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尧在医院痛揍手下的事很快传到叶峥耳朵里,其疯魔癫狂的样子让他对阮兮被炸死的事更加确信。
睦和医院是宋家私产,他不好安插人手,但守在医院的人也看见江尧心腹跟着一辆殡葬车去了火葬场。
徐天接到电话时刚从书房里出来,手腕被勒出了血痕,听到手下说了江尧在医院门口的事让他原本抑郁的心情好了些许。
等他把徐一诺的婚事敲定,江家和徐家的联姻达成,这样徐家又能更上一层楼,他要把徐家发展到世界各地,这样不管韩臻走到哪里他都可以找到。
让保姆叫醒半夜偷溜出去玩的徐一诺,徐天让她准备准备,下午跟他去一趟江家。
“真的吗?”徐一诺原本一肚子起床气,听徐天这么说,瞬间来了精神。
徐天颔首,语气比平时沉了些,“嗯,爸爸说过一定会让你嫁给江尧。”
上次新闻过后,江锌武就没找过他,徐天不知道江家如今怎么想,但阮兮现在没了,时机正好,他要去争取一下。
一小时后,徐天带着徐一诺到江家老宅。
刚下车便察觉不对,以往外面大门都是关闭状态且岗亭有保安值守,今天不仅大门敞开,连岗亭也没人。
现在车子已经停在洋房门口,以往出来迎接的管家也没出现。
而且院子里的车怎么回事?
“畜生!你到底在发什么疯!难不成你还要打你爷爷吗?”
江锌武的怒吼从里面传来,徐天父女对视一眼,两人立马往洋房里疾步去。
待看清屋里场景时,徐天顿觉不妙。
屋里一片狼藉,唯有东北角稍微好一点,那里七八个彪形大汉像柱子似的立在江尧身后,而江尧本人则大喇喇的坐在唯一没被砸烂的单人沙发上,头发和衣服都略显凌乱,面色也十分阴沉,手里握着棒球棍,有一下没一下的点着地。
再看江家人,已经退到客厅西南角落,江老爷子没在,江锌武身后是徐灵和江大爷夫妇。
“去把二楼砸了。”江尧沉声吩咐。
“你敢!二楼是你爷爷住的地方,我看你敢动一下!”江锌武吼道。
江尧掀起眼皮睨他一眼,余光恰巧看到门口的徐家父女。
这个时候来江家?
他又看了眼江锌武的表情,显然不知道徐天会来。
呵,还真有徐家的份儿。
“把门口那两个弄过来,你们去三个人把二楼砸了。”
他这话说得明目张胆,徐天父女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两个大汉拽到江尧跟前。
徐一诺穿着高跟鞋,男人却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意思,把她往旁边地上一甩。
“啊!”
徐一诺尖叫出声,地上的碎玻璃扎进她的掌心和小腿,疼得她眼泪直流。
徐天挣开男人的牵制,赶忙把徐一诺扶起来,“爸爸带你去医院,忍着点儿。”
“徐总,来都来了,总不会就只是想来看一眼就走吧?”江尧嘲讽开口。
楼上这时已经开始霹雳乓啷一顿乱响。
江尧起身,走到徐天跟前,举起棒球棍就往徐天大腿砸。
“唔!”徐天闷哼跪地,徐一诺也跟着再次倒地,这次膝盖也被碎瓷片划破。
“逆子,你到底要干什么!”江锌武气得脸红脖子粗。
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
眼瞎还是智障?
他在砸东西,他在打人,难道还不明显吗?
到这一刻他几乎可以确定江家不知道兮兮的事,但徐家,一定有参与。
于是江尧理都没理,一棍子再次挥下去,'咔嚓'一声,徐天的小腿被打骨折。
'啊!'
这下徐天直接痛苦哀嚎,他咬着牙愤恨的盯着江尧,“别以为你是江家人就真的可以肆无忌惮。”
江尧居高临下看着他,眸光冰冷,“你这个杀人犯都没被法律制裁,我打架斗殴又能怎么样?”
将徐天脸色瞬间僵硬的变化尽收眼底,江尧语气嘲讽十足,“徐总,以后走夜路小心。”
说完,他瞥了眼旁边的徐一诺,“哦,许小姐也要小心。”
徐天太阳穴青筋暴起,“江尧!你要敢动我女儿,我就是倾家荡产也会弄死你!”
江尧嗤笑一声,将棒球棍随手丢在一边,举起拳头接二连三的往徐天身上砸,“敢动我的人,就要承受得住我的报复。老子捧在手心里的人,谁给你的胆子去碰她!”
他每说一个字,监控里焦灼的场面就在脑海里闪现一次,手下的力又跟着加重几分。
“江尧,你干什么!赶紧住手,这是我爸爸,你怎么能打他!”徐一诺吼道。
她想去拉江尧,结果刚从地上爬起来,就被身后的大汉拽住往后一丢。
'嘭!'
江尧最后一拳落在徐天眉骨,语气阴沉又恶狠,“徐天,交出琉璃苑那几个人。”
徐天已经被打得头破血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江尧俯身在他耳旁道:“如果不交,很快你的女儿就会变成一具尸体。”
徐天不可置信的看着江尧,两人挨得很近,他可以看见江尧眼里全是红血丝,也能看见他眼里的狠厉和杀意。
他清晰意识到,江尧说的是真的。
也是这一刻,他才反应过来自己有多蠢,居然这个时候来江家。
阮兮这时候出事江尧第一反应肯定是来找江家麻烦。
可他偏偏这个时候出现在江家,徐天猛的再次看向江尧,如果今天他不出现在这里,江尧也许不会怀疑到他身上。
悔恨的闭上眼,是韩臻的离开让他乱了方寸,他太着急促成这门联姻,以至于忘了这么重要的关节。
江尧缓缓起身,“给你24小时,想通了就把人送去yan。”
然后吩咐江二把楼上的江三几人带下来,一句话都没给江家人留,带着人风风火火的来,风风火火的走。
一楼瞬间安静得连呼吸声都听得格外清楚。
徐灵几乎是小跑到徐天身边,准备将人扶起来,她急切问道:“哥,你怎么样?”
徐天忍着疼道:“别动我,叫救护车。”
徐灵没带手机,吩咐管家赶忙打电话,又赶忙去看徐一诺,“诺诺,你怎么样?”
徐一诺委屈哭诉:“姑姑,我好疼啊,我到处都疼。”
徐灵心疼的将人扶起来,“管家,让家庭医生过来。”
江锌武和江友昌夫妇这时也走了过来,江锌武问:“江尧为什么打你?”
江尧今天疯了般把家里打砸一通但他没有伤人,可徐天一来就被他痛揍,这其中肯定有缘由。
徐天现在疼得根本说不出话,但江锌武的问题他不能不答,因为这是和江家把联姻快速提上日程的绝佳机会。
他忍着浑身剧烈的疼痛,咬着牙道:“阮兮死了,我估计他以为是我和你联手做的。”
这一劲爆消息让在场的人闻之一震。
徐一诺反应尤为激烈,“爸爸,你说的是真的吗?阮兮真的死了?”
徐天:“昨天在江尧的车里被活活烧死的。”
徐一诺几乎已经忘记身上的疼,阮兮死了,哈哈哈哈,她死了!
江锌武则是拧紧眉,“你怎么知道?”
结果徐天还没来得及回答便已经痛得晕厥过去。
yan,顶层。
江尧洗了个澡,褪去一身惶恐后此刻格外疲惫,江二几人还在门外等他。
穿好衣服,江尧出来吩咐道:“江四你去睦和医院把阮兮接到这里来,江二你带老三和老五去把徐家砸了,记住别伤人,别留下证据,这里不是d国。江六你带老七再去一趟江家,放一把火,挑无人的楼放。”
江家老宅坐落在半山腰,占地很广,里面有3栋楼是待客所用,平时基本无人。
几人出去后,他又给宋俊益去了个电话,“我准备动徐家。”
宋俊益本想爆粗口,但听他突然说这事,只得按捺住欲望让怀里的人去旁边沙发坐好。
“怎么回事?”他问。
江尧完全没察觉出他声音的异样,“徐天找人炸了我的车,兮兮差点被烧死在车里。”
宋俊益拧眉,“什么时候的事?”
江尧:“昨天。我打电话是想问问你,徐天背后的势力有哪些。”
这个势力并不是指叶氏、江氏,而是指那些看不见的势力。
宋俊益:“这些年我一直找人看着徐家,徐万栋残废后一直深入简出,机要人物未见他接触过,财政厅那边他有人,警局和司法机关徐天有人,关系还很不错。”
江尧:“我知道了。对了,你和潇潇有没有那种疯狂的追求者,即便知道你们结婚了还疯狂示爱的那种?”
宋俊益:“没有,突然问这个做什么?”
江尧:“徐家不就是这种疯狗,多喜欢我不见得,但疯狗会为了达到自己目的不择手段,你注意点儿,也给潇潇提个醒。”
宋俊益以为他是被阮兮这事吓到,“好,我们会注意。具体你打算怎么做?”
江尧:“容我想想,明天见面谈。”
宋俊益:......
你礼貌吗,明天既然要见面,这么晚打电话干什么。
阮兮到时,江尧已经站在门口等着,她摘掉口罩和帽子,“三哥,今天要住这儿么?”
江尧将人迎进去,指了指玄关处的几个纸袋子,“对,这几天先住这里,里面是给你准备的换洗衣服,你要不要先去洗洗?”
他知道阮兮很爱干净,站旁边都能闻到她衣服上的烟味,她肯定受不了。
阮兮:“好,在医院就想洗,只是没有可以换的衣服。”
说着,她撇了眼客厅方向,幕布上正放着足球比赛,茶几上还放着一杯红酒,“你怎么一个人喝酒?”
江尧指尖扫了扫眉尾,解释道:“缓解一下疲劳。”
阮兮颔首,她身上那股浓浓的烟焦味熏得她难受死了,“浴室在哪儿?”
江尧带她过去,直到里面响起哗哗流水声后他才回到客厅。
无限的惶恐和慌乱过后,江尧深刻意识到面对死亡这个终结命题,他根本接受不了阮兮走在他前面。
那种直击心灵的痛感仿佛此前经历过无数次,江尧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其实他可以带阮兮去华亭初上,但脑子转了一下,还是让人把她送到了这里,得让她在自己眼皮底下才放心,包括睡觉时间。
阮兮洗完出来时终于发现了问题,套房里只有一间卧室。
头发吹干后她去到客厅,茶几上那杯红酒已经被江尧喝完,他仰躺在沙发上,眼眸紧闭,双手自然摊开在沙发面上。
睡着了?
阮兮放轻脚步,瞥见放在他左边的遥控器,绕过茶几过去,刚准备拿遥控器关声音,手腕就被江尧抓住。
还没来得及开口,人已经被江尧压在沙发上。
“我以为你睡着了。”阮兮立马解释,“所以准备把声音关小一点。”
不知为什么,她有些紧张。
江尧的体温一直都比她高,握着她手腕的掌心此刻格外的烫,而他灼热的呼吸不停洒在她脸颊和脖颈,弄得她有些痒,那双盯着她的眼眸漆黑如墨,仿佛要把人吸进去。
“三哥?”阮兮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看,心跳再次加速。
“兮兮,你也要长命百岁。”磁性又沙哑的嗓音缓缓道。
然后也没有等阮兮答复的打算,唇瓣已经落下。
阮兮迷茫了一瞬,但很快她就没心思去想江尧刚刚这句话的意思。
温热的唇瓣将江尧的气息瞬间传递,犹如冬日里一口热汤暖到人心里,他吻得很温柔,很小心,好似易碎的宝贝一样,悉心呵护着。
这一刻,阮兮好像明白江尧在想什么,主动勾住他的脖颈开始回应,这一次他们都会长命百岁。
呼吸交缠,因着她的主动,江尧渐渐亲得用力。
潜藏在身体里的冲动开始横冲直撞,白皙纤长的手悄然从衣摆钻进去,触摸到那抹柔软后,阮兮感觉他明显停顿了一下,继而是更加凶猛的攻势,滚烫的吻从唇瓣移到脸颊又到脖颈和锁骨,最后又再次回到她的唇上。
静谧的客厅只剩下两人的喘息和细微的水渍声,不知过了多久,江尧才恋恋不舍的把衣摆下的手收回,他趴在阮兮身上,粗重的喘息声洒在阮兮耳旁。
几秒后他克制又隐忍的道:“我去洗个澡。”
阮兮就这样看着他冲进卫生间,没一会儿,淋浴声响起,阮兮这才后知后觉有些脸红。
等江尧出来已是半小时后,这会儿已是晚上十一点多,他语气自然,“委屈你今晚跟我睡了。”
阮兮咽了咽口水,“我睡沙发也可以的,这沙发这么大。”
江尧低笑一声,直接上前把人打横抱起,“我已经快三十个小时没睡觉了,陪我睡会儿,好吗?”
阮兮被他身上的冷气刺了一下,入冬时节,他刚刚洗的居然是冷水澡。
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她忙问:“为什么是三十个小时?你在d国的时候没睡觉吗?”
江尧点头,将人小心放到床上,然后自己翻身上去,拉过被子将两人裹在里面,“跟肖杨和王席做了下友好交流,一个没注意就天亮了。”
主要是肖杨那会儿要被送出去,他又不是什么大善人,临走之前自然要好好感谢一下要他命的仇人。
盖好被子,侧身躺下将人紧紧的抱进怀里,而后很安心的舒出一口气,“睡吧,我真的好困。”
极度缺觉又高度紧绷之后,他现在只想抱着心爱的人好好睡一觉。
阮兮微微调整了下自己的睡姿,右手学他之前拍背的姿势,“睡吧。”
额头上被落下一吻,暗哑的嗓音温柔缱绻从头顶传来,“晚安,兮兮。”
阮兮轻声道:“晚安。”
相比于这里的岁月静好,江家和徐家则是过了一个鸡飞狗跳的夜晚。
翌日,江家。
江国祥脸色铁青的坐在新买的沙发上,拐杖嘭嘭嘭的捶着地板,“你们就让他如此肆意妄为,拦都不敢拦?”
江锌武:“他带了好几个保镖,一看就是练家子,就算把家里安保都叫来也无济于事。”
江国祥:“所以他到底要干什么?”
江锌武将徐天昨天说的话一字不落的复述出来,“他应该是怀疑阮兮的事是我们做的,还有徐天的腿被江尧打断了。”
就连断的地方都和徐万栋当年一模一样,庆幸的是送医及时加上现在的医疗技术比当年好,所以他不会和徐万栋一样落得终身坐轮椅的下场。
“哟!老爷子今天在啊。”
混不吝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江锌武回头看去,只见江尧手里依旧提着昨天那根棒球棍。
额头青筋不受控制的狂跳,“江尧!你是不是以为我真不能把你怎么样?”
江尧嘲讽的勾起一边唇,“江二爷,请随意。”
“你想要什么直接说。”江国祥沉声开口。
江尧示意身后几人进来,“早上没吃东西的那两个,厨房在那边,自己去找吃的。”
“江尧!你放肆!”江国祥吼道。
江尧拖着棍子在他们对面坐下,“之前让我回来签协议,这都拖这么久了一直没再联系我,这不是怕你老人家把这事忘了,所以来提个醒。”
“所以你就打砸家里,还放火?”江国祥语气极为不满。
江尧懒懒的往沙发背上一靠,长腿搭在茶几上,余光瞥见屋子里多出来的两个监控,嗤笑一声:“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今天是来问问老爷子什么时候签协议。”
说完,他眼神示意江二把监控处理一下。
在国外暴力的事做多了,处理监控这种事对他们任何一个人来说都轻而易举,见江二再次回来,他才继续道:“老爷子不会说话不算话的,对吧?”
客厅陷入一片寂静,江国祥目光沉沉的盯着他,没接话。
江锌武却满脑子问号,他觉得徐天的信息可能有误,如果那个叫阮兮的真死了,江尧怎么可能如此心平气和的坐这里要股份。
外面都说他很喜欢那个女孩子,可江锌武没在他脸上看到一点悲伤的表情,难道阮兮没死?还是说那女孩只是他推出来的筏子?
江锌武越想越觉得后者可能性更大,江尧知道江家要他和徐家联姻,所以先把阮兮高调的捧出来,按照徐天宠溺女儿的脾气,联姻不成极有可能就去找阮兮的麻烦,如此一来,他也就有了光明正大借口实施报复。
这也就能解释为什么徐天昨天被打时完全不还手,因为他心虚。
想明白这个关节,江锌武道:“你想要江家的股份,至少得先回江家才是,但你看看你,有把自己当江家人吗?出去这么多年,可有给我和你爷爷打过一个电话?可有关心过我们过得怎么样?”
江尧意味不明的看着对面的人,“这么多年过去你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越发精进。江二爷,当年我被赶出国是因为什么我们都心知肚明,那徐万栋到底因为什么残废,别人不知道,你还不清楚?”
“我愿意背这么多年的黑锅,不是因为怕你,而是这件事我喜闻乐见。”
当年徐万栋酒醉,在酒桌上大放厥词将曲嫣贬得一文不值,13岁的江尧气不过刚去世的母亲被人如此诋毁,赤手空拳冲到饭店将徐万栋打得头破血流。
但他从未在徐万栋腿上动过手脚,却得到徐万栋终身残废的消息。
那时候小,江尧只以为是苍天有眼,也是后来再次重新调查曲嫣死因时他才知道,徐万栋的腿是江锌武找人打断的,还是打着他的名义。
“让我猜猜,你疯狂想拉拢徐家,应该是徐万栋早就知晓了当年真相且已经和你开诚布公,你们应该达成了某项交易,比如......帮你成为江家的掌权人。”
“你胡说八道什么!”江锌武吼完立马看向江国祥道:“爸,别听这畜生胡扯。”
江家如今还是江国祥说了算,虽然江家子孙都在江氏任职,除却江家大爷和二爷有少许股份外,大头都在江国祥手里。
而曲嫣在世时则是江氏第二大股东。
客厅里,爷孙三人无声对视,许久之后江国祥道:“我说过,你要股份可以,但要联姻,可以不选徐家。”
江尧懒得听老王八念经,手指轻抬,“砸。”
江锌武怒而起身,“你敢!”
话音刚落,他旁边的青花瓷'哗'一声碎落在地。
接着又是噼里啪啦一阵响,这次江二几人连厨房都没放过。
“江尧,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么吗?”江国祥沉着脸问。
江尧起身,唇角浮现一抹礼貌微笑,“明天我还来,哦,对了,可以报警抓我。”
即便江家和这次的事没关系又怎么样,如果不是他们给了徐家底气,徐天怎么敢动他的人。
又是一群人浩浩荡荡的来,浩浩荡荡的走。
果不其然第二天江尧的人又来烧了一栋楼,那些人是怎么混进去,又是怎么放的火,没有一个人知道,监控连一点衣角都没拍到。
而江锌武精心挑选的三十多名安保在大门口等了一天,结果毫无用处。
书房里。
江国祥把自己的子女都叫了回来。
“这事你们觉得要如何处理?”江国祥问。
江锌武率先表态:“爸,股份不能给江尧。他现在肆无忌惮的作弄家里边,依仗的就是我们不会报警这一点,可如果我们一直隐忍,只会让他越发得寸进尺。我的建议是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江国祥意味不明的看了眼老二,转头问老大:“友昌,你觉得呢?”
江友昌是家中长子,自出生开始就得到比较多的优待,也正是因为江老夫人的溺爱导致他没什么主见和追求。
“爸,这股份本就是曲嫣留给江尧的,为什么不还给他?一家人和和气气的不好吗?”
说不上失望,江国祥已经习惯老大这种和稀泥的样子。
他又看向性子最像自己的小女儿,“薇薇,你觉得呢?”
江莫薇:“爸,我同意二哥的意见,股份不能给。江尧离家十几年,对我们早没了感情,股份给他和给外人没什么区别,上次他回来的样子大家都看到了,明显他现在记恨着我们每一个人。如果这个股份真的给他,万一他转手就把股份卖了,那江氏集团以后就不一定会继续姓江了。”
敢买江家股份的人实力必然很强,这样的人持有江氏股份,难保某一天不会把江氏蚕食。
她继续道:“这几天江尧越来越猖狂,就如二哥所言,知道我们肯定不会报警。我的建议是直接把这事告诉三哥,让他处理会更好。”
江政东,18岁进入部队,至今已三十多年,凭借自己过人的天赋和惊人的毅力脱颖而出,他如今的身份就算江国祥这个亲生父亲也要给几分客气,不过好在他是孝子,从不在家里摆架子。
江国祥脸上终于浮现一抹满意,自己女儿的想法和他不谋而合,这事确实不能闹大,江家丢不起这个脸,但又要彻底解决江尧这个刺头,由老三出面确实最稳妥。
可他哪里知道,在一家人关起门商量的时候,江家被砸,徐家老总被打的事已经在圈子里翻来覆去传了好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