人头疼。”
    林氏被说得低头不语,许久才小声辩解:“孩子顽皮,嫂嫂不必放在心上。”
    沐氏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道:“我听说你回了林家两次,入了京城,回家探亲本无可厚非,但往后还是少些往来了。徐家可承受不起这样的压力。家父此次请来弘法真人,为太皇太后讲经祝寿,其心可见一斑。寻常人家,想请他,恐怕就是用八抬大轿也难以请动……好了,话已至此,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林如懿恭敬地行了一礼:“是。”
    沐琦对此视而不见,径自低头品茗。
    …………
    朱厚照一大早便进了宫,先去坤宁宫向母后请安。
    此时,张皇后和太康公主朱秀荣也已盛装打扮,张皇后正一遍遍纠正朱秀荣的祝寿词:“到了曾祖母万福时,你的声音要提起来,你是公主,不可学你那哥哥那般顽皮。太皇太后对皇兄的顽皮心如明镜,但你不同,你是公主,一举一动都要得体,来,再试一次。”
    朱厚照在一旁听着,不禁瞠目结舌,他这是招来了谁的怒火,母后的话分明是在指责他。
    朱厚照自然不敢顶撞,见母后没有理会他,便乖巧地站在一旁。
    在这古老宫墙的阴影下,朱秀荣如同一朵含羞待放的莲花,轻柔地迈着莲步,缓缓上前三步。她遵循着张皇后的教诲,缓缓转动身姿,流露出无尽的敬意,直至林才终于停下脚步,她才微微低垂娇躯,眼角似有泪光闪过,却只在那一瞬,轻轻一瞥,随即依照礼仪,缓缓闭上眼帘,身姿优雅地跪拜于地,声音轻柔而有力:“孙臣朱秀荣,拜见曾祖母……”
    话音在空中轻轻荡漾,朱秀荣的朱唇微微一滞,声音却逐渐高昂:“曾祖母金安,长寿万福……”
    张皇后满意的点头,忍不住叹了口气:“嗯,有模有样了,只是还少了那么一份气势……”
    朱厚照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这一幕,忍不住笑了出来:“妹子你这般行礼,倒是像是在预示着不久的将来,就要病倒一般。”
    朱秀荣闻言,脸颊泛起淡淡红晕,略显羞赧。
    张皇后眉宇间闪过一丝不悦:“去,别在这里胡闹。”
    “是是是,儿臣这就告退,儿臣等着林蒙进宫。”朱厚照边说边准备离去。
    朱秀荣的心头却因为朱厚照提起林蒙,而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柳眉紧蹙,睫毛轻颤,眼眶泛红。
    朱厚照一见此状,连忙关切地问道:“妹子,你怎么了?是谁让你不高兴了?”
    张皇后回过头,只见朱秀荣默默不语,却又满含委屈,不由得问道:“这是怎么了?谁欺负你了?先前不是还好好的。”
    朱秀荣紧咬着唇,依旧沉默。
    张皇后这才严肃起来:“你跟母后说,有委屈,千万不能憋在心里,是谁?”
    朱秀荣这才缓缓抬起头,轻声说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