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professor将教案在讲台上重重一敲,宣告着最后一节课堂的结束。
广大的阶梯教室瞬间充满了学生的喧哗声。但professor对此充耳不闻,只是默默的走出了教室。
他又带完了一届学生。
刚刚是他给这一届生物系的学生上的最后一节课。
“professor,又带完一届学生啊?”正值毕业季,不少路过的同事们纷纷向他——说不上是祝贺,只能说是例行的招呼。
不仅是因为他们之中也有些人正好带完了一届学生。更是因为这对于professor来说,已然算不上稀奇,也无法带给他什么新鲜感。
回到办公室内,他将提前取到的这一届学生的毕业大合照用相框框好。
然后他将墙上的长长帘幕拉开——幕布的后面,已有一百多张照片!
professor毫无波澜,将新的的这一张也挂了上去。
而一旁的柜子中,还额外堆积了几百张纸质的“毕业证书”!
之所以感不到稀奇和新鲜感,只是因为他早已习惯了。
professor,一个已经活了几百年的老怪物,对此当然不会感到任何的惊讶。
当然,同事们只知道他活了很久而已,并不知道这个很久,具体是有多久。
professor又将帘幕拉上,这间巨大的办公室是独属于他的,因此他也从不担心会有人来打扰。
毕竟,连这间办公室的卫生也是他自己每天亲自打扫的。
而这样的生活,也已经持续了数十年。
professor不老不死,而因此,他也已见过了几百届学生的毕业。
有从过去很久以前的老学堂毕业的、也有从那些存在已久,但如今仍然巍峨的老学府毕业的、而如今在这所学校里毕业的,更是比比皆是。
认知、知识的不断迭代更新,professor对什么也已经处变不惊。
不过,他还是那么地爱生物。
尽管他理解的生物一次又一次被刷新,但这依旧不能改变professor对其至死(虽然他死不了)不渝的热爱。
professor走出了办公室,熟练的收起走廊上,被毕业生们一路摆满了鲜花,哼起了不知是哪个年代时的小曲:“夜上海~夜上海~你是不夜城……”
“您唱的不好听,我是说真的。”有人(魂)评价道。
professor只是笑了笑:“但这个曲子就是这样唱的。”
琉璃坐在走廊的栏杆上:“那么就更是您唱的原因了。”
professor对此波澜不惊,况且他还的确有一些其他的事要做:“麻烦请从栏杆上下来。无论对谁来说,坐在栏杆上都是一件危险且麻烦的事情。”
琉璃不语,身子向后倾,径直向后掉落下去!
professor来到栏杆前一看,却听见一道声音从身后响起:“请问现在还需要从栏杆上下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