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还是太年轻了。”
    天道嗤笑。
    陆恨歌冷笑：“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骗我！”
    “骗你？”
    “我确实骗了你。”
    “直到你重生之后，我就开始了一系列的安排，说是骗你也不为过。”
    天道很坦然的承认。
    陆恨歌沉默。
    其实。
    有些事情越想越不对劲。
    上一世。
    他被关入剑狱百年，出来之后，因为叶枫的原因，待在三千道宗的时间很少，基本上都是外出自己修炼，期间也接触过不少魔族的修士，但确实没有从这些魔族的口中听说有王女这个人。
    上一世的魔族，只有帝君。
    如果王女真的存在，那以叶枫的性格，肯定会收入后宫，陆恨歌对叶枫太熟悉了，宁做榻上风流鬼，不当裙下君子身，只要是稍微有点容颜的女人，叶枫恨不得一天上她八百遍，遍遍姿势不一样。
    但陆恨歌却从来没有见过王女出现在叶枫的身边，甚至没有听叶枫提到过祝竹的名字。
    难道.....
    祝竹是假的？
    陆恨歌脑子飞转。
    越想越不对劲！
    另外。
    还有一个疑点。
    那就是三千道宗的老宗主。
    而且老宗主身上的疑点是最多的，陆恨歌被关入剑狱百年，出来之后不久，老宗主便仙逝了，而这百年间，叶枫一直待在三千道宗，如果老宗主真的想要靠抢夺气运延长寿命的话，有太多的机会了。
    退一步说，老宗主就算没办法抢叶枫身上的气运，还可以炼制熔炉丹，吞食他人的生机来为自己延寿，不管怎么想，上一世的老宗主都不应该死的那么早，他真想活的话，绝对能找到活下去的办法。
    陆恨歌神情变幻。
    不知为何。
    他的心里居然出现了慌张。
    见状。
    天道轻笑出声：“你只觉得三千道宗的宗主，叶枫和楚歌是我的棋子，甚至想要通过他们来和我抗衡一二，但你又何尝不是我的棋子呢？本质上，你和他们没有什么区别。”
    “你想干什么？”
    陆恨歌问道。
    天道沉默了几秒：“虚空道场。”
    闻言。
    陆恨歌眼神闪烁。
    天道知道他身上有虚空道场入场券的事情？
    “从亿万年前，我便知道，只有你，陆恨歌，才能让我进入虚空道场，我等了你无数年，等待你投胎转世，我等了太久太久了。”天道语气稍微激动了一些，提到虚空道场之后，天道明显有了人的情绪变化。
    天道叹了一口气。
    仙人不缺时间。
    但漫长的等待总是折磨。
    陆恨歌一脸疑惑。
    见状。
    天道倒是解释了一句：“看来你没有觉醒上上世的记忆，我大方告诉你，你的上上世是从仙界而来的仙人，你来自虚空道场。”
    一瞬间。
    陆恨歌脑袋嗡地一声。
    而后。
    天道抬起手掌。
    下一秒。
    一个闪烁着电子花火的东西出现在他手心，时不时传来机械的转动声。
    “这就是系统。”
    “同样来自虚空道场。”
    天道把玩着系统。
    这个系统就是几年前，想要和陆恨歌绑定的系统，自从楚歌成为新一任气运之子后，这个系统便进入了楚歌的体内，如今，到了天道的手里。
    系统不是天道的产物。
    它属于外来物。
    正因如此。
    在天道手中的系统不断发出刺耳的机械音，想要逃走。
    陆恨歌一直以为系统是无形无色无味的东西，今日一看，原来系统是有形状的，只不过一般人看不到而已。
    天道隔空一点。
    陆恨歌动弹不得。
    这个世界都是天道的。
    陆恨歌想要和天道作对，相当于和整个世界为敌。
    “瞧瞧你的样子。”
    “愤怒。”
    “不甘。”
    “你和上上世的自己，真是一点都没有变。”
    天道招手。
    陆恨歌不受控制的来到天道的身边。
    天道手指在陆恨歌的胸口轻轻一划，一道十寸长的口子豁开，里面露出了跳动的心脏，金黄色的血液随着心脏的抽动，在全身上下流淌，这一幕，极致的残忍美学。
    天道欣赏了一下手中的系统，而后将系统缓缓塞进陆恨歌的心脏。
    “我想进入虚空道场，需要你。”
    一般来说。
    想要进入虚空道场，只有两种办法。
    一种是得到虚空道场的入场券，拥有入场券，便可以找到虚空道场的入口，进入其中；其二便是有虚空道场内部人员的领路，也可进入虚空道场。
    很显然。
    天道不知道陆恨歌的手中有入场券。
    陆恨歌冷眼而视。
    直到现在！
    他还是觉得天道在骗他。
    如果他上上世是虚空道场的人，那他不可能得到姜无虚和黄金圣龙的传承，因为姜无虚和黄金圣龙都是被虚空道场的人追杀到死，两者之间存在生死大仇。
    “你觉得我会信你？”
    陆恨歌嗤笑。
    天道沉默了几息：“你信不信，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陆恨歌，上上世我能杀你一次，那这一世，我就能杀你第二次，即便我现在伤势未愈，但你同样不及当年，如果不是你对我还有点用，你早死了，你应该感激我。”天道手掌一挥，陆恨歌胸膛的伤势快速消失。
    一切就好像没发生过一样。
    但忽地。
    一道声音在陆恨歌的脑海中响起。
    “哎，又见面了。”
    系统的声音。
    系统也很无奈。
    作为一个辅助工具，它本身是不具备攻击性的，不管是面对陆恨歌手中的荒古剑，还是天道，系统都是处于被动的状态。
    “你真是虚空道场的东西？”
    陆恨歌询问系统。
    系统一脸茫然：“我也不知道啊，我的记忆里只有帮别人成仙这一条，不记得自己的出处。”
    系统的设定很简单。
    就是帮助他人成仙。
    除此之外。
    它不记得任何事情。
    “咱俩的处境很不妙啊。”
    系统开口。
    陆恨歌没有回答。
    他也知道自己的处境不太好，主要是这个世界对他的压制太明显了，除非去一个独立的空间，不然天道可以利用规则和大道，将陆恨歌压制的动弹不得，反抗不了一点。
    “小子，为了咱俩都能活下来，联手吧。”系统居然还会怕死。
    “你的想法是什么？”陆恨歌在心中问道。
    “开玩笑！”
    “我可是最强辅助修仙系统！”
    “你就是头猪，我都能让你飞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