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和焦挺一番见过后,焦挺当即便将武松亲自领上梁山。
如今的梁山早就大变样,不再是一年前那般模样。
自金沙滩往上俱是房屋比邻,除去水寨三关,更是在宛子城下重新建立了一座依山大寨。
宛子城往上是主寨军事重地,宛子城下是民众聚集地,街市牌坊,不一而足,俨然已是新起城池。
外人乍一看去,若是不知这是梁山驻地,只会以为这是哪处繁华县城。
武松、焦挺乘船渡过蓼儿洼,跃进金沙滩,直向岸边驶去。
只见港口大小船只无数,运货的,打渔的,游玩耍乐的,真可谓是欣欣向荣。
武松瞧在眼里,只觉不可置信。
他知晓梁山势大,便是行事仁义,可从未想过寨内会是如此安宁祥和景象。
若不是寨上旌旗飘着梁山大字,武松都以为自己是到了东京汴梁脚下。
焦挺指着前方山下大寨,对武松说道。
“二郎,武大哥便在那处开得买卖,走,我先陪你去见见武大哥,再带你去找刘玄哥哥。”
武松也想先看看哥哥武大郎过得如何,便点头说道。
“那便有劳焦挺哥哥了。”
不多时,焦挺在边走边向武松吹嘘着梁山妙处下,领着武松来到了一处铺子前。
铺子上挂着一面望旗,望旗上一个大大的‘武’字,旁边还刻着一副字,上书武记速食铺。
店内有着一个半老徐娘和两个小厮在卖着各式饼子,店前排着两列长长的队伍,买卖做的相当红火,作为炊饼子弟的武松一眼看去,却是叫不出来那些饼子名称。
那妇人认识焦挺,急忙将手中饼子包好交给客人后,向焦挺喊道。
“焦头领,好些日子没见了,怎得有空回山,还是老样子呗!”
焦挺亦是笑道。
“嘿嘿,我就喜欢武大哥做的鸡肉堡和鱼肉堡,别家做的都没大哥好,快给我各来上三个,顺便叫武大哥出来见见,我这有个兄弟可是想念他多时了。”
那妇人朝着后厨大声叫道。
“大哥,先歇歇,焦挺叔叔来寻你有事!”
焦挺又转头对武松说道。
“二哥,这是你家嫂子,想吃些什么,只管说便是,武大哥的手艺可是经过刘玄哥哥点拨的,端的是梁山一绝哩!”
听到焦挺话语,武松急忙看向妇人,推金山、倒玉柱,纳头便拜道。
“竟是嫂嫂当面,武松拜见嫂嫂!”
见状,妇人惊讶地看着武松,连忙向前扶住道。
“叔叔,折煞奴家!”
恰在此时,武大郎从后厨中走出,妇人赶忙喊道。
“大哥,快快过来,你兄弟武松的回来了。”
武大郎早见武松高大身躯,亦是激动地走上前来,喜悦喊道。
“兄弟!”
武松数月不见武大郎,此时见得了,心中顿时五味杂陈,箭步上前拜道。
“哥哥,些许时日不见,武松想念哥哥得紧啊!”
武大郎扶起武松,打量着武松健壮的体格,心疼道。
“我也是十分想念兄弟,这才几月光景,没成想你竟是瘦了不少,想来在外面是吃了不少苦。”
游子离乡,在父母的眼中一定是瘦的。
武大郎虽不是武松的父母,但他对武松情感更似父母。
武松听在心里,只觉感动不已,遂将自己一路逃往柴家庄一事说了,直言柴进待自己不错,不曾坏了自己半分。
武大郎亦是将自己跟随刘玄上梁山一事道尽,话里话外都是梁山好处和刘玄仁义。
那妇人看二人聊得兴起,连忙说道。
“大哥,叔叔,焦挺叔叔还在哩,你们快坐下,我这就上点酒食。”
焦挺手上拿着鸡肉堡大口吃着,吞咽道。
“没事,你们兄弟许久不见,不要管我。”
武松向武大郎说道。
“多亏焦挺哥哥引路,我这才上了山来见得哥哥面,是该感谢焦挺哥哥一番。”
闻言,武大郎连忙拉着二人坐到店前桌椅上,对妇人说道。
“大嫂,快去多上些饼子肉食,酒更要多备些,我这兄弟就爱饮酒,也好谢谢焦挺哥哥带我兄弟上山。”
妇人转身便回店中去取酒肉饼食。
三人坐下后,武大郎向武松说道。
“我自上山后,多得刘玄哥哥照料,不止亲授许多饼子做法,更是为我娶了个老小,开下这间铺子,待我十分仁厚。”
刘玄能够待武大郎这般好,武松心里也是十分感激,便点头道。
“刘玄哥哥确是个仁义的,我早闻他的大名。哥哥如今也算是苦尽甘来了,嫂子亦是个贤惠的,我看这买卖做的十分红火,哥哥只需安心经营过活便是。”
几人一番闲聊,吃了些酒食,武大郎多言要武松知恩图报,好生为梁山效力。
不须武大郎叮嘱,武松也是下定决心要跟随刘玄做出一番事业。
武松恩怨分明,谁对他哥哥好,对百姓好,他心中还是有着一杆秤的,他可不是非要效忠朝廷的那类人。
陪坐的焦挺见武松亦是个豪爽好汉,心里对武松的印象也是更加好了。
武松见过哥哥武大郎后,二话不说,当即便要和焦挺去寻刘玄,他向武大郎说道。
“哥哥,我且先去见见刘玄哥哥,纳个投名入伙,再回来好生与你相谈。”
武大郎自是同意,对武松叮嘱道。
“我知兄弟是个有本事的,但梁山一切自有规矩,刘玄哥哥早有安排,你可不要性气生事。”
武松点头应是,便和焦挺一同离去,直向主寨行来。
焦挺自是知晓方才武大郎是何意思,他向武松解释了一番梁山安排头领的规矩,不论名头大小,本事高低,但有投山好汉,一应皆从百将做起,希望武松不要以为是刘玄看轻了他。
虽然没有见过武松动手,但光是从武松这副好身板,焦挺就觉得武松一定是个高手,恐是不会弱于梁山武艺一档的铁棒栾廷玉、没羽箭张清、双鞭呼延灼等人。
焦挺是经历过世道毒打的,见武松年纪轻轻,本事又大,他有点怕武松是个心气高的,不肯从底层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