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对于武延昊、李元芳以及糜青等人来说,那是相当的快。
他们一觉睡醒,天就已经蒙蒙亮了。
但是,对于牢狱之中的张贤拱,就是度日如年了。
没有亲身体会过的人,根本不会知道他昨天晚上到底有多么的痛苦。
那是一种触及心灵的痛苦,从内心深处蔓延到四肢百骸。
而刺史府中的武延昊,起床之后,喊上李元芳,跟着李元芳学了一趟刀法,这才和李元芳一起用了早点。
一碗雪米鲫鱼粥还没有喝完,武延昊就看见糜青急匆匆的赶过来,道:
“张贤拱昨夜被活活玩死了。”
武延昊不慌不忙,喝了一口粥,这才转向糜青:
“师兄,他不过是一个小人物罢了,死了就死了,我这里还有好几个人可以抓,玩死一两个没事。”
“你替我向存希去一封信,就说,张贤拱被十几个大汉轮奸致死,我替他报了个小仇。”
糜青扶额苦笑,但是苦笑结束之后,他才发现武延昊说的好像确实没错。
张贤拱在这个案子里确实只是一个小人物罢了。
真正的大头是薛青麟、冯万春和葛斌。
“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
“告诉长史冯万春,让他亲自带队去抓葛斌,务必把葛斌缉拿归案。”
“额,你小子,真够损的。让冯万春抓葛斌,这不纯纯挑拨关系?”
“师兄,就是要这么做,才能让这个案子变得更加精彩啊。”
武延昊放下手里的碗,满意的往后靠,伸手揉了揉已经热乎乎的肚子。
吃饱喝足,此刻倒是有些想念好兄弟李存希。
他这边花样层出不穷,也不知道李存希在五平县玩的开不开心。
……
接到抓捕葛斌命令的那一刹那,冯万春感觉自己好像又可以了。
李存希还是用的到他的嘛!
要不然,为什么要让他亲自带队抓捕葛斌呢。
听完命令,正要去刺史府打卡上班的他回头揉了揉乖乖女儿的小圆脸,弯着腰抱了抱女儿。
“乖,在家里一定要听娘的话,爹爹今晚回来的时候给你带好吃的。”
十年长史,冯万春可谓是清廉之至。
他可能不是一个好人,不是一个好东西,但是他一定是个好官。
换做别人,当了十年上州长史,家里一定是家大业大,钱财多的花不完。
可冯府的大小,从外面就能一眼看出个究竟。
每年的那点俸禄,花着花着,年底了就刚好没了。
冯万春也不是没动过贪念,可是想想当年构陷黄国公之事,他就实在是贪不下去这个嘴。
上一次出钱买李存希的命,他这个当大哥的就出了十两银子。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
李存希没死,也没打算杀他,这不,还在让他带队抓捕葛斌呢。
冯万春心情挺不错的,跟着几个官员离开,先回刺史府,而后点兵去抓葛斌。
……
五平县。
被干了一晚上,平南侯薛青麟实在是忍不住了。
刚被抬上大堂,照例询问,他就立刻朝着上面的官员开口道:
“李少尹,我招了,我招了!”
他刚喊完,一旁的衙役上来就是一脚,踢在他的身上。
“瞎了你的狗眼,上面的这位乃是新任县令,林永忠林县令!”
“李少尹现在还在官舍里面没醒呢,要不然就跟着一起来审问你了。”
“太爷来审你,一是要和大家见个面,二就是来看看你这厮是个何等顽劣之辈,被干了一晚上还不愿意招供!”
平南侯薛青麟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心说不是李存希要杀我,那肯没什么大碍了。
他堂堂侯爷,吓唬吓唬这个新来的县令,十有八九还能唬住此人。
他猛然抬头,总算是看清楚上首之人的模样。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那模样甚是眼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次,可就是无论如何也记不起来对方到底是何许人也。
可是……这里是五平县,这厮再怎么大,也只是一个县令而已。
他可是堂堂平南侯薛青麟!
他只要稍稍吓唬吓唬此人就可以了。
做了这么多年的烂人,平南侯薛青麟自然是习惯了欺负弱小,怎么欺软怕硬,他薛青麟早就熟悉了那一套了。
现在,正是发挥出来的重要时刻!
平南侯薛青麟一改刚才的楚楚可怜,瞬间变得嚣张跋扈起来。
“你这厮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令,你可知我是什么人?”
“我劝你最好还是乖乖的把我放了,要不然等着我回去之后对你小子不客气!”
林永忠往后靠了靠,视线越过薛青麟,看向外面早已经闻风而来的百姓。
“本县令要是不放了你,你能把我怎么样呢?”
注意到林永忠语气中的傲慢,平南侯薛青麟顿时就来了火气。
他马勒戈壁的,在这五平县,除了李存希,还有谁敢对他这么放肆。
这简直就是小母牛开飞机——牛逼冲天啊。
而五平县,不允许有这么牛逼的人存在!
“以后出门的时候最好给自己算个命,要不然我把你全家都给你杀了!”
“我奉劝你最好了解了解我是什么样的人物,我背后站着的又是谁,不然回头,你连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平南侯薛青麟越说越有底气,仿佛现在还是李存喜没来,五平县还是他的底盘的日子。
林永忠的视线总算是来到平南侯薛青麟的身上,淡然一笑:
“你这么厉害的一个人,昨天晚上怎么被那么多男人给强奸了呢?”
“你的屁股,好像都被玩烂了吧?”
“你那位号称侯府恶奴的管家杜二,昨晚已经被活活玩到死,尸体被我扔出去示众了,你知道么?”
“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罔顾圣恩,为非作歹,凌辱百姓,欺男霸女!”
“你身为侯爷,竟然不知道国法为何物,公然杀害前五平县令黄文越,还灭了黄府满门!”
林永忠噌的一下站起身来,一手指着薛青麟,发泄着自己积攒多年的怒气。
“似你这等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不规不矩、不礼不智的孽畜,还敢在本县令面前狺狺狂吠,真乃是欺天之德!”
“若非还要定汝之罪,今日定将你当堂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