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芝,你好美。”苏暖第一个发出了赞叹。
安琼兰回过神来,点头附和,“我都没见过你这么美的时候!”
韩凤芝害羞地地垂下脸,脸颊上的红晕更深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接亲的到了。”
部队有规定,禁止放鞭炮。
所以韩竹山想了一个办法,让苏暖帮忙去文工团借了锣鼓回来,接亲的队伍一到,就开始敲锣打鼓。
结婚的气氛一下子就有了。
凌老太把韩凤芝扶出来,叮嘱了几句话,才把人交给江天佑。
江天佑和韩凤芝朝韩竹山、安琼兰和凌老太跪拜一次,便跟着浩浩荡荡的接亲队伍回去了。
向来坚强的凌老太这会却是忍不住,眼眶红红的。安琼兰早就开始掉眼泪了,这可是她唯一的女儿呀!
韩维民和韩维先则是在大家的帮助下,把韩凤芝的嫁妆给拉到了江天佑的新房子。
板车是苏暖和食堂借的,下午还得还回去。
这些嫁妆里面,最引人注目的自然就是苏暖送给韩凤芝的梳妆台。
还有人得出了大作家就是有钱的言论。
苏暖不在乎这些话,跟着大伙去到了江家。
江家没长辈,于是郑师长夫妇作为长辈帮忙接待宾客,代劳一切需要长辈做的事情。
在结婚的仪式结束后,江天佑拿出苏暖帮忙准备的五斤喜糖发给大家,基本到场的大人和小孩都能分到几颗喜糖。
接下来大人们留下来帮忙洗菜、烧饭等准备婚宴的工作。
凌老太他们也过来帮忙了,大人们忙得脚不沾地,小孩们则是在旁边玩得不亦乐乎。
苏暖大大方方拿了一桶油出来,要给大家炸美食吃。
薯条、香芋片、炸鸡……一切能炸的,都炸了一遍,绝对不能浪费这些油。
在场的人大部分平常都很少沾油水,看到这么多炸的食物,眼睛发亮,垂涎三尺。
在所有人都上桌之前,苏暖的炸美食也全部炸完,剩下的油谁家要就谁家拿回去。
好几个帮忙干活的婶子一人装了一点回去,各个脸上都笑盈盈的,仿佛捡到了钱一样。
每一桌都有一盘薯条、一盘香芋片、一盘山药片、一盘番薯条和一只炸鸡。
苏暖一个人相当于负责了整个婚宴一半的菜。
唐瑾慧夹了一筷子的薯条吃,“别说,土豆这样子弄还挺好吃的。”
许老太打趣,“用花生油炸的,能不好吃吗?”
这里面都是钱呀!
“苏同志,你这是把你一个月的稿费都花光了吧?”有人试探道。
苏暖笑眯眯应道:“我表姐的大喜日子,花多少钱我都心甘情愿。”
她巧妙地避开了对方打听她稿费的话题,夹了一把番薯条塞进嘴里,对于薯条,她更喜欢番薯条。
姜婉也说番薯条好吃。
成妍贞则是直接来打听番薯条的做法,她吃上一口就彻底爱上了番薯条。
大明白人许老太告诉成妍贞,“这道菜的关键不在于番薯,也不在于做法,最重要的是那些黄金金的花生油。”
她的意思很明了,舍得花钱还能有好吃的。
不过大家每个月的油票都是限量的,她要是全部拿来弄番薯条,他们家后半个月就没油可吃了。
许老太想到这,刚想问苏暖她是从哪里搞到这么多油,便听见成妍贞问道:“苏同志,你都是从哪里搞来这么多花生油?”
“我是从别人那里换了好多花生,然后托别人帮忙炸的。”苏暖随口就编了一个源头出来。
成妍贞记下来,准备找个机会让苏暖给她也弄点花生油。
这会人多,她不方便问。
等大家把油炸的东西差不多了吃完后,酸梅汤也煮好了。
苏暖煮了两大锅,给每个人带来的搪瓷杯里面都盛上满满的一杯,这会大家才知道她为什么提前让大家自带杯子过来了。
“吃完油炸很腻,酸梅汤能解腻。”
大家听完苏暖的话,赶紧“咕咚咕咚”喝了起来,喝完继续装,喝不完就带回家继续喝。
苏暖自己也喝了半杯,把自己肚子给撑得,好像怀胎三个月一样大。
饱足饭后,桌子上还剩一些东西,全让大家给打包回去了。
女同志全部主动留下来帮忙收拾,男同志则是聚在一块喝茶聊天。
苏暖是看不惯这种场景的,凭什么男人就是负责享受,女人就是负责干活?
她朝几位坐在一块聊天的男同志认真道:“你们在家里也是你们媳妇干活,你们坐在聊天吗?”
在大家诧异的目光中,她自顾自说道:“那和我们家庭不一样的,我们家都是分工合作,谁煮饭就谁洗碗,谁洗衣服就谁晾衣服,反正绝对不会把家务活全落在一个人身上。”
“你们想想,每天都有干不完的家务活,全压在一个人身上,那个人得多累?”
有一位男同志没忍住,笑着反驳,“我们每天都要上班,回家哪有精力干活?”
他的话音刚落,就得到了另外几位男同志的附和,“就是,我们早出晚归的,多累呀!”
苏暖头脑清晰道:“我看好多嫂子每天也都要上班,难道她们就不累了?”
“怎么女人就能又上班又干家务的,到了男人就不成了?”
此话一出,在一旁帮忙干活的军嫂都纷纷点了点头,无比的赞同苏暖的话。
苏暖突然惊讶道:“该不会你们的身体出了问题了吧?”
“这可大可小,我以前认识一位医生,说一个人老是没精神,不想干活,就是虚的表现。”
这会好了,大家都不敢再说他们下班后没精神干家务了。
甚至已经有人开始主动去帮忙干活,把借来的桌椅给别人送回去。
姜婉给苏暖送去了一个大拇指,“就你才能治得了他们!”
苏暖顺便科普,“他们这叫大男人主义,认为家务活和带娃天生就应该是女人干的,伟人都说了,咱们妇女能顶半边天,凭什么还要咱们女人伺候他们男人?”
“奴隶都有翻身当主人的一天,更何况是咱们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