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小谢同志,我们找个地方好好谈。”
这次谢晚宁有事情商量,所以她主动要求请客,后来就带着成团长来了国营饭店。
还没点菜前,成团长看她这么客气,误以为对方后悔加入他们话剧团。
心思惶惶,却又不知道该怎么留下谢晚宁。
直到谢晚宁说,“成团长,我之所以写剧本,让人演我写的话剧,目的不是为了赚钱。
之前我去找的话剧团女演员是郑霞同志,如今她因为我们出了车祸。
于情于理,我都无法跟她划清界限。
所以我想告诉你,我以后还是会写剧本同她合作。
如果这违背了你之前的要求,我感到非常抱歉。”
成团长听了肃然起敬。
他其实找谢晚宁加入他们话剧团,也是有私心的。
他调查过谢晚宁,这个女同志在部队的名气很高。
而且上过电视台和报纸,这样优秀的女同志,一心为了部队,为了妇女同志着想,可敬可佩。
而他单单只是爱才,单单只是为了让他们话剧团发扬光大。
格局如此小,倒让他十分惭愧。
“谢晚宁同志的意思我听明白了。”成团长摇头道,“你也想跟另外一个话剧团合作,对吗?”
“是,我希望加大宣传力度,两个剧团,刚刚可以满足我们妇联的需要。
这样,我才能知道,我此刻坚持去做的事情是有意义,有价值的。
我谢晚宁,并不是想靠写话剧出名。
我只希望能够用话剧,让观众共鸣,让观众更加具体形象的理解到,有些事不该逃避,而是直面应对。
我想为七零年代的国家和人民乃至社会做出贡献。
且在我力所能及的范围内!”
成团长听得热泪盈眶。
他从前听的都是,怎么写出好的剧本,怎么让观众喜欢,什么样的演技才算好等等。
谢晚宁这一句让自己做的事情是有意义的话,还是第一次听到。
“小谢同志,你完全可以无视我,去为另外一个话剧团提供剧本,然而你却主动来找我,告诉我真相。
这说明,你是信守承诺的人。
我很高兴,同时也愿意和你一起,证明你所坚持的事情是有意义的。
我也相信,我们话剧团的每一个演员,都会跟你一样,为祖国,为社会,为人民服务!”
谢晚宁欣喜:“所以成团长不会介意我为另外的剧团提供剧本。”
“当然不介意,毕竟小谢同志也说了,你的目的不在于工资,而在于利用话剧宣传你所坚持的真理!”成团长伸手,“小谢同志,希望我们未来合作顺利!”
“谢谢。”谢晚宁跟着伸手,而后把剧本递出,“成团长,刚刚那个剧本,是我免费赠送给剧团的。”
成团长听后一喜:“那我就按照剧本找人排练了。”
“没问题,只要不改变剧本的主旨,哪怕需要修改,我都接受。”谢晚宁真诚道。
“小谢同志你放心,我一定亲自监督大家排练,不辜负你的好意。”成团长说完,起身就要走。
“成团长,还没点菜呢。”
成团长又跟着笑了:“我已经让小谢同志免费赠送剧本了,难道还要让小谢同志破费吗?”
“这……”
“小谢同志,我忙着回去找人排练,就不在原地废话了。”成团长笑着,带着剧本快速离去。
谢晚宁望着成团长的背影,暗暗欣喜。
有三观有格局的人,果然处事方法不一样。
下午,谢晚宁回到家属院。
旁边的贾大嫂子又送来自家种的甜玉米。
谢晚宁拿新鲜玉米,做了玉米排骨。
又盛了一碗,端给了贾大嫂子。
贾大嫂子捏着围裙,不好意思道:“谢老师,你跟霍团长吃就行了,怎么还要给我呢。”
“嫂子,看你这话说的。没有你这新鲜的甜玉米,就不会有我这盘菜。”
贾大嫂子不好意思:“我送点儿玉米,你就给我端来一碗排骨,你这让我怎么好意思收?”
看对方坚持不肯,谢晚宁立马戏精起来:“看来贾大嫂子肯定是嫌弃我做的玉米排骨不好吃。”
“不不不,谢老师,嫂子没这么想。”
谢晚宁把碗一递:“那你收下。”
贾大嫂子只能客气有礼地收下了,“晚宁,你先等我一下啊。”
她跑到屋里,倒了排骨后,把碗洗干净了,又抱着几个玉米交给了谢晚宁。
二蛋吃着那碗玉米排骨,乐呵呵地问:“妈妈,谢老师做得好香,她为什么说不好吃啊。”
“傻儿子,你们谢老师是想让我收下这碗炖排骨呢。”贾大嫂子摸着儿子的脑袋瓜,“咱们能成为谢老师的邻居,真是荣幸。”
“可我爸爸说,那也是因为妈妈人好,谢老师才喜欢你。”二蛋扬起脸蛋笑。
贾大嫂子听到这话就暖了:“你爸爸就兴这么打趣妈妈。”
嘴上这么吐槽,心却是暖的。
这几日,中午吃完饭,谢晚宁就习惯性地去看空鸟笼。
虽然墨宝以前挺唠叨,可习惯了以后,谢晚宁才发现,失去了墨宝的日子,也索然无味。
“算了,还是去看看我的手撕烤鸭。”
谢晚宁拿了一盘白芝麻,给烤鸭的表皮涂上,然后放入烤箱回笼。
“多亏了景川,提前按照我的模型,做了这么多铁板,要不然,还不好烤。”
谢晚宁嘀咕着,听到有人敲院门。
“谁啊?”
“嫂子,是我,小钱。”小钱敲了敲房门,笑道,“师长来了,正找你过去呢。”
“现在?”
“没错,我们团长让我回来叫你的。”
“你等我一下。”谢晚宁拉上门,跟着小钱去了团部。
办公室,她一冒头,坐着的师长就站了起来。
“小谢来了——”师长立马起身。
谢晚宁恭敬地喊了一声:“师长。”
“快进来,我们刚说到你呢。”
谢晚宁不明所以地望向旁边的霍景川。
霍景川笑着跟媳妇解释:“我把你套路特务的事儿,告诉了师长。”
“跟胡数珍在一起的人,都查了吗?”谢晚宁再次打听。
“跟你猜得一样,那送饭的李大勇确实有问题。”霍景川背着手道,“不过,我们还找出了陷害郑霞同志的凶手。”
“你抓的吗,这么厉害?”
霍景川摇头,“不是我。”目光往窗户一抬。
一只黑色的鹦鹉,傲娇地扬起脑袋,“切,妈妈贵人多忘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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