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宁正准备开口谈论一下自己对于许总生产经营方面的想法时,许景明突然笑着打断道:
“现在已经到午餐时间了,咱们下午再继续聊吧。先吃午饭再说。”
说完,便带着两人一同下了楼,朝着餐厅走去。
这一次他们没有选择乘坐游览车,而是选择步行前往。
一路上,众人边走边聊,气氛轻松愉快。没过多久,他们就到达了目的地。
进入餐厅后,一行人走进了一间包厢,里面早有一些人在等待。
许景明热情地向一宁和老谷逐一介绍起在场的人员,原来这些人都是公司的高层领导。
许景明将他们召集过来,就是为了一起陪陪一宁和老谷。
一宁仔细打量了一番,发现一共来了六七个人。其中,他只认识灯饰厂的封厂长。
大家纷纷握手寒暄,并依次落座。
许景明微笑着看着一宁,向在场的人们介绍道:
“一宁先生和谷先生都是我的同乡,他们能够远道而来,来到杭州这个美丽的城市,这本身就是一种缘分。因此,我特意邀请了各位朋友一同前来,共同招待这两位尊贵的客人。
今天,我们有两件重要的事情要做:第一是品尝美酒,享受美食;第二则是请一宁先生为我们带来一场精彩绝伦的课程分享。”
许景明的话音刚落,坐在一旁的封厂长打趣道:
“那是不是也可以让一宁先生给我们算算命运啊?”
这句话引起了在座众人的一阵哄笑声,整个氛围变得轻松愉快。
许景明连忙摆手解释道:“算命这件事涉及到个人隐私,大家如果对此感兴趣,可以在会议结束后,与赵大师私下交流。”说着,他转头望向一宁。
一宁心中暗自窃喜,面对如此众多的听众,这无疑是一个展现自己才华的绝佳机会。
但他想,自己只是一名算命者,没有学者或教授的头衔,若要与这些人探讨生产经营之道,恐怕难以令人信服。
他心中有了计划——应该把顺序调过来,先算命,再谈经营。便对许总附耳说道:
“我想了一下,大家对算命感兴趣。我先满足一下他们的好奇心。开会之前,给每个人算三分钟,然后再谈谈生产经营。不然,大家没心思听,老想着下一步算命。”
许明亮想了想,点头道:“你说的也对。”
这时,酒菜上桌。喝的是茅台。许明亮端起杯子,站了起来。
众人都站起来。许明亮致词:
“一宁先生,谷先生,以及在座的公司领导,中午好。
难得有这么一个好机会,迎来了我家乡的好朋友到我们公司做客,我们先敬三杯。来,第一杯表示欢迎。”
大家齐喊:“干杯。”
喝完第一杯,几个服务员给大家倒酒。
许明亮说:“喝了第一杯欢迎酒,现在说第二件事,大家刚才说赵大师算一算。赵大师也同意了。
那么下午两点半,先到五号楼,由赵大师给大家指点一下。但是人比较多,每人都只给三分钟时间。来,为赵大师为我们指点人生干杯。”
众人见许总改变了主意,一齐兴奋,只是都端着杯子不好鼓掌,就纷纷伸出一只手在桌子上拍三下,代表鼓掌。
喝完第二杯,服务员又倒酒。
第三杯满了,许景明说:“这是第三杯,就是请赵大师给我们讲一讲生产经营。我们提前敬他。”
众人齐呼:“好,干杯!”
这顿饭吃得很热闹。每个人都吃得很开心。
午宴上,大家开了好几瓶酒,毕竟这些人都有司机接送,所以可以尽情地享受美酒佳肴。
每个人都开怀畅饮,酒杯与酒杯之间的碰撞声此起彼伏,充满了欢乐和愉悦。
对于上课,大家似乎并不是特别感兴趣。
公司经常邀请一些专家来给员工们讲课,内容都是高深莫测、不接地气的理论知识。这些专家非常忙碌,他们带着同样的讲义,四处奔走讲学,目的只是收取高额的讲课费用。
至于这个看相师,他或许能够准确判断人的八字,但要说讲课,那简直就是许总随口一说的借口罢了。
如今的公司已经转变为股份制企业,所有的开销都需要经过严格的财务审核。因此,每次有客人来访时,都必须有一个明确的名义才能报销相关费用。
要么是为企业提供宝贵建议,要么就是来给员工们授课。
大家对一宁讲课,都明白这只是许总的一个借口。但大家对一宁算命充满了期待。因此,餐桌氛围热烈,大家欢声笑语不断。
吃毕,许景明对部下说:“中午都休息一下,两点半准时到1号楼客厅集合。”
众人鼓掌,席散。许景明陪着一宁与老谷一同走下楼去。
他说:“今天上午听你谈论生产经营方面的事情,可能是因为我年纪大了,思维模式有些僵化。等下午算完八字后,希望你能跟我们分享一下你的整体思路。
你可以畅所欲言,这些年轻人可比我要更有想法,也许我真的老了。不过,我这个人有一个优点,就是愿意听取他人的意见。”
听到这里,一宁心里不禁想到,既然手下都是年轻人,那么对于灯饰外形老旧的问题,他们肯定早就提出过建议。
而许总的那句“善于吸收意见”恐怕并非真心话,从他的表现来看,他似乎更倾向于固执己见。于是笑道:
“我的观点也不一定完全正确,但多数人的意见往往具有一定的代表性。先看大家的反应吧。”
三人走到台阶下方,一宁连忙拦住许总,表示不需要再送了,自己想和老谷一起散散步。
许明亮便站住:“那我就不送了。你们好好休息。”
一宁和老谷朝许明亮挥挥手。
三人分手。一宁和老谷走路回1号楼。
回到楼上大厅,老谷说:“在这里开会倒是可以,这个客厅大,可坐下几十个人。”
一宁说:“我们先好好休息,睡个午觉,到时开会的时候,你发现我有哪些地方说得不妥,就朝我眨眨眼。我就及时刹车。”
老谷说:“你放开讲,我帮你观场。”
一宁回到房间,先写一个提纲,然后洗脸,入睡。
但他老睡不着。
讲一场课容易。但是昨天推荐的条件错了。虽说错误是免不了的,他还是有些痛心。
我是否要把算计的方法再完善一下呢?
他干脆下床,又开始调整计算条件。
一算就是一个小时,最后,他才比较满意。于是站起来吟唱起那首着名的诗:
……
不管风吹浪打,我自闲庭信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