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啊!
樱开始挣扎,牙齿拼命下咬。
男人看着她,眼神中带着戏谑。
男人的力量空前的大,樱根本挣脱不开,她好像一小块金属,而男人是一块大磁铁。
那根舌头粗得像条鳗鱼,她拼命地咬就是咬不动,往日能嚼铁的牙口使出了吃奶的力气。
樱猛地惊醒,明白了为什么咬不动。是了,她耗空了力量,如今空有s级的身体,真实情况就像大病初愈。
樱继续反抗,似乎除了反抗别无他法。
男人终于松开了口,樱急促呼吸了两口,摆脱窒息感,同时吸入大量硫磺味的空气,尖叫:“救命呀!!!”
“轰!”
火山喷发,岩浆如倒流的瀑布从头顶经过,粘稠的火雨在他们身边下落。
这里是、这里是山顶!火山口……富士山顶!
他们在一小块人造平台上,四周空旷,背后是炙热往外涌的岩浆。
“救命!救命!救命呀!!!”
樱拼命尖叫,拼命挣扎,男人还抱着她,看着她发出那种坏坏的笑。
她落到了一个恶棍手里!
“救……唔嗯……”
樱再次被恶棍吻了,恶心的鳗鱼往她嘴里钻。
好难受,好恶心……
樱发誓,回去以后再也不吃鳗鱼。
她又开始咬,只是牙齿的抵抗显得有些徒劳。
樱不争气地流了两行泪,老实了。
恶棍再一次松开了她,樱没有叫。
“不叫‘救命’了?”恶棍咧出一口白牙,流氓土匪的气息很浓。
“你不亲我的话……”樱小声说话,害怕极了。
周围岩浆翻腾的声音巨响,像是怪兽饿肚子的胃。
这也是樱没有叫救命的原因,不集中注意力,即便天启者的听力也无法从中过滤出人声。
不过两人对话没有问题,光看嘴型也能交流了,毕竟都说通用语。
“别好心当成驴肝肺,我那是救你,不然才懒得亲你。”“零号”说。
樱知道男人说的是真的,她当时的状态已然濒死,现在除了无力,身体已无大恙。身上没有裂痕,掉了一块的脸复原,毒素被尽数清除,体内温暖的血液重新奔流。
只是为什么要用亲的?又不是演言情剧!
方式很多种吧?可以喂她喝几口岩浆,可以把她带到有太阳的地方,可以送她回车站。
还懒得亲我?那你别伸舌头啊!
恶棍!流氓!卑鄙无耻的小人!
樱没有说话,在心里说,怕激怒对方,那她在劫难逃。
被亲了就被亲了吧,初吻而已……
呜呜,初吻啊!初吻就给了个莫名其妙的男人,还是个乘人之危的小人!
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等她恢复,让他不得好死!
“你好恨我的样子啊,明明我救了你。”“零号”凑近。
樱脖子一缩,哽声道:“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说‘谢谢’?你不装男人的声音真好听,我想听。”
男人坏笑的脸更近,伴有硫磺味的呼吸呛得人想哭。
“谢、谢谢。”樱颤抖着声音。
“欸,真是个乖女孩。”“零号”一夸,抚摸少女的脸颊。
樱抵触着,眼泪又想要流了。
妈妈……
“别哭嘛,其实我们俩相遇,可谓命运的邂逅。”“零号”说。
樱忍着啜泣听男人瞎胡诌。
“你别不信,就比如……我知道你的名字!你叫‘樱’对不对!”
樱惊了:“你、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零号”在心里讥笑傻妞,嘿嘿,就算没听到你自曝,不知道你们国家十个有八个都叫“樱”么?猜都能猜到。
“现在相信了吧?我是你命运里的俄里翁,爱神的箭矢早把我们俩的心串在了一起。”
花言巧语!无耻的登徒子!
还俄里翁?不知道俄里翁很多不好的传闻么,又是强暴这个又是强暴那个的,除了说他长得帅,问题是你也不帅啊。
……难道想要突出的并不是“帅”,而是“强暴”两个字?
樱心底下一惊,没有回应。
只见男人海带粗的眉一挑,“对了,我一直好奇,你之前念的那个招式名是什么?很酷的样子。”
樱表情一僵:“招式名?什么招式名?”
不是吧不是吧?招式名?不会是那个……
不对,周围没人,她还念得那么小声,就算有人也不可能听见。
他在胡说!
“就是那个‘燕返’啊,‘奈落’什么的,哦,我记得还有奥义……”
“啊啊啊啊!”
樱捂脸尖叫打断了他,恨不得即刻死去。
他听到了他听到了!
为什么?怎么会?什么时候?难道他一直在,隐藏在周围,偷偷看着她?
卑鄙无耻的小人!跟踪狂!变态!
“西内!”
樱两手抓了出去,指甲直奔“跟踪狂”的面门。
她今天就是挠,也要把这家伙挠死!
“零号”不顾她的扭打,又把她吻了个天昏地暗。
啊,嫁不出去了……
长久的窒息,哭声都被这阵窒息感淹没。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一直好奇你的衣服是什么材料做的,好像很耐热的样子。”“零号”说。
樱有不好的预感,两手揪住了衬子,依旧泪眼汪汪。
“正好,以防万一,我给你做个检查吧!”恶棍男人忽然说。
检查?!
不好的预感成真了!他果然是俄里翁!
樱两手抓住了恶棍男人的手,“零号”正准备扒衣的动作止在了少女的胸前。
“你、你想干什么?!”樱又惊又怒。
“零号”拿出夏雨晴的嘴脸:“当然是检查啦。我虽然治好了你,万一有后遗症……”
“不会有后遗症!”樱高声说,推拒着。
“你怎么知道没有后遗症?安心啦,我是个称职医生,女孩子的身体什么的我看多了,曾经还做过妇产科大夫。”“零号”说着谎话。
樱想着怎么可能,一个单手能握篮球的家伙,怎能操起手术刀那种小玩意儿,又不是穿针的张飞。
“别碰我!”樱厉喝。
怎知男人对着她吹了口气,她身上的衣服瞬间炸裂。
樱懵了,完全懵了,眼睛里满是男人恶贯满盈的笑脸。
“哟哟,你也喜欢玩医生游戏啊,里面竟然缠着绷带。”“零号”两眼发光,“难怪我说你的比我的还小,背地里是深藏不露。”
少女上半紧缠着绷带,绷带的尾端往下延伸过右侧小腹再过右腰从后裹住下半,又很有美感地顺着少女的左腿继续往下缠,一直缠到少女的足弓才完。
这是一幅秀色可餐的画作,即便是此时的“零号”看了也眼直,暗叹自己要学的还有很多。
“喂,你不是故意勾引我吧?”
樱呼吸急促,气到一时忘记了羞耻。
樱把自己缠成这样可完全没有“零号”心中想的勾引男人的意思,只是绷带……很酷不是么?她战斗中又有把胸部裹紧的习惯,毕竟那两个玩意儿影响战斗。
她也是成长了的!
男人伸出了魔爪。
“西内西内西内!”
此刻樱已顾不得害羞还是害臊,她双手乱舞,双腿乱蹬,像失控的精神病人。
“零号”单手把她抱住了,再次夺去了她的唇。
樱呜呜地挣扎,又呜呜地流泪,最后只是紧抓着男人的右手不放。
男人的右手轻易便挣脱了她的双手,不顾她的反抗抓取摸索,樱感受到了,眼睛瞪圆了,眼泪止不住。
那只作怪的手又向螃蟹一样悄悄地往下,五指点过她的腰,目的很明确。
樱慌了,此类的事她根本没经历过,想都没想过。她是s级啊,任何男人只要她不愿意就无法近她的身。
宫本武藏大人、小次郎大人、剑心……
她的白马王子应该是剑心桑才对啊,又帅又酷,笑起来还迷人。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命运如此捉弄人?他的剑心桑跑去健身房然后上山当了土匪!
妈妈……
“轰!!!!!”
“零号”的手停在了下半绷带上,双指正故意挑逗似的捏着某一截骨头,远方剧烈的轰鸣打断了他,他抬头所见光与能量盛大空前。
“哇哦,天公不作美啊。”
樱趁机挣脱了他,退到平台后,夹紧双腿抱紧双臂“嘤嘤”哭泣。
“零号”摸了摸后脑勺,心想似乎玩过头了。
“他”当然不会趁着花好月圆就把便宜给另一个女人给占了,“第一次”这种东西,“他”还没有呢。
“呀呀,别哭呀,我跟你闹着玩的。人都说救人一命要以身相许,我才摸了你一会儿……你看,救溺水的人不也得人工呼吸心肺复苏?我做的和那个差不多!”“零号”巧舌如簧。
樱抬眼看了他一眼,又低头流泪,默默想着。
好像……说的有点道理……
骗谁呢!这厮就是个淫贼!
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呜呜。
能量潮汐终于波及到了这里,四周火光有些不够看了,他们像是来到了太阳表面。
“喂,你绷带不会化掉吧,有人路过把你看光了,损失的可是我。”
什么损失的是你?你是我什么人啦?你赶紧给我滚呀!
“零号”走了过去,蹲下来把瑟缩的少女拥入怀,在少女耳边轻语:“我们来做个游戏吧,如果命运使我们相遇,你就做我女朋友。”
樱心想我们再相遇之时,就是你的死期!
“零号”捧起少女的脸,少女恨意滔天地看着他。
“零号”在少女的唇上轻啄,分开后笑了笑。
恶棍忽然变得温柔,笑容还有型了起来,让樱有些适应不过来。
不过没一会儿樱就彻底坚定了对这个男人的印象,杀死男人的心如磐石不移。
“嗯……我还是有些不放心,这样吧……”男人横抱起了她。
就在樱以为男人要抱着她离开时,男人用力地把她往后一丢……
樱旋转中看见男人的背影,又看见不断拉进的火山口里的岩浆,用尽毕生最大的力气尖叫着:“我要杀了……”
“噗通。”
樱沉到了岩浆里,尖叫声彻底消失。
“零号”挠挠耳朵,又拍拍手,把手上的耳屎拍干净,“走咯走咯,快要天亮咯。”
…………
海沟站。
东方姝静的电话响了。小队里只有她的电话还没事,其他人电话的都在大蛇的能量轰来时烧坏了。
好吧,东方姝静承认是她当时分了点力量照顾她的手机环,这不贵嘛,她近日手头又紧。
“喂,姝静,是我,零号。”电话里传出暧昧至极的声音。
恰巧,紫苑正在东方姝静旁边,神情立刻怪异起来。
她们正一人拿着一杯咖啡坐在一条长椅上,大翘长腿,临时医疗室外的过道空无人往。
她们都换上了纯白色的病号服,之前两人还在卫生间冲了个热水澡。
现在是咖啡时间,两人打算喝完这一杯就去射线舱里躺着。
东方姝静眉毛跳了跳:“老不死的!吃错药了!”
一声“老不死的”更将紫苑带入遐想之中,她记忆里只有老夫老妻才这么叫。
只是她想不到,这两人是怎么搞到一起的?山龟和野猫的爱情?
“别那么说嘛,我没有吃错药,我打电话给你是向你报平安的,免得你担心。”电话里说。
东方姝静眼角抽搐,拿咖啡的手抖个不停。
我担心?本姑娘凭什么担心?你是我什么人?死了我都懒得给你上香!
紫苑在一旁憋笑。
“老小子,很猖狂啊?才几小时不见就敢占本姑娘便宜!”东方姝静对着左手骂骂咧咧。
“没什么事我挂了啊。啊对了,我回雨晴那了,你想找我的话就去新立庄园。”
“喂喂,谁予许你叫我偶像名字的?你找死!”
东方姝静话说到一半电话就挂断了,她气得咬牙。
“喂,你们俩……什么时候的事?”紫苑八卦心起来了,胳膊肘捅了捅。
东方姝静没好气白了她一眼:“想什么呢,我眼光再差也不至于找那种,身体会吃不消的。”
紫苑脸一红,啐了口:“小没正经,不怕自己嫁不出去啊。”
“压根就没想要嫁,我闲的发慌才找人睡自己啊,有那功夫不如赚够了钱天天购物。”东方姝静说。
紫苑难以接东方姝静的招了,两人不在一个层面上,她默默地喝着咖啡。
“一星期后我们去雨晴姐家!”东方姝静忽然说。
紫苑没说话,她有些心虚,上次差点沦陷在那。
“怎么了紫苑姐,你不想去?”
“不……我只是恰好、可能……那几天有事……”紫苑犹犹豫豫地推脱着。
东方姝静也没强求,“那就我自己去好了,非得把那赖人家里不走的家伙拽出来!”
东方姝静一气之下喝完手里的咖啡,纸杯子丢旁边垃圾桶里,拉上紫苑,“走,我们睡觉去。”
“别说的那么暧昧好么。”紫苑无语,还是老老实实喝完咖啡,和东方姝静手牵手进到医疗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