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士声华似孟尝,有如东阁纳贤良,林冲雄猛千夫惧,柴进风流四海扬。
名如柴进都有心上梁山聚义,好兄弟林冲何必还继续受刑蹲监。
一路上经过刘玄不断画大饼和畅谈世事,鲁智深知晓任由林冲继续留在沧州劳城营,早晚会被高俅迫害。
那林冲反正在朝廷已经混不下去了,还不如和他一起上梁山共同助力刘玄,为百姓搏个出路,也好一展平生所学。
路见不平一声吼,风风火火闯九州,如此方是好男儿。
鲁智深一拍大光头,如梦初醒般连忙向林冲介绍刘玄几人。
听得面前人有大名鼎鼎的豪侠刘玄,林冲急忙行礼拜道。
“微贱林冲,时闻大人贵名传播海宇,今日得识尊颜,宿生万幸!”
刘玄一把扶住林冲,淡笑道。
“豹子头林冲勇盖三军,刘玄亦是早有耳闻,快快入座,好让我等兄弟见识见识京东第一流好汉威风。”
林冲连辞不受,架不住刘玄热情,他才堪堪坐在鲁智深下座。
柴进亦是重新入座,连连向梁山众人敬酒,谈些杂闻见识。
不多时,众人叙说些闲话,加深了情谊,酒宴正酣。
见此间虽有林冲这个外人,但鲁智深是林冲兄弟,刘玄亦是颇为赞赏林冲,柴进便当即说道。
“刘玄哥哥,众位兄弟,想我柴进自诩有着一身本事,虽不是绝伦天下,但至少也是一州扬名,可却只能困屈在庄,毫无施展所学之地,真是教人可恨!”
作为柴进拉拢来的机灵人,石勇早知内情,他故作愤慨道。
“柴进哥哥名传四海,何止一州!只那朝廷官家不识货,凭白教哥哥这般人物生不得志,难展才学罢了!”
戏台子搭好了,柴进开始唱戏,刘玄自是要接着,他先点点头,又叹了一声,装作没奈何道。
“当今世道,赵官家是个只知享乐奢靡的,朝廷官员又多是无能之辈,惹得百姓民不聊生,不知多少能人异士被逼隐入山林,岂止兄弟一人有志难伸!”
柴进一脸惆怅,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言辞愤恨道。
“光明大殿上皇帝无能,朝野上下又官官相护,蝇营狗苟之徒,狼心狗肺之辈,尽皆立足朝堂,无异于满朝禽兽耳!如此朝廷治理天下,我看这大宋是安定不下了,迟早会乱作一团,引得烽烟四起,战乱不停。”
石勇立即接话道。
“大官人说的是哩!这乌烟瘴气的大宋朝廷再如此下去,怕是那辽人也会南下发难,兵戈不止,使得......”
石勇话未说完,脾气火爆的鲁智深便一拍酒桌,怒喝道。
“哼!那些贼撮鸟也敢南下!他们敢来,也得看洒家允不允许!也得问问洒家手中的禅杖答不答应!”
闻言,柴进一个起身,喝了一声好,向梁山众人崇敬说道。
“梁山替天行道,除暴安良,救济斯民,不似朝廷更似朝廷,刘玄哥哥亦是仁义无双,受得万家生佛跪拜,端的有明主风范,比之那汴梁城中只会贪图享乐的赵官家不知好上几分。”
“若是天下乱起,异族侵犯,要我看来,惟有刘玄哥哥和梁山好汉才能重拾汉家大旗,抵御贼虏,还天下百姓一片安宁。”
“柴进虽是无甚大本事,但也有济贫护民之心,抵寇杀贼之力,若蒙哥哥不弃,柴进愿舍弃家业投奔梁山,到得日后天下戡乱,亦好随哥哥及山上一众兄弟共抗贼虏,扫清寰宇,搏个留名万世!”
石勇是柴进这些年招揽收留的好汉中算不错的,为人亦是知恩图报。
柴进能够重新唤回石勇,便是有拉着石勇一同上梁山的想法。
石勇武艺怎么样不好说,单单是他能够一拳打死人,就是水浒中唯一提及过的好汉,又兼他长得高大,想来是有几分本事的。
但凡有本事的好汉,就不会是甘于碌碌无为的庸人。
石勇自离开柴进庄上,一直在绿林中厮混,得到柴进传信言有泼天富贵相商,抱着对柴进的信任,他也是星夜兼程的赶来柴家庄。
柴进向他一说要上梁山的事,石勇作为一个赌徒,顿觉改变人生的机会到了。
梁山很强,柴进又是有名有钱,强强联合之下,什么大事做不出来。
石勇都不用脑袋想,他就知道柴进上梁山绝对要干杀头造反的大事,毕竟柴进可是前朝皇室后裔,吃喝不愁,上梁山要是不造反,那不是闲的慌嘛。
杀头造反的买卖风险高,可利益太大了,大到石勇干完这一票,可能就有机会光宗耀祖,再另开一页族谱,蒙荫后代。
而且石勇杀人潜逃后,他也是有点看穿大怂的本质,就是一群欺软怕硬的酒囊饭袋,他根本一点都不惧怕。
所以石勇当时就同意要跟着柴进一同上梁山,还孤身一人在庄前酒店等候刘玄到来,只为给刘玄留下一个印象。
眼下更是一个好机会,柴进话音刚落,石勇便起身向刘玄拜道。
“刘玄哥哥在上,石勇也十分敬仰梁山行事,敬服哥哥为人,愿同大官人共上梁山,但有哥哥一声令下,火里火里去的,水里水里往的,绝不二话!”
刘玄瞥了一眼沉思不语,只顾埋头饮酒的林冲,摇摇头,缓缓说道。
“俗世洪流,站得住脚已经千辛万苦,想出人头地,恐怕比登天还难,似林教头这般的,都难免会背负冤屈,身受囹圄。”
“朝廷早已是蛇鼠一窝,荆棘遍地,埋头扎进去,只会刺得遍体鳞伤。”
“我梁山虽宛若朝阳,但终究体量太小,若朝廷举兵来犯,必会有所损伤。”
“二位兄弟一身本事,满腔热血,可我亦不敢保证能保得兄弟们一生平安,兄弟能守的偌大家业,安稳一生,已是许多人毕生所求。”
“刘玄便是欣喜能得二位兄弟上山聚义,但还是要劝你们好好想想。”
柴进、石勇二人不加思考,当即向刘玄一拜道。
“有何好想,就大宋朝堂这个鸟样,我们不投梁山,早晚也会被害,与其被奸贼逼得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还不若早早上山,来的潇洒快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