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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怀风望着一旁鼾声如雷的少年将军,她准备赌一把。
今天她极尽伺候之能事,与他欢好了一次又一次,甚至点上了教坊司的合欢香。她的眼神泻出恨意,多铎,你就等死吧。
她轻巧的从他身侧跃过,举着半截蜡烛走向门口,轻轻推开门:“进来。”
一名女子披着发,身着寝衣,闪身进了屋子。
阮怀风眼神示意她,那女子便是伺候她沐浴的婢子。
婢子没有丝毫犹豫,掀开纱帐,见熟睡的少年将军,立刻俯身向下……
阮怀风朝着蜡烛深深吹了一口气,蜡烛轻飘飘的灭了。
她蹑手蹑脚的掀开纱帐,同时翻身上床。
少年将军如此被两人戏弄,很快便醒了过来,见俩人均是媚眼如丝,他心想阮怀风可见是真的想讨好他,不顾他的反对还半夜将自己的姐妹弄了过来。
于是三人便戏作一团。
他并未看到婢子身下溃烂的红疮,也未见阮怀风眉角悄然生出的一颗红痘。
夜,如此的销魂蚀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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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灵一路飞往城门,可如当初的青鸾神鸟一样,它很快便体力不支。
不得已它又飞回了山顶。
白磬臣终于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我们要分批走,至少要分批下山。”
此刻天有些发青,我冷冷道:“天,要亮了。”
城隍大人麻木的望着那几个凡人:“天亮后恐怕他们会来搜山。”
她已有些绝望,我回望她:“先找地方藏着,入夜再走。”
白磬臣没有异议,忽然他想起师父往他口袋里塞的法器。他伸手进口袋一摸,脸色巨变,竟是羊脂玉净瓶?!
师父,是真的怕我回不去天宫么。
如此,便由磬臣哥哥与我结伴去寻新的藏身之处,城隍大人、司情与鹤灵在此保护众人。
待只剩我们二人时,天蒙蒙亮,山间路难行,树叶上还凝着露珠。
我吐出避水珠,将其笼罩在黑雾中。
磬臣哥哥一眼便看穿:“敖钦监视你?”
我摇了摇头:“不能确定,但小心为上。”
他挑了挑眉:“青儿,你也不再信他了么?”
我苦笑:“若时至今日,我还轻信他,恐怕我便是还有九条命也来不及死。”
“那你……”
“唯有子献的项上人头,才能令他信任我。我才能入天宫。”
磬臣哥哥又问:“你要入天宫是为了……”
“得神位,救我心爱之人。”
这一刻,白磬臣只觉天旋地转。
怎么绕了大半圈,她还想着那个小道士?!怎么就连南海秘术都不能令她忘记吗?那个凡人到底有什么好的?!
他边走边克制着心中的火气,咬牙切齿道:“噢?你要救他?”
我轻轻叹了一口气:“谈何容易,我连他是谁都已经不记得了。”
白磬臣的心漏跳了一拍,他觉得他快要被逼疯了,奈何他丝毫不流于面上,漫不经心问道:“怎么会不记得呢?”
我忽然停下脚步:“磬臣哥哥,你知道他是谁吗?他现在在何处?我只记得有这么一个人,我唯有入天宫获得神位,才能救他。”
白磬臣咽了咽唾液:“你……忘记了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