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丝一手托着米迦勒的脸颊，一手轻按他的唇，她笑得狡黠，却让米迦勒的眼神离不开她。贵为苍鹗集团的总裁，她见过的男人无数，但是米迦勒却让她觉得颇有意思。单纯，稚嫩，又带着执着的少年就像刚出炉的蛋糕，诱得人十分想咬一口，然后把上面的奶油弄花……”
    莉莉丝饶有兴致地听着米迦勒的演讲，明明自己被恶心得不行了，还想拼着自伤两千也要波及对方两百的觉悟继续念下去。
    “……她的嘴唇就像禁果一样诱人，米迦勒忍不住向前，轻轻含住。甘甜的气息流入齿间，让他着迷不已。米迦勒贪婪地抚摸着她细嫩的脸颊，听她坏笑着叫他‘小狗’，听她抱怨今天的晚饭做得迟了……”
    米迦勒已经超越自我，念了足足五页纸就，但是莉莉丝不仅丝毫没有恼怒，还带着怪异的目光打量着他：“原来你是这么看待我的啊。很抱歉，面对你这么郑重的告白，我无法接受。米迦勒，我很高兴你也有心了。”
    “什么？这，这不是我写的……我才没有向你……”米迦勒手忙脚乱地辩解。“我怎么可能对你有那种恶心的感觉！你听着不觉得有什么反胃的感觉吗？！”
    莉莉丝优雅地喝着红茶：“没事的，我没什么感觉。你喜欢是你的事，难怪你那么热衷于来这里，原来是存着这份心思。我不会告诉耶和华以及路西法的，但是你也不要再来打扰我。”
    “怎会如此，不该是这种发展啊！”米迦勒捂着脸跑了。
    温小瑾叹了口气：“你倒是看看人再放这种精神攻击啊，人家都魔女了还怕你这点心机，还特么找的是4i文，她不爽谁爽？”
    虽然对于楚征这里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持续性没有阳光已经彻底影响整个世界。植物已经枯萎过半，虽然据科学家计算，人类暂时还不需要担心氧气的问题，但是没有植物直接供养，人们已或多或少感觉到了氧气的不足。受此影响，动物的数量也日渐减少，虽然家畜受到的影响减少，但是又加上蔬菜的量急剧减少，食物开始供不应求。
    就连学校也早早贴出了公告，让学生放假回家。
    楚征在一边收拾行李，莉莉丝坐在楚征那些无脸的画作中，伸手捏起人台上那条黑裙的一片裙摆。
    “这是给我做的吗？”莉莉丝故意问道。
    “是的。”楚征回应道。
    这当然不是自恋或者讨好，在裙装制作当初，温小瑾提供的就是莉莉丝的数据，现在自然是物归原主。
    “那这些画，画的也是我？”莉莉丝再次故意问道。
    “没错。”楚征依旧坦诚答道。
    “不带我回你家看看吗？”莉莉丝伸手逗弄着温小瑾。
    “嗯。”楚征抚摸着莉莉丝的长发，眼底尽是温柔。
    这个时候的交通是最为拥挤的，人们都拼命逃向对自己有利的方向。每节车厢都塞满了人，好像又回到了上个世纪。虽然莉莉丝并不用买票甚至连坐高铁的必要都没有，但是莉莉丝已经跟了过来，楚征就把她紧紧抱在怀中。
    “都三百年了，你们的速度怎么还是那么慢？”莉莉丝皱了皱眉。“米迦勒少一条腿都比你们快几倍。”
    楚征听着她的抱怨，忍不住露出一丝笑，仿佛这些天被黑夜笼罩的烦躁都消退了。紧接着脑海里有个画面一闪而过，视角之下还是自己，对面坐着的也是莉莉丝，车厢外传来马的嘶鸣以及马蹄奔跑的声音，莉莉丝皱着好看的脸，朝着他抱怨。
    “都两千多了年，你们怎么还是和蠕动一样，米迦勒卸了两条腿十二只翅膀都能跑上几千个来回。”
    楚征还想问些什么，列车一下驶入隧道，连带着车厢里本就暗淡的灯光都浅到快要消失了。
    “楚征，在想什么，不会在想米迦勒吧？”莉莉丝直接抱住楚征的脖子，让他低下头。“你只能想我，知道了么？”
    令楚征没想到的事，莉莉丝竟然直接吻住了他，在四周都是人的情况下。虽然实际上根本没有人还会有余力和心情看其他人。
    淡淡的栗子味充斥着两人唇齿间，楚征双手束紧莉莉丝的腰，把所有的精力和认真用在了这个吻上。他肆意扫过莉莉丝嘴里的每一寸，尽情地缠着那一条小巧的舌。就好像莉莉丝每次吃甜品的时候，总是小口小口的品尝，他也要一点点解析这些日子一直陪在他身边，而且还早一步入了他梦的人。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倒是楚征有些累了。莉莉丝顺势放开了他，楚征也转为把莉莉丝抱进怀里。
    “蒙布朗……很好吃。”楚征红着脸，就连耳朵都少见的蒙了一层滚烫。
    “难道你之前都没有和女孩子接过吻？”莉莉丝故意问道。“其实我还是有些期待能够手撕前任，绿茶，圣母婊的。不过你明明长得也不错，怎么感觉并不是很受欢迎呢？我的男人魅力值不高真的很让我伤心呢。”
    “反正我没有诺亚的魅力大，能够让一城的姑娘追着告白。”楚征有些嗔怪道。
    莉莉丝觉得楚征撒娇的脸尤为可爱，忍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可是诺亚让我守了寡，你可不要再让我守寡了。不然天上地下的那帮混蛋真要笑我三千年了，难得结一次婚，还把丈夫克死了，好不容易找到个情儿，万一再……”
    “我不会先你而去，我承诺。”楚征握住喑的手，轻轻落下一吻。
    “虽然是童言，不过还可以听一听的。”莉莉丝笑了笑。“毕竟我也是一个傻子。”
    列车到站，下车的人也是特别多。楚征抱着莉莉丝，直到后面松了些才下车。
    在这个已经没有阳光的世界，唯一的光源就是灯光。但是现在电源也吃紧。没有阳光发电，剩下可行且能够支撑大范围使用的也只有用水发电。且不说效率更低，由于阳光减少也影响了降雨，所以水源也在日益减少。
    走出车站，楚征没有马上回家，而是带着莉莉丝去了一趟超市。趁着物价还没完全上涨，他需要囤积足够的食物。
    “有想吃的吗？”楚征一边往购物车里装各种食物，一边不忘照顾到莉莉丝。
    莉莉丝没有回答，只是站在货架前，伸手拿向旁边作为装饰的一支小麦。
    “其实小麦真的不比羔羊差。”莉莉丝喃喃道。
    楚征有些痴愣，脑中又闪过一幕。热闹的集市之中，绝美的女人并没有觉得任何新奇，各种货物没有一样值得驻足，最后她只拿了一支小麦。
    “快选吧，收银台那边挤了很多人。”莉莉丝拿着那支小麦催促道。
    疯狂囤货是最正常的一种情况，只不过这个时候物资还没紧缺，所以还没到抢夺的程度。楚征也是推了四五个推车，大部分都买的罐头，冷冻食品等能够保存较长时间的食物。当然回去也花了点时间，甚至莉莉丝也让苍鹗们帮忙拿了一半。
    楚征的家，是他在刚继承父母遗产的时候就入手的。虽然也就是一百多平，中规中矩，但是被楚征装饰得十分文艺。
    “这是……你的画室？”
    莉莉丝有些惊讶。
    作为一个服装设计系的学生，有一间独立的画室并不奇怪，但是这里大大小小的画像全部都是莉莉丝，比起宿舍那些更为疯狂。即便没有细致的描绘容貌，但由于所有的背景全是真正意义上初见莉莉丝的泉水，所以就连莉莉丝也不由得愣了一会。
    “你……记得？”莉莉丝反复摩挲着画纸，仿佛能够透过纸张触摸到当时因被自己惊艳到而傻愣的男人。
    “应该说一直梦到那个场景。”楚征上前，把莉莉丝抱在怀里，好像这样就不再是梦。“我一直想知道你是谁，可是你只是现在泉水里，侧着小半张脸和一个精灵说话，无论我怎么喊也不能被你听到。”
    莉莉丝忍不住笑出声：“什么啊，原来你一直在吃水精灵的醋。不过那时候你的确不如精灵好看，除了个子高些，身体壮些，就没什么好记的了。”
    “反正我没有什么米迦勒拉斐尔那样的颜值。”楚征有些闷闷不乐。
    “他俩啊，世人都认为是天堂的颜值天花板，可是在天堂他们的迷妹并不多，再加上他们比钢筋还直，根本就没什么异性缘。”莉莉丝伸手抚摸着楚征的侧脸。“你怎么不说，米迦勒和拉斐尔该羡慕你，有我喜欢你。”
    是咯，主子们只要谈恋爱，但是温小瑾要考虑的可就多了，毕竟购物袋里的东西不会自己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