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之上的争斗已经如此明目张胆,还真是多亏了那位大人。”一个小萝莉道。
“好了,我们已经到了,就该做一些有利于李少尹的事情。”为首的男人半抬头,“酒鬼,你去刺史府,给李少尹一点提示。”
那说话跟喝了酒一样的男人拱拱手,翻出窗子,很快就在一众房屋之中消失不见。
“光头,小樱,你们两个从明天起就劳累些盯着李少尹,只要他出刺史府,你们就暗中跟着。”
壮汉和小萝莉应了一声,随后归于平静。
“至于你么……李少尹见过你,还是少露面为好。”
转向最后一名身材火辣的女人,为首的男人稍一思索便给出了方案。
“你和我待在一起,我也见过李少尹,不能让这位大人看出来了,我们两个最好还是昼伏夜行,想办法除掉那些狗杂种。”
最后那名女人朝着这男人拱拱手,低声问道:
“既然如此,那我就暗中调查一下这些贼子都在什么地方待着吧?”
为首的男人起身拱手一拜:
“那就拜托了。”
大家都带着自己的任务悄然离开,而那个男人则是来到窗户边,将窗户打开了一些,深深吸了一口外面的空气。
皎洁的月光洒落在屋脊上,越过窗户,照亮这个男人的面容。
这是一张极其干净的脸,眼若繁星,目光深邃,面白无须,长发披肩。
白色的衣袍披在身上,露出来的中衣也是洁白如初好似全新的一般。
如果李存希在这里,绝对能一眼认出这个男人的身份,他见过这个男人,而且见过好几次。
在窗前等了半个时辰,只见不远处房顶上一人脚踏轻功而来,正是跟喝酒似的那位酒鬼。
他不仅说话像喝了酒,就连走路也像是喝了酒,轻功在屋顶之上四处飘来飘去,主动一个十分飘逸。
很快,酒鬼稳稳当当的停在白衣男人面前,在白衣男人主动后退一步之后,这才翻进窗户,找到茶几喝了一口白衣男人喝剩下的茶水。
“这么快就回来了,真不会是我们之中轻功最好的呢。”
“真不容易,难得你夸我一次,上一次我偷喝你一壶果酒,你说我就该喝醉了从房顶上摔下来摔死。”
“那壶果酒得卖多少银子你心里有数,你一年的俸禄也买不了我那壶果酒,为那事骂你你就忍着。”
“你还真是好兄弟。”酒鬼往后靠了靠,“李少尹那边我已经送去提示了,他如果回到了刺史府,一定能意识到他现在处境有多么危险。”
“你办事我还是放心的,歇完脚你就回去吧,这几天你要做的,就是悄悄等着,不要随便出门。”
“知道了,我走了,回去睡觉去了。”
酒鬼潇洒的挥挥手,又顺着原路离开。
这件客栈的房间还是冷清下来,白衣男人上前关上窗户,而后来到床边宽衣解带,缓缓进入睡眠。
在原黄国公府邸转了一大圈的李存希,终于体会到什么是“故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
心情虽然难免悲伤,不过一想到这里明天开始就会封闭,以后只作为他自己的一处小房子,还是蛮值得高兴的。
就是不知道好师兄糜青这么做,会不会引来政敌的攻讦。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政敌的攻讦只要被转移到李存希的头上,那就不存在什么攻讦不攻讦的了。
一众人乐呵呵的出了黄国公的府邸,登上马车返回了刺史府。
来到二堂,糜青招呼刺史府里的厨师做点好吃的送过来,好歹让大家品尝一下宵夜再去休息。
李存希并无异议,揉了揉还真有些饿的肚子来到主位旁边坐下。
眼尖的他,一眼就看见旁边的一张书桌上似乎多了什么东西,那是临走之前练到一半的字,好像被人写完了。
他起身来到那张书桌边,轻抚下巴,开始看最上面的一张纸张。
只见那张纸上面写着几行字。
“李氏宗嗣如日中天,
存活之人终有回天之力,
希望如同星星之火,
有一天终会燃遍整片大地,
人们会在各处呼喊,
要知道正义永远伴随着真理,
刺穿我胸膛的究竟是暴君的剑还是第一抹阳光,
杀死现在的我,接下来还有
你。”
“哥们儿这都什么年代了你给我整这么一出,还不如直接写有人要刺杀我得了。”
李存希一眼就看出来这是藏头的……就是不知道这是谁写出来以达到提醒他的目的。
不过这个文笔肯定是要强过传说中的“屎尿屁”文学作品,拿到后世的诗词协会,大概率是要胜过某个人的亲戚。
他把这张纸拿起来,随手递给已经跟过来的好兄弟武延昊。
武延昊扫了一眼,惊讶道:“又有人要刺杀你,就是不知道这是谁写来提醒你的。”
其他人闻言,纷纷凑过来仔细观察一番。
比起本朝的五言七言,这种简单易懂但是读起来还是蛮舒服的句子他们貌似更喜欢一些。
“这些日子刺杀你的人我还以为都消停了,就连你自己都自编自演了两场戏,哪知道居然还有人想来刺杀你。”
李元芳伸手扶额,头疼得很。
朝中现在唯一有可能做这种事情的人,只有梁王武三思。
如果一定有人要来刺杀李存希,那么一定和梁王武三思脱不了干系。
已经在脑海中达成共识的在场众人纷纷落座,等下人送来茶水退出去之后,才开始讨论应该怎么除掉那些来袭的刺客。
不得不说这些刺客是真能藏,一定是在阴影之中躲了很久,才被人发现,而后给李存希传递消息让李存希多加小心。
“近期因为要处决这些贼子的家人,闻风而来的附近各州县的百姓都赶过来看好戏,如今浔阳县的各个客栈酒楼都人满为患。”
“如果想从中查询凶手,只怕是难上加难,我们这该如何是好?”
糜青皱着眉头,不知道这种局面该怎么破。
李存希满不在乎说:“师兄,你不用怕,既然是来刺杀我的,那么我们完全可以引蛇出洞。”
武延昊吃了块饼干压压惊,这才问道:“你这厮不会又要拉着我去给人当靶子吧?”
李存希腼腆一笑:“嘿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