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清秋到了退休的年龄,顺利办了退休。工艺品厂新来的文厂长,知道韩清秋在产品设计方面很有优势,让她回家以后,可以利用业余时间设计新样品,厂里会适当给她报酬。待遇参考其他兼职设计人员。
韩清秋欣然答应,这样挺好,自由自在的。反正她手里有丈夫给她留下的财产,也不差那点工资。
退休以后,她白天基本上都在徐慧真家,帮着徐慧真照顾两个孩子,把两个孩子当成自己的孙子孙女,享受着她梦寐以求的天伦之乐。
这真的给徐慧真解决了大问题,两个孩子就不用去托儿所了。她也可以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中去。
四合院里,这一天许大茂推着自行车,心情愉悦地哼着小曲,回来了。何雨柱问他:“大茂,什么事这么高兴啊?”
徐大茂拿起挂在车把上的一串蘑菇,丢给何雨柱,说:“哥们明天要去相亲了,你知道和我相亲对象是谁吗?”
何雨柱从梦境里知道,许大茂后来娶了轧钢厂娄董事的女儿娄晓娥。但是这话他可不能说,于是装作不知情,问道:“和谁相亲啊,高兴成这个样子。”
许大茂凑过来,小声说:“轧钢厂娄董事的女儿!我妈不是在他家做工吗,就给我们俩牵的线。”
徐慧真在屋子里听到两个人的对话,娄董事,人送外号娄半城。
忽然想起来了当初她第一次见到许大茂时,系统给她发布了任务,让她阻止两个人结婚。
当时因为许大茂的婚事还没有影子,所以她就把这事给忘到脑后去了。虽然坏人姻缘不太道德,但是现在她必须把婚事给他搅黄了。
为什么呢?因为他知道何雨柱有异能,经常会因为遇到某人某事,就梦到与之相关的未来的事情。
如果让何雨柱见到娄晓娥,知道他上一世和娄晓娥还有个孩子,心里该作何感想。会不会给自己的生活带来不稳定因素。
不管怎么说,她现在和何雨柱日子过得挺幸福的,她不想破坏这种和谐。
娄晓娥不嫁进四合院,两个人不相见,估计也不能做有关娄晓娥的梦吧。想到这里,她决定去完成系统任务。
大茂啊,嫂子对不起你了。大不了作为补偿,以后给你再找个好姑娘当媳妇。
想到这里,她忽然一拍脑门,许大茂还不能生孩子,这怎么介绍?这个年代的人很重视子嗣,谁嫁给他那不是害人吗?
大茂啊,嫂子对不起你了,回头让柱子做顿好吃的,来慰藉一下你受伤的心灵吧!
第二天晚上,徐慧真给自己略微画了点妆,要去夜访娄董事。她也可以借机提醒一下娄董事,让他早做打算。送个顺水人情给娄家,说不定将来会有福报。
她知道许大茂的母亲在娄家做佣人,所以选择了晚上去,尽量避免碰上许母,估计晚上她就下班了。稍微伪装一下,万一碰上许母,她估计也认不出来。
徐慧真对看门的门房说:“大叔,麻烦你通报一下,我是大前门工艺品厂的副厂长,想见一见娄董事,有重要的事情跟他说。”
徐慧真担心,如果不拿出副厂长的名头来,她不一定能顺利地进娄家
门房进去通报去了。徐慧真借着月光和院子里的灯光,观察着娄家。
娄家住的是独门独院三层楼的洋房,宽敞的院子,豪华的楼房,在这个艰苦年代,真是太引人注目了。普通老百姓一家人挤在一间房子里的大有人在,这差距就是这么大!
怪不得运动来了,他们家遭了难,贫富差距悬殊,仇富心理人皆有之,不整你整谁?
被人带进了一楼的客厅,徐慧真用眼睛的余光扫视了一下四周。中西结合的装修风格,奢华的欧式家具,让徐慧真深深地认识到阶级的差异,任何年代都有这种差异的存在。
沙发上坐着一对中年男女,佣人给介绍说:“这是我们娄先生和娄太太。”
徐慧真不卑不亢地打了声招呼:“娄先生,娄太太好!”
娄先生不胖不瘦,戴着一副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他语气和蔼地问:“不知道你找我有什么事?”如果在解放前,一个普通人想见一见娄半城恐怕没有这么容易,但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这些资本家也被现实生活磨平了棱角,甚至一言一行都要谨慎。
这也是娄晓娥一个资本家的大小姐,下嫁给一个佣人家的儿子的原因吧。
徐慧真:“娄先生,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娄董事盯着徐慧真看了几秒钟,站起身来,说:“你跟我来书房吧。”徐慧真也在暗暗观察娄半城,看他值不值得她帮助。
进了书房,娄董事在他的办公桌后坐下,语气淡淡地说:“你请坐吧。”
徐慧真大大方方地坐下,说:“我叫徐慧真,这次来是为娄小姐的事而来。听说娄小姐在跟许大茂相亲。”
娄董事盯着徐慧真,微笑着说:“你就是筹建大前门绣品厂的女厂长?我听说过你,在报纸上也看到过绣品厂的报道。”
徐慧真笑着说:“绣品厂都是小打小闹,跟娄氏轧钢厂没法比。”
娄董事的态度瞬间和蔼了许多,说:“小女的婚事有什么不妥吗。”
徐慧真笑了笑,说:“我住在南锣鼓巷95号,跟许大茂是邻居。有句话说,宁毁十座庙,不拆一桩婚,现在娄小姐还没有和许大茂定亲,所以我这应该不算是拆散婚姻吧?”
娄董事:“你的意思是说,许大茂不是良配?”
徐慧真摸了摸鼻子,鼓足勇气说:“我听说许大茂子嗣不利,不知道是真是假,您可以以婚前体检为理由,带他去医院查一下。万一真是这样,别委屈娄小姐一辈子。另外您也需要多方面打听一下许大茂的生活作风,毕竟婚姻不是儿戏,事关娄小姐一辈子的大事。”
娄董事听了徐慧真的话很是震惊,无风不起浪,徐慧真既然敢说,就不是一点影子没有。
这许大茂是娄夫人给女儿挑的人选,没想到竟然如此不堪。把女儿嫁给一个普通工人,本来就委屈她了,没想到更大的委屈还在后面。
娄董事定了定心神,说:“谢谢你的提醒。我明天就安排人去调查。”
徐慧真:“娄董事是不是以为,我跟许大茂有仇,所以见不得她好?其实,我家跟许大茂无冤无仇,我这次来,也是借这个机会,有几句话说给娄董事听。”
娄董事:“奥?有什么话您尽管说。”
徐慧真也不拐弯抹角,开门见山地说:“那我就有话直说了,娄董事有没有觉得现在的形势对你们这些人是越来越不利了。先是公私合营,收了你的经营权,但好歹还有股息可以拿。估计在过几年,政府会把你们的股份也赎买了,轧钢厂就彻底跟您没关系了。大前门小酒馆你可能没听说过,以前那是我家的,现在也公私合营了。我是小生意,您是大买卖,但道理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