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医院病房。
    江尧收拾完肖杨等人后回公寓睡了一觉才去医院。
    他到时，陆宣祁的父母刚离开。
    “阿尧，你怎么来了？我以为你已经去驷城了。”陆宣祁又恢复了以前的状态。
    “那边有人盯着，我明天再去。”江尧拉过椅子坐下，瞧陆宣祁状态不错，这才开口：“那帮人现在还关在地下室，要不要看看？”
    陆宣祁只是微顿，随即摇头，“有你出面，他们不死也会脱层皮。”
    江尧笑他，“出息。”
    陆宣祁羞愧的挠了挠头，“我是真的清醒了。”
    说着，他半靠在床头，释然般叹了口气，“你不懂那种感觉，万念俱灰。当时我真的在想，是不是我被打死她都不会有半点波动。明明出国前我们关系还挺好的......”
    江尧确实不理解，他过去二十多年想的都是如何能活下来，哪里有心思去谈情说爱。
    陆宣祁继续说：“但现在我是真的放下了。以前我以为我这辈子可能都会守着她，哪怕她结婚了，我也守着她。可现在，我突然觉得以前的自己好傻。”
    江尧笑出了声，拿起床头的苹果开始削皮，“看来这顿打没白挨。叔叔怎么说？”
    陆宣祁嘻嘻一笑，“还能怎么说，损了我一顿呗。不过我听见他打电话让他秘书去查那些人身份了。”
    江尧见他笑得贱兮兮的，心里也轻松不少，来之前他还怕陆宣祁会怪他打了肖杨。
    “对了，昨天打断你腿的那个人，是王席的堂弟。”江尧将苹果都给他。
    陆宣祁顺其自然接过，啃了一大口，“原来如此。”
    江尧奇怪，他不应该咋咋呼呼的问，真的吗？
    “你认识他。”江尧说得肯定。
    陆宣祁点头，“不过我不知道是王席堂弟，之前在一个聚会上听到过他吹嘘说自己背后是王席。”
    江尧没再多说，又关心了下他伤势，“医生怎么说？多久能康复？”
    陆宣祁瘪瘪嘴，一副可怜兮兮模样，“起码还要住一个星期才能回家休养，一个月后才能下床。”
    江尧点头，“弄你腿的那人也断了3根肋骨，肺部也感染了，只会住得比你久。”
    陆宣祁嘿嘿一笑，“那我心里平衡了，有阿尧在就是好！”
    江尧听得头皮一紧，鸡皮疙瘩瞬间遍布全身。
    ~
    一中有一个规定，凡是周考，月考，期末的考前一天所有人必须到校。
    这事还是卞梁的主意。
    之前有纨绔子弟不接受这个规定，没有来。
    卞梁当即给那人的父母打了电话，将人退了回去。
    至此之后，驷城一中便有了这个不成文的规定，考前一天所有人都必须到校。
    三班一直是一中的王牌班级，升学率百分百，更是超一大半的人能上重点大学。
    卞梁不喜勾心斗角，攀炎附势，一心就想多培养一些好苗子。只要不是触犯关键人物的利益，学校基本上都会支持卞梁。
    毕竟一中之所以这么出名，还是因为高升学率。
    而这一切，卞梁功不可没。
    所以冷琪琪再不情愿，今天还是来了。
    “菲菲！”昨晚她想了很久，她有些愧对赵凌菲。
    照片被发到网上，热度居高不下的事情是海城那家人做的，赵凌菲是因为她被牵连。
    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背后响起，赵凌菲顿住脚步，回头望去。
    直到冷琪琪走到她身旁，她才开口，“今天怎么这么早？吃早餐了吗？”
    这会儿才7点出头，赵凌菲是为了躲避赵家夫妇，所以赶在他们下楼前先离开了家。
    而冷琪琪一贯都是踩点，经常八点自习铃声响，她才踩着慢悠悠的步伐进教室，没想到今天也这么早。
    “没有，太早了吃不下。”冷琪琪见她关心自己，心里五味杂陈。
    闻言，赵凌菲从书包里拿出牛奶和面包递给她，“给你，早上不吃早饭怎么行。”
    冷琪琪抿唇接过，她不是能藏事的人，还是没忍住问道：“菲菲，昨天顾姗说我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帮我？”
    她心里是有愧疚，但昨天的事她也有些气。
    赵凌菲将拉链拉好，重新背好书包，两人并肩往教室方向慢慢走。
    好几秒后她才开口，“爸爸本来要把我送出国，是哥哥替我求情我才能继续在这里读书，能读多久都还不知道。琪琪，我和你不一样，现在这个节骨眼，我惹不起顾姗。”
    这话一出，冷琪琪心里的哪里还有什么气，剩下的都是对赵凌菲的无限心疼。
    “叔叔为什么要送你出国？”
    赵凌菲露出一丝苦笑，“赵家的名声被我毁了，甚至有几个项目因此被暂停，大概是为了出气吧。虽然我很不想出国，但如果他们真的这么决定了，我也只能遵从。”
    几乎是瞬间，冷琪琪对赵凌菲便没了意见。
    她挽着赵凌菲的胳膊，轻声安慰：“菲菲，你还有凌昊哥，你还有我。现在新闻热度已经没有了，过几天他们气消了说不定就把这事忘记了。”
    赵凌菲垂眸遮住眼底算计的心思，她现在很需要冷琪琪的支持，得让赵氏夫妇看到她还有作用才行。
    于是她强颜欢笑般点头道：“希望吧。”
    冷琪琪有心安慰她，却不知该如何开口，像赵凌菲这种不受待见的豪门子女，最后一定是沦为联姻的工具，要为家里生意做贡献。
    而这，也是赵蔚这些年还愿意花大把钱培养她的原因。
    冷琪琪很少见到赵凌菲这样的神情，眼眸一转，“菲菲，等期末考完我去你家找你玩怎么样？”
    “去我家？”赵凌菲故作疑惑的看着她。
    “对，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他们要这么对你，但我想试试，如果他们看到你和我关系那么好，有没有可能看在冷家的面上，把你留在驷城。”
    冷琪琪向来没什么心眼，有什么说什么。
    商场上的利益交换是她从小耳濡目染的。
    就像上次她去赵家门口站了那么久，她不信赵家夫妇不知道。
    不过是因为菲菲不受他们重视，想借此捞点油水罢了。
    当时她确实没有反应过来，但后来她便理清了其中关窍。
    所以她才央求冷俞主动和赵家联系，并在项目上做了一些让利。
    这件事说到底是她理亏，她也愿意弥补赵凌菲，所以她没计较。
    现在又知道这件事完全是因海城陈氏的报复而起，冷琪琪对赵凌菲的怜爱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琪琪，我跟你说这些只是想告诉你，为什么我昨天没有站出来说话。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的事你还是不要参与进来了。”赵凌菲道。
    冷琪琪哪里听得进去，“就这么说好了，我到时候提前联系你。”
    她不敢告诉赵凌菲，是因为自己她才被拖下水。
    但没关系，她还有时间可以弥补。
    “这件事就这么说定了，菲菲，让我试试。”见她还想开口，冷琪琪率先打断。
    闻言，赵凌菲没再拒绝，“好，谢谢。”
    冷琪琪哪里敢接受这句谢，就在这时，身后有人喊了她们两人的名字。
    冷琪琪不是很想搭理，因为是陈芷晴在叫她们。
    赵凌菲察觉到冷琪琪的一丝不自在，她不动声色的说道：“昨天你走后，芷晴也在替我们说话，那会儿她估计是没反应过来，别放心上。”
    赵凌菲不想夹在中间两头为难，还不如说和说和，这两个人她一个都得罪不起。
    冷琪琪心里别扭，她一直将她们看做自己人，自然是希望陈芷晴无理由支持她们。
    可昨天陈芷晴的所作所为实在让人心寒，好像很怕和她们扯上关系。
    不过赵凌菲的话她还是听进去了。
    现在路上都是学生，陈志晴还是叫出了她们的名字，是不是代表她不怕被她们的名声连累？昨天真的是她误解了？
    冷琪琪这样想着。
    只是这样的期盼不过转身便消失得一干二净。
    因为她一回头看到的便是顾姗挽着陈芷晴的手，两人并肩往她们这里走来的场景。
    “菲菲，你确定她昨天有替我们说话吗？”冷琪琪反问，语气满是嘲讽。
    这时，陈芷晴已经走到了她们跟前。
    因着刚刚的疾步，她还微喘着气，“琪琪，菲菲你们今天也好早。”
    赵凌菲颔首，“是啊，你也好早。”
    冷琪琪则是冷哼一声，有些阴阳怪气的回道：“你们也很早啊。”
    陈芷晴浅笑，“琪琪，昨天的事情是我不对。你走后我已经跟顾姗说过了，这件事你们本来就是被陷害的。你别生气了，好吗？”
    话落，冷琪琪意外的抬眸看了眼陈芷晴，可她和顾姗手挽手的场景还是刺痛了她的眼。
    她将视线看向顾姗，“那你是不是应该跟我说声抱歉？”
    顾姗仿佛听到了笑话般，“冷琪琪，就算你们是被陷害的又怎么样呢？名声毁了不是事实？我们因为你们受到连累不是事实？道歉？你哪来的脸？”
    陈芷晴是说过这件事阮兮是幕后主使，可事情已经是定局，她们也确实是因为冷琪琪和赵凌菲被连累了。
    想让她道歉，做梦！
    意外的是，冷琪琪没有和她争论。
    “你也这么认为吗？”冷琪琪问陈芷晴。
    “琪琪你怎么会这么想？你们永远是我的好朋友。我早上特意看了新闻，相关消息已经全都撤了，以后不会有人再说你们了。”陈芷晴依旧是以前温柔的模样。
    可冷琪琪却觉得有些看不清她了，“芷晴，你觉得我们连累你的名声了吗？”
    陈芷晴心里奇怪，冷琪琪一直是个很好哄的人，今天为什么一直抓着这个问题不放。
    “没有，我从没有这么认为，你们永远是我的好朋友。”她摇头，坚定回道。
    虽然现在顾姗还有很大的作用，但冷琪琪也不能丢。
    “好，那我们走吧。”冷琪琪一手挽着赵凌菲，一手拉住陈芷晴的胳膊往自己身边一带。
    顾姗没有防备，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冷琪琪，幼不幼稚啊！”
    冷琪琪没理她，见她和陈芷晴已经分开，便顺势挽着陈芷晴的胳膊。
    冷琪琪左挽着陈芷晴和右手挽着凌菲，看都没看身后的顾姗，直接走了。
    冷琪琪愿意再给陈芷晴一次机会，刚刚她的回答，冷琪琪是满意的。
    但顾姗昨天如此奚落她，想让她和顾姗共存，绝对不可能。
    好在陈芷晴没有再说什么，不然冷琪琪觉得她真的会考虑放弃掉这段友谊。
    她要的是坚定不移的友情。
    而顾姗则气得要命，原地直跺脚。
    阮兮跟在几人身后，唇角微微扬起，听说调查组已经去那些被害同学家里了。
    也不知道陈芷晴还能坚持多久，真期待以后她是不是还会坚定不移的说：你们永远是我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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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和的局面一直持续到中午，隐忍一上午的顾姗终于忍不住爆发了。
    “冷琪琪你要不要脸，我不过跟芷晴说两句话，你至于吗！”
    冷琪琪依旧没搭理她，继续低头和陈芷晴聊天。
    顾姗气得捏紧拳头，但冷琪琪，她可以动嘴，但还真不能直接上手。
    就在这时，阮兮、严丽丽和裴牧野三人吃完午饭回到教室。
    顾姗刚刚那口没撒出来的气，也终于找到了发泄对象。
    “狐媚子！”顾姗嘲讽开口。
    一句话，教室瞬间陷入静谧，视线纷纷都落在阮兮身上。
    阮兮没理她，回到自己座位。
    顾姗冷哼，“虚张声势的玩意儿，也就冷琪琪和赵凌菲这种废物才会受你摆布。”
    教室里格外寂静，大家似乎都不太理解顾姗为什么突然就把矛头对上阮兮。
    阮兮直接将人当空气。
    顾姗的生平很好调查，但昨晚下面的人告诉她顾姗在做违法的事，而且是人口买卖的交易，只是收集证据需要时间，得等一段日子。
    “我跟你说话你听到没有！”顾姗气急，走到阮兮座位旁边就准备伸手推她，转念想到她打人很厉害，这才强忍着把手放下。
    阮兮抬眸，盯着顾姗，“所以你到底要说什么”
    顾姗冷笑，“我就是想问问，你是怎么做到在乡下生活了几十年还长得如此白嫩。还有啊，虽然你的口语虽是英式发音，但却带着d国口音，我就不信一个归国的人才会跑到乡下去教人英语。”
    顾姗在d国生活过半年，不然她也不会如此清楚。
    阮兮淡定反问：“所以呢”
    顾姗讽刺笑了一声，“所以，你根本不是从乡下来的，你就是被人包养了！当初还信誓旦旦的说要告别人诽谤，可我也没见你告谁啊。我说严丽丽怎么像个哈巴狗一样呢，原来是你给她汤喝了呀？是不是你也给她介绍了个金主啊？”
    这话一出，阮兮明显感觉旁边的裴牧野有些不对了。
    顾姗仿佛感觉不到，依旧不管不顾，“不过也是，严丽丽这种穷人确实需要接济，就是不知道你的金主嫌不嫌弃她的身份，贫民窟的臭垃圾。”
    严丽丽想反驳，但对上阮兮眼神，她没有动。
    阮兮起身，拉近两人距离，她在顾姗耳旁轻声问道，“怎么？对我的金主感兴趣？不过你手里不是有很多吗？白发苍苍的老头，爱用皮鞭的纨绔，这些不够吗？”
    话音一落，顾姗猛然后退一步，她惊恐的看着阮兮，脸色顿时煞白，“你...你!”
    阮兮也是刚刚突然想起来的，顾子煜当初砸了一栋别墅，听说那是大房名下的。
    他还从别墅里面带出来了许多资料，阮兮当时以为是顾子煜的机密文件，所以偷偷看了几页，却不想被里面不堪入目的淫秽照片恶心得好急人吃不下饭。
    阮兮确实忘记这回事了，当时她是悄悄看的，害怕被发现，看到资料和顾子煜没什么关系后她就赶紧溜走了。
    当时她一心想找到顾子煜把柄，这件事就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想来，这个应该就是顾家大房人口交易的证据。
    阮兮不确定顾姗是否参与其中，凭借微薄的记忆她刚刚试探性说了两个，倒是没醒到她反应这么大。
    既是这样，那这件事就好处理了。
    教室里的人也被顾姗吓到了，阮兮刚刚说了什么，把她吓成这样。
    “姐姐，顾姗今天心情不好，我替她给你说声抱歉，你就别为难她了。”陈芷晴出声。
    阮兮回神，反问：“刚刚顾姗为难我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出来维持正义？我不过说了两句你就站出来维护。不能因为顾姗是你的狗，就不分青红皂白吧？刚刚是顾姗找茬，教室里的人可都看见了。不过也能理解，昨天她和冷琪琪发生争吵的时候，你也是帮的顾姗。连自己的好朋友都不帮，真是替你朋友悲哀。”
    说完，她有意无意的看了眼冷琪琪，眼里的嘲讽再明显不过。
    冷琪琪被她的眼神刺得心里一紧，心里已经翻江倒海。
    她一瞬不瞬的盯着陈芷晴，希望她能解释一下。
    阮兮却没给陈芷晴辩驳的机会，继续道：“不过话说回来，她昨天为什么要找我麻烦？毕竟我和她可没有什么交集。”
    说着，阮兮看了眼坐在位置上的左郁，恍然大悟般，“是不是看到我给左郁讲题你吃醋了，所以她才替你出头？可你不是在家说过你和左郁只是普通同学关系吗？”
    这话当然是阮兮编的，她不过是不想给陈芷晴机会狡辩前面的问题，不然怎么离间她和冷琪琪呢。
    加上阮兮也实在是烦陈芷晴，每次都在那儿扮天使，演圣母，劝这个算了劝那个大度，也不嫌累。
    阮兮这话一出，教室里的人都纷纷看向陈芷晴，似乎都在等着她回答，左郁亦如此。
    虽然他答应芷晴大学前不恋爱，但他一直都认为两人早已认可了彼此。
    可刚刚阮兮的那句话，让他有些不解，为什么芷晴要对自己家人说，她和他只是普通同学关系呢？
    陈芷晴原本只是想借机稍微向顾姗表达一下自己的善意，毕竟这一上午因为冷琪琪，她都没怎么理顾姗，最重要的是阮兮背后的人还没查出来。
    可没想到阮兮没有像以往一样不理睬她的话，而是这样堂而皇之的质问她。
    她回头看了眼左郁，果不其然他也盯着自己，明显在等一个回答。
    四周八卦的视线纷纷落在她的身上，陈芷晴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顾姗这时也回了神，但她不敢再质问阮兮，她甚至不敢深究阮兮为什么会知道那些，明明做得那么隐秘。
    将视线投向陈芷晴，顾姗渴望她能救救自己。
    “我...姐姐，我知道这么多年你一个人在乡下生活，很孤独寂寞。爸爸以前从来没提过你，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我一直在享受爸爸的爱，所以你对我不满是应该的。我也很想弥补你，可你总是将我拒之门外...”
    “我问的是你和左郁什么关系？你不用顾左右而言他。”阮兮懒得听她巴拉巴拉的念经，径直打断了她的话。
    陈芷晴垂眸遮住眼底浓重的恨意。
    可她也看明白了，阮兮就是在逼她回答。
    双眸微闭片刻后，她睁眼，坚定的回道：“我和左郁是好朋友，仅此而已。”
    这话一出，教室里瞬间一片唏嘘。
    陈芷晴听不清他们到底在议论什么，但总归不会是什么好话。
    阮兮满意的点点头，随后看向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悄回座位的顾姗，“你听到了？所以你昨天到底在狗叫什么？该不会是你喜欢左郁吧？”
    顾姗本就被阮兮的话惊到了，阮兮的话更是让她脑门嗡嗡作响。
    深吸一口气，她咬着牙道:“不喜欢！”
    左郁是妈宝男，她也是偶然在一次宴会上看出来的，以前她对左郁确实有想法，但自从那次见识过后，她是能躲就躲。
    阮兮也不在意她的反应，不是想找她不痛快么，那就都不痛快好了。
    闹剧结束，很多人开始私下讨论这几年陈芷晴和左郁的关系，大家似乎都慢慢意识到了些什么。
    只有冷琪琪，完全没有八卦的意思。
    她发现陈芷晴似乎完全没有要回答阮兮第一个问题的意思，刚刚同桌已经告诉她昨天发生的事情。
    原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陈芷晴和顾姗已经走得这么近了。
    可笑她早上还沾沾自喜，觉得陈芷晴选择了她。
    这一刻冷琪琪觉得自己上午和顾姗作对的行为无比幼稚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