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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情爱分界(七十七)
作者:酆行者   青涩情缘最新章节     
    七十七
    文秀收到了佩轩的来信,知道了他的近况,信上也提到白小洁和她的同学一起去找佩轩游香山的情况,佩轩还说了他辅导两个高中生学习数学的状况,这两个学生很努力,成绩提升不少,总算让他放了心。其实文秀也为佩轩担心,她担心他辅导学生成绩提升不明显,也担心耽误他自己的功课。佩轩还无意中说到近来乱七八糟的事比较多,挤压了看书的时间,他也为此着急。不过他相信自己能够处理好这些事,能够腾出时间来好好读书。文秀看到佩轩这么说也就放心了。不过她又想,他说的乱七八糟的事比较多,还能有什么事呢?都是些什么事呢?他没说,她也不可能知道。她想着,他是在上学,不会有那么多的杂事,这些事是不是无中生有生出来的呢?总之,她还是有点为他担心。不过,她知道,他的能力很强,会把自己的事处理好的,不会有什么问题。
    文秀近来工作上稍轻松一些,招工和职工大学招生都告一段落,下一批招工工作还没有展开。她的工作就是按部就班把管理员和打字员的工作做好。不过,她又接了一项新的工作:北京钢铁学院和他们公司协商,要在他们公司建一个函授站,由她来具体负责这项工作。沟通好以后,她需要去北京一趟办理手续。她听到这个消息暗自高兴,因为去北京她就可以见到佩轩了。虽然心里高兴,但是也没有显露很得意的神情,依然不动声色地做各项工作。
    文秀趁着这几天不太忙的间隙,去看了几位爸爸在安阳的同学:裴子礼叔叔、桑占福叔叔、吕文松叔叔、金一嫚阿姨、曹振国叔叔,都是趁周六或周日去的,她去了叔叔们都很高兴,说这个秀秀太懂事了。去师专看桑占福叔叔的时候,她从桑叔叔家出来,又去看了缑蓝琴,晚上在蓝琴的宿舍住了一晚,体会了大学宿舍的生活,结果让蓝琴的女同学们对文秀这个她们的同龄人很崇拜,都认为这个秀秀姐姐太成熟了,简直就是她们的榜样。她们的赞扬让文秀第二天一早去学校外面买了许多的早餐给大家吃,这让她们更把文秀当作偶像。
    文秀也抽空去了一趟酒厂,酒厂已经请来了制曲、造酒的师傅,进入了造酒的程序。据邓科长说,在安阳地区及周围的环境里,发展了许多的经销商,销售不断打破记录,形势越来越好。五一之后,地委、行署、华北冶金公司等等陆续接到一些洹水大曲的订单,他们因为不知道怎么联系酒厂,就只好联系公司挂牌时候进行登记洹水大曲的单位,要求继续定购洹水大曲。尤其是冶金部及其下属单位共定购近一千箱。这需要有人去北京冶金部进行接洽,商谈有关事宜。地委、行署都建议让文秀去北京冶金部办公厅商谈有关事宜,因为她在当时特别被康副总理和李部长认可,冶金部办公厅马主任对她也很熟悉,所以派她去是最合适的,何况她还是洹水大曲的形象代言人呢。
    于是,文秀担负着双重的任务出发去北京了。在说好她去的时候,她给佩轩写了封信,但是没有说具体的时间,因为还没定时间。可是等到时间定下来的时候,给佩轩写信已经来不及了。
    公司为她订购了火车卧铺车票,她也做了充分的准备。出发的那天她吃完晚饭,公司派车送她到火车站,酒厂韩厂长和邓科长专门来送她。晚上十一点的时候,她上了火车的卧铺车厢,列车员给她换了票,她找到自己的铺位,是一张下铺。有个旅客因为年纪大不方便爬上铺,要给她换铺位,她欣然同意了。人家给她两块多钱作为补偿,她不要,但是人家不答应,她只好接住,人家一再表示感谢。她客气地说没什么。然后她把自己的行李箱放到行李架上,自己去了一下卫生间,就爬到上铺睡觉了。到了卧铺上没多久,她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随着“咣当,咣当”的声音慢慢停下来,火车到了北京站。列车员给她换回车票,她就带着行李箱下了火车。她随着人流出了站,按照甄助理的提示,坐公交车到了冶金部招待所先住下,办完了住宿手续,然后去吃早饭。吃完早饭,她就去冶金部办公厅找马主任。马主任听说韩文秀来了,马上要接见她。于是她被引导到马主任的办公室,一进门,她就向马主任鞠躬,说:“马主任好!”马主任亲切地说:“小韩同志好!”马上走过来与文秀握手,说:“小韩同志,请坐。”文秀诚惶诚恐地说:“谢谢马主任!您这么大的领导,百忙之中还接见我,让我好感动!”马主任笑着说:“小韩不要客气,见你是部长交待的,李部长专门交待要我把这件事办好。他听说你要来,很高兴。”文秀诚恳地说:“谢谢李部长!谢谢马主任!”马主任笑着说:“听说你当了洹水大曲酒厂的形象代言人,还不要报酬,让人家酒厂不知所措。哈哈,是不是?”文秀嘿嘿笑了,说:“我也没给酒厂做什么事,哪能要人家报酬呢?再说我不是他们酒厂的人,是冶金公司的人,拿酒厂的钱是违法的,所以坚决不能要报酬。”马主任摇摇头说:“现在已经有政策了,不违法,可以拿报酬,也应该拿报酬。”文秀小心地说:“不敢。”马主任客气地说:“小韩你现在是个名人啊,我听说你是地区劳动模范,公司联欢晚会的主持人,还受到过省里招工检查团的表扬,都上了报纸了。哈哈,好优秀的小姑娘!”文秀谦虚地说:“那些都是因事成人,不是因人成事。主持晚会我是临时替补上去的,赶鸭子上架,不得已而为之。检查团那次正好是我在做接待工作,哈哈,都碰巧了,换别人也是一样的。”马主任不以为然地说:“小韩,你不要谦虚啊,不是你说的那样。那次你给康副总理那一桌领导当服务员的时候,我可是亲眼看见你应对康副总理和李部长的,你的应对不能再好了。最恰当、最精准,一点不显张扬,让领导都记得你憨厚、质朴的形象,我们在回北京的火车上,李部长还说呢,‘小韩这个小姑娘质朴又机灵,极其难得。’李部长说的太对了,他看人的眼光真的是老辣啊。你受到检查团表扬的报道我看了,你是刚刚接手接待工作,就把工作做得一丝不漏,人家检查团可是微服私访啊,可见你对工作是非常负责任的,一丝不苟,精益求精,这样的工作态度,没有做不好的事情。”文秀听得脸红了,她争辩说:“马主任您过奖了,我哪有那么好啊?只不过做了一个普通职工该做的事情,尽了自己的责任而已,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马主任了解文秀这么多,是因为曾义宽和甄之敬都和他谈起过她,也知道她是曾义宽同学的女儿,并且了解曾义宽和文秀爸爸的特殊情谊,他也亲眼见过文秀为康副总理等领导服务的场面,过后越想越觉得文秀不简单。他看到,文秀的素质、教养、性格、能力都是很好的,属于兢兢业业工作、和和善善待人的人,这样的人没有人不喜欢。他也看到,文秀越来越漂亮,越来越成熟了,像一朵含苞欲放的花蕾。
    马主任趁着工作不忙的间隙,跟文秀拉起了家常,他问道:“小韩,你在家里排行第几啊?”文秀没想到马主任会问这个问题,她认真地说:“我在家里是老小,上面两个哥哥都成家了,大哥在我们公社高中当老师,大嫂是我们村的民办老师,我的小侄子五岁了;二哥和二嫂都在石家庄部队上,二嫂也快生孩子了。”马主任笑着说:“哈哈,你爸妈好有福气啊,你们家条件这么好啊,你家的条件好让人羡慕啊。”文秀解释说:“我家也就是这几年条件才好一些,以前也就我爸一个人挣工资,条件也一般。不过我妈会理家,家里不缺吃穿,也算是凑合能过。”马主任郑重地说:“我听曾总和甄助理说过,你爸是个大德之人,好人有好报,三个孩子都很有出息。”文秀没想到马主任对她家了解这么多,急忙解释说:“我两个哥哥还凑合,大哥恢复高考那年考上个中专;二哥当兵快复员的时候考上了军校。只有我最没出息,考大学两年也没考上,只好来当临时工了。”马主任认真地说:“小韩你不可妄自菲薄,你的工作做的太好了,我听你们秦处长说过,你放在哪里哪里行,什么工作都是呱呱叫。你这样做工作,迟早会转正的。”文秀摇摇头说:“不敢想,就现在当个合同工我就很满意了。”她说得马主任笑了,马主任半开玩笑说:“你小韩这么明白事理,真是个好姑娘。你这么漂亮,将来不愁找个好婆家,哈哈。”马主任把文秀说得满脸通红,她不好意思地说:“谢谢马主任夸奖,我没有那么好,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定,随遇而安吧。”她接着说:“马主任,不敢耽误您的时间,请您安排我的工作吧。”马主任知道文秀是个懂事的女孩,怕耽误他的时间,就说:“小韩,没事的,给你安排工作没那么着急。你陪我聊天,是给我帮忙,让我很放松,我经常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也是经常需要缓解情绪的。和你拉拉家常是一件很愉快的事,你是在帮我缓解情绪。”文秀听了就笑了:“马主任,只有您这样的人才配当大领导,我听您说话才是非常惬意的一件事,您的品格、您的智慧让我大开眼界。我能想象,在您手下工作肯定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可惜我没有这个福气。”马主任意识到,这个小韩姑娘是一个悟性非常高、境界非常高的女孩,怪不得她能够被那么多人认可、得到那么多荣誉呢,这绝不是偶然的。他接触到的冶金公司的人没有不夸赞这个小韩姑娘的,她这样一个人,以后也许会做出很大的成就,肯定会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的。
    在文秀的要求下,马主任找来他们办公厅的彭科长,让把冶金部下属的一些单位要继续购买洹水大曲的单子拿过来,按照单子上罗列的情况,一一交待给文秀,文秀又写了一张纸,把彭科长交待的事项都标注清楚,还有一些关联单位也表示要购买洹水大曲,还有一些单位也有意购买,这是潜在的客户,需要文秀去跑一跑。文秀记清楚,准备去跑这些业务。这些都安排好以后,彭科长告别了马主任和文秀,去做其他工作了。
    文秀恳求马主任说:“马主任,还有一件事要麻烦您,曾总让我给李部长捎来一点我们那里的土产,都是李部长吃过的,麻烦您送给李部长。”马主任爽快地说:“没问题,这样吧,晚上我让裴秘书去招待所找你,其他你不用费心了。”文秀高兴地说:“好的,谢谢马主任!”马主任顺口说:“曾总和李部长是老相识,多年前结下的友谊。他们曾经同甘苦、共患难,患难见真情啊。”文秀点头表示赞同。
    接近中午了,马主任非要拉着文秀一块去部里食堂吃饭不可,文秀说她已经在招待所买了饭票,说什么也不肯去,马主任只好作罢。
    文秀告别了马主任,回到招待所,去餐厅吃午饭,吃完饭稍事休息,就带着有关的资料去北京钢铁学院办理函授站有关事宜了。她问路的时候,许多人都详细给她指路,让她对北京充满了好感。她按照人家指的路,坐上公交车,没多久就到了北京钢铁学院,又打听他们的成人教育中心,一路走过去,走得头上冒汗,终于到了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