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慧真问:“你们看,这样的钩花有人买吗?”
胡英子兴奋地说:“有,肯定有!”
徐慧真:“这个钩花很容易学,劳动强度也小。很适合外放出去。可以给没有工作的家庭妇女钩,老人都能干。咱们多设计几个花样,什么玩具,摆件,小饰品,对了,还可以钩成手提包,钩成围巾,桌布等等。也算是给工艺品厂增加一个新项目。”
接下来的日子,韩清秋和胡英子精神抖擞地忙活上了,在小小的院子里,钩啊,钩啊钩。动作越来越娴熟,手指上下翻飞,左右舞动,一件件件样品就出来了。
这两个人的劲头,比徐慧真的都大。
这一天,徐慧真在居委会上班摸鱼。一个年轻姑娘跑过来说:“徐主任,你快去看看吧,我们家邻居要出人命了。”
徐慧真现在名声在外,大家有事就来居委会找徐主任。
听说要出人命了,徐慧真二话不说,赶紧跟着姑娘往外走。姑娘说:“我家隔壁王二麻子今天喝了酒,又在家打老婆孩子,往死里打,谁劝他就打谁。”
徐慧真:“他经常打老婆吗?”
姑娘点头说:“嗯,她老婆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找了个酒鬼丈夫。”
来到王二麻子家门口,就看见门外围着好多看热闹的人。屋子里传出男人的怒吼声,女人和孩子的痛哭声。
徐慧真语气不善地问:“这么多人都在这里围观,就没有人进入拉仗?”
有人说:“王二麻子喝了酒就是个疯子,谁上去劝,他就打谁?”
徐慧真二话不说,抬脚用力踹门,哐啷一声,门栓断了,门被踢开。
屋子里,一个女人躺在地上,满脸是血,一个孩子蜷缩在角落里,呜呜呜地哭着。
王二麻子手里拎着擀面杖,从屋子里走出来:“谁,谁踢坏了我家的门,找死是吧?”
徐慧真前世今生都特别看不起这种家暴男,欺负老婆孩子就不算是个男人。
她说:“我踢坏的,怎么地吧?想打我?来啊。”
王二麻子瞪着猩红的眼睛,吼道:“少管闲事!别以为你是女人,我就不敢打你?”
徐慧真毫不示弱:“你打啊,今天你不打,就是怂货,软蛋,草包!在场的人都瞧不起你。”
吃瓜群众都被徐慧真的强硬镇住了,同时为她捏了一把汗,有人认识徐慧真,挤上前来,准备着,万一王二麻子发疯,怎么地也得帮徐慧真一把。
徐慧真就是用的激将法,如果他敢动手,她就要趁机好好修理一下这个外强中干的怂货。
有人开口劝道:“王二麻子,打人是犯法的,你别犯浑。”
徐慧真赶紧说:“大家都别劝,让他打,我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本事。来啊,王二麻子,不打你就不是个男人,我都瞧不起你。”
王二麻子很显然是喝了酒了,酒壮怂人胆,他拎着擀面杖就冲向徐慧真,徐慧真不退反进,上前一步,一把握住擀面杖,顺势往前一带,王二麻子就一个踉跄扑倒在地上。
徐慧真趁机抽走他手里的擀面杖,嘴里说:“好啊,敢殴打居委会干部?”
举起擀面杖,“啪,啪,啪啪”打在王二麻子身上,徐慧真是用了力气的,打得王二麻子“嗷嗷”惨叫。他用尽力气爬起来,握紧拳头朝徐慧真打去。被一个女人打了,自己的脸都丢尽了,这怎么能忍?
徐慧真的身体,因为服用了洗经伐髓丹,非常灵活。她一个闪身,躲过王二麻子的攻击。手里的擀面杖发力,打在了对方的肚子上。
王二麻子捂着肚子弯下了腰,徐慧真朝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王二麻子身体前倾,又摔了个嘴啃泥,等他抬起头来时,大家见他嘴皮子磕破了,血顺着嘴角流了下来。
徐慧真继续输出,咣咣咣三连踹。嘴里还不忘了调侃:“就这么个熊样子,还打人?连我这么个女人都打不过,呸,窝囊废!”
不打白不打,打了也白打,白打谁不打?打得就是他。
徐慧真用擀面杖顶着王二麻子的脑袋,厉声呵斥道:“说,敢不敢再打人了?”
王二麻子此时酒也醒了,或者他根本里的没喝醉,就是借着酒劲,给自己一个打人的理由而已。
围观群众没有想到徐慧真的战斗力这么强,要知道王二麻子五大三粗的,武力值很强悍的,没看见邻居都没有敢上前劝架的。
关键是现在可不是后世,法律还不健全,夫妻打架是家庭内部矛盾,不算犯法。就是告到派出所,也就是批评教育几句,就放出来了。
而且男人打老婆的现象无独有偶,好多男人遇到不顺心的事情就打老婆,只不过,不像王二麻子这样往死里打。
俗话说,贫贱夫妻百事哀。这个年代太穷了,大家过得都很辛苦,难免心浮气躁,遇到不顺心的事,就容易冲动。
王二麻子被打服了,他知道自己根本不是徐慧真的对手。好汉不吃眼前亏,他口齿不清地认怂:“不打了,以后不打了。”
徐慧真:“谁家有绳子?给我把他捆起来,防止他继续伤人。”
王二麻子被捆起来以后,徐慧真说:“大家刚才都看见了,王二麻子先出手的,我是正当防卫。而且他敢伤害居委会干部,我要告他,让他去劳动改造。”
说完,她走进屋子,她想看看王二麻子的老婆什么情况了。
此时,女人已经从地上爬起来了,正坐在床头,清理自己的伤口。徐慧真看了看,脸颊红肿,嘴角带伤。露出的胳膊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
那个女孩,看上去有六七岁了,守在母亲身边,脸上挂着泪痕,没有多余的表情,估计这种场面经历多了,熟视无睹了。
徐慧真关切地问女人:“怎么样,伤的重不重?用不用去医院看一看?”
女人淡淡地说:“不用了,我没事!”
这看来是个逆来顺受的角色,徐慧真又问:“我听说王二麻子经常打你,你有什么打算?继续跟他过?有没有想过离婚?”
女人叹了口,说:“我没有工作,家里的开销都靠他的工资。离了婚没有地方住,也养不活我闺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