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一沫休息好了,就把买回来的礼物都送了。为了躲避一群孩子问东问西,躲到了南山谷中。守着自己的万亩良田,绿油油的菜苗,在寒风中摇曳着身姿!
杨一沫给小马弄了一辆无棚车,方便她躺在上面看蓝天白云。青山绿水,但这个季节没有青山绿水。只有光秃秃的山林和小溪!当然对所有文学之人来说,处处是风景。但对她来说,天气又冷了,可以烤着炭火吃着红薯!
这么多年过去了,深山里的七只松鼠还没有变化。
在杨一沫的认知里,动物是不长寿的!可这七只怎么回事?不说找儿媳妇生孙子孙女?连自己的样子和大小都没变,就像在它们身上按了暂停键!
躺在板车上,七小只站在车辕上,小马一边走一边吃。杨一沫看着可爱的松鼠,给它们装了一篮子瓜果 ,挂在车边,谁吃谁拿!
冬季哪怕有太阳,也是很凉的,杨一沫在板车上除了垫稻草,还铺上被子,妥妥的一张一米二的移动桌。
天气越来越冷,七小只经常夜宿在杨一沫这里。她也很高兴有个伴,不然大冷天的,一个人都不想做饭了!。有了它们的加入才让整个山谷有烟火气息!
腊月二十三了,松鼠爸爸已经出去好几天了,杨一沫看着五小只在松鼠妈妈的陪同下,经常排排坐在廊檐下朝大山眺望!这时她才知道,动物也有人类的感情共鸣!
吃了午饭,她就在炭火暖洋洋的屋子里睡下了。等醒来已经申时了,平时小松鼠们都会钻她被窝的,今天也不例外。
轻手轻脚的起床去做饭,不要小看松鼠们的胃,几个加起来也有她吃得多。
做好饭,都不用叫,这些小客人们就主动找位置坐下。
当看到排排坐的七小只时,杨一沫惊喜道:“你回来了?是去准备年贺去了吗?”
松鼠爸爸听到这话,一溜烟的跑回屋,咬着一个包袱就直接跳到桌子上,前脚把包袱往杨一沫面前一推,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开始吃饭。
杨一沫把碗放下,拿着包袱,“送我的?”
松鼠爸爸看了她一眼又继续吃,杨一沫挑了一眉,才慢悠悠的把包袱打开。才看一眼赶紧丢手,幸好是在桌子上,不然她这一丢手,不得把包袱掉在地上。
松鼠爸爸看到她这个动作,都差点被肉噎着,不满的瞪着她。
杨一沫反瞪回去,“我还没怪你吓着我呢?你还先怪上我了?”说着重新打开包袱,确定自己第一眼没看错。“你说咱们认识这么多年了,都不见送礼的,咋今年想起送礼了?送就送点山货我又不嫌弃,咋一送就送这么炸裂的存在?你是怕我不被打断腿找点证据?”
“说吧!这小婴孩是从哪里偷来的?”
松鼠爸爸立马炸毛,劳资是在自己挖的树洞口捡的。
杨一沫听不懂,松鼠就在桌子上画了好多大山,还有大老虎,狼和野猪群。虽然简洁,也不清楚是啥玩意,但不妨碍那四只爪子的动物头上有个王字。为啥确定是狼的,它们的尾巴不一样?那野猪又是怎么猜到的?全拜松鼠爸爸所赐,画的时候跑去灶口抓了一把木炭,直接把桌子画得黑不溜秋的!要不是怕吵醒孩子,她都要追着抽一顿藤条才解气!
任杨一沫噼里啪啦一通控诉,人家松鼠爸爸领着老婆儿女该干饭还是继续干饭,一点不受影响。
包袱里的小婴儿开始叽叽咕咕的哼着,一看就是要醒来的节奏。吓得杨一沫动弹不得!
经过深思熟虑后,她还是决定把孩子抱回家,虽然她养得起。但孩子需要爹娘,要上户籍,这不是她一个未婚女子能办到的。
决定好后,把孩子用被子包起来,把箩筐塞满被子,才把孩子抱进去。留点出气的,箩筐都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就怕风吹进去冻着孩子。在出发前,杨一沫专门化了三十毫升奶放好,路上孩子醒了可以喝。把箩筐绑在马背上,趁着天还没黑往家赶!
听到敲门声,杨老三提着防风灯来开门。看到是自家闺女,“快进来,天气这么冷,就别出去了,家里又不缺这一点!”
“老爹,你飘了?”
“去去去,劳资才四十多一点,哪里老了?叫阿爹!”
“都有孙子的人了,还不老?”
“等我有外孙了才算老!”
杨一沫:呃!为了面子,脱口而出,“你真有外孙了,确实老了!”
杨老三伸手摸了摸她额头,“闺女?你没事吧?这种话也能乱说?你要是有个对象什么的,说出来我还信,可关键是你有吗?”
“不需要这个关键,咱就能有娃!”
“切,说大话谁还不会似的!”
杨一沫理智全无,“你等着!”说着就从马背上解下箩筐,往杨老三怀里一塞,“抓稳了,你要的外孙在里面。”说完把手里的马绳一丢就往屋里走。
杨老三抱着一个大箩筐,一眼到头都是被子,自言自语,“臭丫头,就说是哄她劳资我?”说着抱着箩筐紧跟其后。
杨一沫进屋就扑向自家阿娘,杨老三大手一伸拎着她的衣领往外拉,“多大了?还毛手毛脚的!”
“不管多大,那也是我阿娘,抱一下怎么了?”
“你又不是小婴儿需要人抱?”
“哼…抱我不行?那就抱小婴儿吧!”说着从杨老三手里抢回箩筐,递给宋袅袅。“阿娘,阿爹说你可以抱小婴儿!给!”
宋袅袅看着手里的箩筐,又看着斗嘴的父女俩!
“我看你病的不轻,抱回来一个大箩筐,还要你娘当娃抱?是不是找抽呀你?”
炮轰似的声音,终于把孩子吵醒了!叽叽咕咕的声音从筐里传出来…
宋袅袅?
杨老三:娘的,真给自己带回个外孙?
夫妻俩四只手,齐齐上阵,把箩筐上的被子掀开。就看到砸巴着小嘴啃着自的的虎手,灰蒙蒙的双眼四处巡视着。
看到孩子脸上和头上的污渍,杨老三脱下鞋子就开始追着打。
杨一沫看这架势,不满的喊,“打我干嘛?也不怕吓到孩子?”
宋袅袅:“沫沫呀!怎么没帮孩子洗一下?”
“又不是我生的,我会帮小婴儿洗吗?你们俩怕是来搞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