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紧紧握着手机,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犹豫。他坐在窗前,凝视着远方,心中还想着一场电影产生的缘分。老四知道,联系夏玫可能会打破现状,引发一系列未知的变化。他思索着,是否应该迈出这一步,是否有勇气去面对可能的结果。
然而,对凌琳的思念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无法抑制。老四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徘徊,犹豫着是否要再次拨打那个熟悉的号码。最终,他还是忍不住按下了通话键。
“嘟——嘟——嘟——”几声长音后,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喂,谁呀!”
老四的心猛地一跳,他不知道是凌琳母亲的声音。他紧张地握紧手机,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咳,但没有说出话来。
凌母不耐烦地问:“怎么不说话啊?有什么事快说!”
老四迟疑片刻,终于鼓起勇气回答道:“我……我找凌琳。”
“哦,你是哪位?”凌母语气变得警惕起来。
“我……”老四有些害怕被凌母发现自己的身份,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你每次打电话都不说话,下次再这样我就把你拉黑了。”凌母威胁道。
老四赶紧说道:“别,这手机号不是凌琳的吗?”
凌母沉默了一下,然后问:“你是谁?是凌琳的同学吗?”
老四深吸一口气,轻声回答:“我姓杨……”
说完这句话,他便挂断了电话。他实在想不通,曾经和凌琳那么要好,现在却为何如此陌生。难道是因为时间和距离的隔阂?或者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导致她们失去了联系?
老四感到一阵失落,他原本以为通过这个电话号码可以找到凌琳,他不禁开始怀疑自己是否真的了解过凌琳,是否真的走进过她的内心世界,他的心情渐渐变得沉重和惆怅。他原本充满期待的脸上逐渐浮现出失望的神情,眼神中也透露出一丝落寞。老四开始在房间里踱步,心中思绪万千。他回忆起与心怡的人在一起的美好时光,那些温馨的瞬间如电影般在他脑海中不断放映。
老四默默地坐在床边,凝视着窗外的远方,心中默默祈祷着心怡的人能尽快给他回电话。他的心情如同被阴霾笼罩的天空,阴沉而压抑。
“怎么了,今天玩得不开心?”杨兰从洗漱间走了出来,一边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看着老四的表情问道。
老四坐在沙发上,脸上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神情,听到杨兰的话后,他回过神来说道:“没什么,只是想到了一个很久没有联系的故人。”
杨兰听了老四的话,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她微微一笑说:“哦,我知道了是谁了。不过都过去了这么久了,你也该放下了吧。”说完,她走到老四身边坐下。
老四沉默片刻,然后轻轻叹了口气说道:“是啊,已经过去很久了,但有时候还是会想起她。”
杨兰拍了拍老四的肩膀安慰道:“别想那么多了,人总是要向前看的。而且我觉得你现在需要一段新的恋情,来忘掉她。不然老姐我为啥要给你问电话号码?”
老四微微皱眉,疑惑地问道:“电话号码?什么电话号码?”
杨兰笑着解释道:“就是电影院那个女孩的电话号码啊!我看那女孩子对你有意思,我就帮你问了一下她的电话号码。不是已经存在你手机里了吗?叫夏玫的。”
老四惊讶地看着杨兰,有些不敢相信地问道:“你还真是瞎搞,我不需要。”老四心想或许真的如三姐所说,自己应该尝试去开始一段新的感情,让时间慢慢冲淡对她的思念。
大一下学期,凌琳突然被诊断出患有白血病,这无疑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她的生活从此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最初的治疗过程充满了痛苦和挑战。凌琳不得不频繁接受化疗和放疗,这些治疗带来了身体上的巨大不适,她的头发开始脱落,身体也变得虚弱,曾经美艳动人的她,完全变了样。然而,她始终以坚强的意志和乐观的态度面对着这一切。
随着时间的推移,病情并没有如人所愿地得到控制。白血病侵蚀着她的身体,逐渐击垮了她的免疫系统。她开始频繁感染,身体的各个器官也逐渐出现衰竭的迹象。
在生命的最后阶段,凌琳的心中弥漫着无尽的悲伤和失落。她清楚地知道,与老四的未来已经破灭,这是一个痛苦的认知。
她回忆起与老四共度的时光,那些美好的瞬间如今都成为了刺痛的回忆。爱是如此深沉,以至于她不得不做出这个艰难的决定。
断了联系的那一刻,凌琳感觉像是失去了一部分自己。她的内心在挣扎,痛苦和矛盾交织在一起。一方面,她深爱着老四,希望他能够幸福;另一方面,她也知道继续坚持只会让彼此更加痛苦。
凌琳默默地承受着这份痛苦,她告诉自己这是为了老四的好。她希望他能够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即使那幸福不再与她相关。
在内心的深处,凌琳仍然保留着对老四的爱。这种爱将成为她心中永远的秘密,一个珍贵而又痛苦的回忆。她会默默祝福老四,愿他在未来的日子里找到真正属于他的幸福和满足。
凌琳躺在病床上,由于长期输液的原因,她的身体肿胀而苍白。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对生命的渴望和对家人朋友的不舍。尽管她已经非常虚弱,但她仍然努力与家人交流,表达着自己的感激和爱意。
最终,凌琳的心跳渐渐缓慢下来,她的呼吸也变得微弱。家人和朋友们围在她的身边,默默地陪伴着她,给予她最后的温暖和安慰。在那一刻,整个房间弥漫着悲伤和无奈。
感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老四心里知道凌琳的性格与品德。但是找不到人见不着面,很多心里的猜想是得不到证实的,焦躁和不安犹如潮水一般朝他席卷而来。
凌母静静地走进女儿的房间,手中拿着一块抹布,她打算好好收拾一下。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书桌上,凌母的目光被一个粉色的日记本吸引。她轻轻翻开,里面的字迹清秀而稚嫩,记录着女儿的点滴生活。
突然,一个名字——杨乾坤,跳入了凌母的眼帘。她的心跳似乎漏了一拍,脑海中迅速闪过之前接到的那些奇怪电话。难道这就是那个男孩子的名字?凌母不禁想起女儿最后的日子里那种忧虑的神情,有心愿未了,问她又不说。她坐在女儿的床边,默默地思考着,仿佛能看到女儿在日记中写下那个名字时的心情,凌母眼泪不自觉的哗哗的流着。两个傻孩子,最后一面也没见着,不应该有一个体面的告别吗?想着孩子最后的光景,凌母摇摇头,心里想着:傻菇凉只想给他留下最美好的样子吧,自己却承受了那么多。
老四并不是那种薄情寡义、忘恩负义之徒,三姐之前特意给他保存的夏玫的电话号码,他甚至都没有去看过一眼。在市里吃喝玩乐了好几天后,他们终于打算要回家了。而杨兰则经常会不失时机地鼓动老四拨打夏玫的号码,但每次老四都会毫不犹豫地拒绝,并坚定地表示自己心中已经有了所属之人。
在回老家的大巴车上,一个熟悉的电话打了进来,朝思暮想的电话号码,让老四狂喜。“喂,凌琳。我……”老四急于表达心中的感情。
“喂,杨乾坤同学,我是凌琳的妈妈。”凌母说道,语气中有哭泣的音调。
“阿姨,你怎么了?这不是凌琳用的电话号码吗?她还好吧?”老四心里已经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凌母一边抽泣,一边讲述了半年前到现在发生在凌琳身上的点点滴滴。
“啊!她……”老四心里一阵一阵的疼。不自觉的捂着胸口。
“你怎么了,老四?”杨兰焦急的问着,同时拿过电话,“喂,我弟弟现在不方便接听你的电话了,他胸痛,晕过去了。”
凌母听到这个消息,感到非常担心和难过。她立刻问道:“那你们现在在哪里呢?需要我帮忙吗?”
杨兰回答道:“我们正在回家的路上,快到老家了。”
凌母说:“那你们先照顾好他,等他醒来后再给我打电话。我很担心他的身体状况。”
杨兰安慰道:“放心吧,阿姨,我们会好好照顾他的。等他恢复意识后,在联系吧。”
挂掉电话后,杨兰看着昏迷不醒的老四,心急如焚。她不停地呼唤着他的名字,希望他能快点醒过来。
原本安静的车厢内瞬间变得嘈杂混乱起来,人们惊恐地尖叫着,有人试图拨打紧急救援电话,而其他人则不知所措地四处张望。就在这混乱之中,一个年轻女孩站了出来。她自我介绍说自己是一名医科大学的学生,并迅速采取行动,对老四展开急救措施。她先检查了老四的呼吸和心跳情况,然后开始进行心肺复苏术。经过一番紧张的等待,老四终于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杨兰松了一口气,关切地问:“老四,你感觉怎么样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事……”老四的眼神空洞,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宛如一尊雕塑。
“到底什么事,让你反应这么大?”杨兰看着老四,脸上露出关切的神情。
老四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说道:“她死了。”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似乎在努力压抑着内心的痛苦和悲伤。
“啊!”杨兰听到这个消息,不禁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愕之色。她也顿时止住了嘴巴,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
随着一阵刹车声响起,列车缓缓进站并稳稳地停了下来。车门打开后,杨兰小心翼翼地搀扶着老四走出了出站口。
这时,那位医科大的学姐关心地问道:“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啊?现在已经到县城了哦。”
老四微笑着摇了摇头,回答说:“不用了,谢谢姐姐,我们自己可以处理的。”
杨兰也笑着对学姐表示感谢,并说道:“真是太感谢你啦!你不仅长得漂亮,心肠还这么好,果然不愧是医科大的学生呢。我这个弟弟以后也是你们医科大的学生啦,会成为你的学弟哟。”
听到这话,学姐开心地笑了起来,然后提议道:“那要不咱们留个联系方式吧,以后方便沟通交流,一起共同进步呀。”
大家都觉得这个主意不错,于是纷纷留下了彼此的联系方式,随后便挥手道别。
“这是怎么了嘛?回来三魂七魄丢了三魂了?叫你们一天天的乱跑。”蒋仙仙吵吵道。
“让弟弟休息一下吧!”杨兰这时候不想与母亲发生争吵,影响老四心情。
老四独自待在房间里,眼神迷茫,心中回荡着凌母说的话。他的手不自觉地握紧,眉头紧紧皱起,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凌母的话如同一把利剑,刺痛了他的心,让他陷入了痛苦的挣扎。
老四在房间里内心的犹豫让他坐立难安。他拿起手机,想要拨打那个熟悉的号码,却又迟迟没有按下通话键。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可能的真相,害怕听到那个他不愿意接受的答案。
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一种煎熬,老四的心中充满了矛盾。他的思绪在真实性和情感之间摇摆不定,仿佛置身于一场激烈的内心斗争中。房间里的空气似乎都凝固了,只有老四的呼吸声清晰可闻。他的眼神不时地望向手机,却又迅速移开,仿佛那是一个他不敢触碰的禁忌。
一切都是天意,一切都是命运……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孩子,你还好吧?”凌母关切的问。
“阿姨担心了,我没事。”老四知道失去爱女的母亲,此时此刻心情比他糟糕万倍,故作轻松的回答道。
“她希望你过得幸福,不要在想她了,都是我这个老不死的多嘴,阿姨是想劝你放下,不要给自己那么多包袱。这个电话号码以后就是阿姨用了,你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就打给阿姨。在你这里,我还能感到我的好女儿在世的感觉。”凌母一边说,一边又哭泣起来。
“阿姨,节哀顺变,我……”老四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位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母亲。
“没事,挂了吧!好好学习孩子。”凌母说完便挂了电话。
老四想要从这段感情里走出来,恐怕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行。毕竟他和对方的感情深厚,这种情感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确实难以忘记。或许时间可以慢慢治愈老四内心的伤痛,但这段经历却永远都会成为他心中的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