阀门厂百米外，某茶楼包厢。
    牛海、马强，齐齐坐在窗边，手拿望远镜，紧盯厂子门口。
    这段时间，他们已经将嫌疑点，缩小到三处，其中，便包含阀门厂。
    不仅如此，牛海坚持认为，老巢就在这里。
    于是，这几天里，两人一直盯着厂子，无论白天、还是夜晚。
    但很可惜，几天下来，没发现什么异常。
    许久。
    马强放下望远镜，满心不解：“你怎么这么确定？老巢就在这里。
    实话说，如果只看调查到的情报。
    造纸厂那边，嫌疑更大！”
    牛海也放下望远镜，揉揉眼睛：“直觉”
    “老牛，我们是警察”
    马强苦笑。
    “也不止是直觉。
    老马，你看，这阀门厂，周边空旷，且监控极少。
    不仅如此，厂子生产阀门，需要用到很多水，刚好可以掩饰用水过量的问题。
    而且，厂子里，本身就有发电机，还不止一台。
    还有，里面的工人，年龄普遍不大。
    这些因素综合起来，尽管看似合理。
    但如果是我，绝对会把老巢选在这里。
    因为，各种异常，都能完美解释，太适合了！”
    沉默片刻，马强也不反驳，而是说道：“可，一直这么守着，也不是办法。
    假设，假设老巢就在这里。
    那么，平日里，他们运送尸体，可以借着运货的理由，将尸体放入货车。
    如此，表面上，我们发现不了什么的。
    除非，进去搜查。
    但问题是，我们不能这么做。
    头目还没找到，一旦强行闯进去，打草惊蛇，得不偿失”
    叹息一声，牛海点头：“确实是这个道理。
    看来，蹲守，估计作用不大，得想其他办法”
    “蹲守不行，进入搜查也不行。
    而且，我们去过一次，对方有印象，也不能再找理由进厂。
    否则，一定会被对方察觉到问题。
    哎！
    还能怎么办呢？”
    马强有些烦躁。
    片刻之后。
    牛海双眼一眯：“我们得换个思路”
    两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因此，一看牛海表情。
    马强猜测，牛海有办法了，于是急忙询问：“什么意思？”
    “之前，我们一直盯着建筑查。
    虽然没错，但不够全面。
    刚才，我突然想到，查人，也是一条路子”
    “嘶~
    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意识到。
    确实，我们之前，好像忽略了人，一心只盯着老巢。
    其实，查老巢内的人，也是一样的”
    “没错”
    “所以，接下来、、”
    两人对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
    下午六点。
    牛海躲在一条巷子里，偷偷朝远处厂子大门观察。
    不到一会儿，人群陆陆续续走出，各自分散。
    他目光扫视，随机选中一位，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矮个子男人。
    男人离开厂子，慢悠悠朝路边走，不到一会儿，来到路边。
    接着，拦下一辆出租车。
    见状，牛海从巷口跑出，来到车前。
    等出租车走远，立马上车，跟了上去。
    十几分钟后。
    出租车停在一家酒楼前，男人下车，大摇大摆步入其中。
    这时候，牛海也到了，将车停在十几米外，并不下车，默默等待。
    天色渐渐黑下来，这一等，就是两个多小时。
    快九点的时候，男人走出酒楼，满脸笑容、摇摇晃晃。
    显然，没少喝。
    出来之后，男人并没有马上走人，而是站在路边抽烟。
    一分钟不到，一辆红色轿车驶来，停在男人面前。
    顿时，男人哈哈一笑，朝车内说了几句，坐了上去。
    随即，轿车启动，离开酒楼。
    牛海一直待在车里，当红色轿车经过的刹那，他看到了。
    开车的，竟然是个女人，感觉还挺年轻。
    “老马，目标坐车离开了。
    红色奥迪，车牌为xxxxxx”
    他立马通知马强。
    另一边。
    等候在外的马强，刚听到牛海声音，视野内，红色奥迪出现。
    于是乎，紧跟而上。
    之后，红色奥迪，直奔某高档小区，至此，跟踪结束。
    十点左右，牛马兄弟集合。
    “这家伙有问题”
    刚见面，马强立马说道。
    牛海嘴角上扬：“这是必然的。
    一个普通工人，吃个晚饭，跑去酒楼。
    不仅如此，还养小三儿。
    就连小三儿的车，价格也不菲。
    若说这家伙没问题，打死我都不信”
    “看来，你的直觉是对的。
    这个阀门厂，应该就是老巢了”
    接下来三天，两人故技重施，又跟踪了两人。
    不出意外，都有问题。
    至此，牛马兄弟几乎可以肯定。
    阀门厂，就是老巢所在，十拿九稳。
    顺带一提。
    阀门厂的工人，表面上，看不出问题。
    银行信息、个人资料等等，都是掩饰，很正常。
    所以，一开始的时候，这才没有注意到。
    ……
    与此同时，医学院停尸间。
    陈俊正准备关门，回家休息。
    就在此时，胸口传来震动。
    左右看看，确认附近没人之后，他拿出手机，点击接通。
    “是我”
    “嗯，曹倩那边，进展的怎么样了？”
    “目前已经熟悉业务，正跟几个网友聊着，相信，过段时间，就会有收获”
    “那个李小六呢？最近有没有什么动作？”
    “没有，一直待在校内，看样子，是跟我们熬上了”
    “行。
    后天，我要出趟差，大概需要半个月。
    学校这边，你盯着点。
    如果遇到问题，跟张伟商量着来”
    “明白”
    挂断电话，关上大门，陈俊离开了停尸间。
    ……
    另一边，舞蹈室杂物间。
    孟楠楠激动的满脸通红，身体都在发抖。
    她怎么都没想到，监听那么多天。
    目标通话，竟然被她给听到了！
    平复好心情，她立马给小六子发送消息，顺便，也给廖小易说了下。
    半个小时后。
    “是我”
    “嗯，曹倩那边，进展的怎么样了？”
    “、、、、”
    听完录音，两姑娘格外激动，瞪着卡姿兰，齐齐看向小六子。
    小六子用手摩挲着下巴，自言自语：“后天要出差，半个月后回来，这是重大线索”
    突然，他看向两姑娘：“你们有没有办法？可以打听到。
    后天，学校内，有哪些导师、领导，会出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