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什么走,”没想到巧儿还没有来得及挪步,就被莹莹一把给扯住了。这巧儿比莺莺小几岁,早年也曾经一起服侍过薄妃娘娘,莺莺一向将她当自己的亲妹妹看待:“这个事情是可以随便向皇上乱禀报的吗?”
“哎呀,莺莺姐,都什么时候了,你不让我赶紧禀报皇上,难到想看着翠妃娘娘和喜儿姐她们等死吗?对了,别忘记了我们翠妃娘娘还怀有皇上的骨肉呢,事情要是闹大了,我们这些做下人的当担得了吗?”巧儿心急火燎啊。她同时心里会说,莺莺啊莺莺,虽然你我现在服侍的不是同一个主子,但是至少我们曾经在一起共事过,也不能因为薄妃娘娘存心残害翠妃娘娘,你也就跟着昧良心阻挡我的去路吧?
“巧儿你,真是幼稚透顶啦,”莺莺似乎看出了巧儿的心思,不禁抿嘴一笑:“你这一向皇上禀报,非但不是救娘娘和喜儿姐,反而是害了她们,而且连我们薄妃娘娘也一样会跟着受到牵连。你信不?”
“吓,看你这唬人的样子,我向皇上如实禀报还会害翠妃娘娘和喜儿?你说话也未免太……太那个了吧?”巧儿睁大着眼睛看莺莺,像是看一个不认识的人似的。
“你想想啊,你这一禀报,说金蚕婆是蛊鬼婆,那么皇上一定会派人将她抓起来。那个金蚕婆知道是翠妃娘娘的侍女做的好事,岂不会将矛头再指向你们娘娘和喜儿姐?她们本来就中了金蚕婆的蛊毒,这样金蚕婆一发怒,变本加厉的施放蛊毒,那么翠妃娘娘和喜儿还会有救?再说了,皇上知道是薄妃娘娘收养了金蚕婆,他会饶过薄妃娘娘?即使饶过了薄妃娘娘,你巧儿以后的日子还会好过?薄妃娘娘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你说,这样的结局是不是大家都不会有好的下场?”莺莺说的是那么认真,分析的是那么有条有理。
“汗死了,”巧儿听了莺莺的话,顿时额头冒汗、鼻翼沁水:“按你这么说,我们娘娘和喜儿姐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谁说翠妃娘娘和喜儿只有等死的份了?你听谁说过中了蛊毒就必须将蛊鬼婆杀死的?要那样的话,这世上早就没有蛊鬼存在了。真是的。”莺莺一阵哼哼地看着巧儿。
“那、那、那,我现在该怎么办啊?莺莺姐,你给想个法子出来啊?”巧儿央求着。
“看你,名字叫巧儿,一点也不开窍。办法总是人想出来的,我们只有对症下药,将那金蚕婆的解药弄来,给翠妃娘娘俩人喝了,不就没事了?”
“对啊,莺莺姐,你说的很对,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巧儿一听,眼睛顿时一亮,对啊,我怎么这么笨啊,继而,她又担忧地说:“可是,能从那金蚕婆身上弄到解药吗?”
“呵呵,不瞒你说,我手中的这些草药就是解蛊毒的专用药。”莺莺扬扬右手上抓的一大把草,得意洋洋地向巧儿炫耀着。
“这就是解蛊毒的草药?”巧儿仔细地端详着莺莺手中的草药,只见那草药叶剑形、似禾草而宽,绿色,根茎粗大有分枝。
“当然啦,这种草药叫‘剪刀口’,偌,你看看,它的叶子是不是就象一把剪刀?这可是金蚕婆亲自叫我到城外去找的,你可不能随便对外人说哦。”
“你准备拿回去医治薄妃娘娘的病?”巧儿想起薄妃娘娘和翠妃娘娘得的是同样的病,顿时明白了。
“那还用说。我们薄妃娘娘不知怎么也中了金蚕蛊毒,咳。”这莺莺明知是金蚕婆所为,但是也不敢明说。
“还不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们娘娘天天和蛊鬼婆鬼混在一起,能不中毒?”巧儿冷笑着。
“咳,这可不是我们这些做下人可以管的。”莺莺轻轻叹了口气。
“对了,不要说那么多废话了,莺莺姐,既然你手里有现成的蛊毒解药,正好给我一些,我好回去给翠妃娘娘医治。”巧儿嘻嘻地笑着,一边过来就要掰莺莺手中的草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