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你这个没良心的瘪犊子玩意儿!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你不回来倒也罢了,这一回来竟然敢逼迫我的乖孙和你断绝关系,世上哪有你这样当爹的啊?”只听一声怒喝突然从王浩然的身后传来,那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院子都给掀翻一般。
王浩然心头一惊,赶忙顺着声音望去。只见聋老太正杵着她那根雕花拐杖,风风火火地朝着这边快步走来。别看老太太年纪大了,但步伐却异常矫健,简直称得上是健步如飞。
此时的王浩然看着聋老太气势汹汹的样子,嘴角不禁微微上扬,流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来。他轻声呢喃道:“嘿嘿,可算是舍得露面啦……”
聋老太在王浩然的注视下,眨眼间便来到了何大清的面前。她二话不说,高高举起手中的拐杖,照着何大清的身上就狠狠地打了下去。
同时,口中还不停地怒骂着:“我打死你个王八羔子!居然敢如此欺负我的乖孙儿!”
此时此刻,如果毫不知情的旁观者目睹眼前的情景,十有八九会想当然地认为傻柱才是聋老太真正的亲孙子,瞧瞧那亲昵的样子,仿佛有着割舍不断的血缘亲情。
然而,唯有那个对四合院整个故事走向都了如指掌的王浩然知道其中的真相。他非常明白,聋老太之所以会选择在这样关键的时刻挺身而出,坚定地站在傻柱这边给他撑腰打气,其目的再明显不过——她只是想要为自己找一下可靠的养老人。
要知道,在这座四合院当中,傻柱又傻又懂得感恩。
正因如此,聋老太才将目光锁定在了傻柱身上,希望能借助他的善良来确保自己未来的日子能够安稳无忧。
回顾整部剧集,尽管聋老太确实在一定程度上利用了傻柱的傻善良,但不可否认的是,她内心深处还是残存着那么一丝丝的良知。
她也曾为傻柱的后半辈子做过些许打算,只可惜这些盘算最终都因为易中海的暗中算计而化为泡影。到头来,留给傻柱的仅仅只是一套房子。
不像易中海和秦淮如一样,自私自利,把傻柱吃干抹净之后,落得个凄惨的下场,只不过现在易中海被送进去了,就是不知道没有了易中海,傻柱以后的会不会像原据一样落得个凄惨的下场,只有以后才知道了。
扯远了,还是好好看戏吧!王浩然摇了摇头。
何大清眼见着聋老太动起真格来了,脑海里瞬间浮现出之前女儿何雨水跟他讲过的那些事,聋老太平日里哪怕有口吃的,也舍不得给何雨水尝一口,害得自家闺女常常饿得肚子咕咕叫。
想到此处,何大清心里就涌起一阵强烈的懊悔之情。想当初,自己但凡有点什么好吃的,总会特意匀出一份送给聋老太,可如今看来,他妈是瞎了眼。
何大清越琢磨越觉得气愤难平,一股无名之火直往上蹿。只见他猛地伸手过去,使出浑身力气紧紧攥住聋老太手中的拐杖。
紧接着,他胳膊一使劲儿,用力一扯,只听“嗖”的一声,便把那根拐杖硬生生地从聋老太手里夺了过来,并随手往旁边一扔。
那聋老太猝不及防之下,被何大清这么一拽,身体顿时失去平衡,“哎哟……”随着一声惨叫,整个人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就在这时,一直在旁边冷眼旁观的傻柱瞧见这一幕,急忙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小心翼翼地将聋老太搀扶起来,满脸关切地问道:“奶奶,您没事儿吧?”
聋老太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冲着傻柱摆了摆手,和声细语地回答道:“乖孙儿,奶奶我没啥大碍。”
听到这话,傻柱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但他还是不放心,又仔仔细细地上下打量了一番聋老太,确认她确实没有受伤之后,这才缓缓松了一口气。
然而此刻,傻柱那双原本还算温和的眼睛却突然变得凶狠无比,死死地盯住了站在不远处的何大清。
与此同时,聋老太更是气得脸色铁青,她颤巍巍地抬起手指着何大清,破口大骂道:“好你个何大清,你这个色胆包天的畜生!出去闯荡了几年,一回来竟然就连我这个老祖宗都胆敢动手啦,还有没有王法?”
“老祖宗?哈哈!真是可笑至极啊!我何家老祖宗那坟头上的草都不知道死了几回啦!要不这样吧,你等会儿,我去祖宗令牌前问一问,看看我们何家到底有没有您这么一号所谓的‘老祖宗’。要不然我要是稀里糊涂就乱认祖宗,万一到了下面,何家的那些列祖列宗还不得把我给活活打死呀!”何大清满脸不屑地瞥了一眼傻柱,压根儿就没把他放在眼里,紧接着又将目光转向了聋老太,眼神之中充满了轻蔑与鄙夷。
“哼!我告诉你,在这四合院里头,我就是你们所有人的老祖宗!你敢不认?难道你就不怕遭天打雷劈吗?”聋老太挺直了腰板,双手叉腰,一脸正气凛然地说道。
“嘿哟!我可一点儿都不怕呢!要是真认了你这个祖宗,说不定我才会被雷给劈死哩!再说了,就算要认祖宗,我也绝对不可能认像您这种没心没肺、丧尽天良的祖宗!想当初我还住在这院子里的时候,但凡有点儿好吃好喝的,哪次少得了叫您呐?”
“可是后来我离开了,您又是怎么对待雨水的?俗话说得好,不看僧面看佛面,您倒好,连这点情分都不顾及!”
“在雨水饿的捡垃圾的时候,你给过她一点吃的吗?雨水那次上门要吃的,你不是这样理由就是那样理由,你就是这样回报我的,我喂狗都知道朝我摇尾巴,在你这里我得到了什么?”何大清越说越激动,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手指着聋老太,气得浑身直发抖。
听到何大清说出这番话来,四周众人顿时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起来。
“可不是嘛!想当年何大清住在这个院子里的时候啊,那可是隔三岔五地做好吃的呢。而且每次他都会好心好意地叫上聋老太一起吃。只可惜呀,自从何大清离开之后,这聋老太的所作所为实在是令人心寒至极啊,简直就不配为人呐!”一个中年妇女义愤填膺地说道。
旁边有人赶紧压低声音提醒道:“嘘——你可小点声吧!千万别被那个老妖婆给听见啦,要不然等会儿她又该跑到你家里去赖着不走了。”
另一个男子也凑过来附和道:“就是就是!我还记得有一回,何雨水饿得都晕倒在了聋老太家门口,结果愣是没见这老太太出来关心哪怕一下。这样的人,真是太没有良心啦!简直畜生都不如。”
这些话语一字不落地传入了聋老太的耳朵里,只见她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犹如熟透的苹果一般。
恼羞成怒之下,她扯开嗓子大声骂道:“都给老娘闭嘴!一个个吃饱了撑的没事干是不是?谁再敢在这里乱嚼舌根,看我待会儿不去他家闹个天翻地覆!”
一听聋老太这话,周围的人想起自家好不容易吃点肉,聋老太闻着味横冲直撞的冲到他们家,死皮赖脸的坐着不走,众人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只能心疼的把肉给她吃,想到这里,众人直接闭嘴了,生怕聋老太下次光临他们家。
随后聋老太对着何大清骂骂咧咧道:“我就做了怎么滴,一下小丫头片子死了就死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老东西,人在做天在看,小心晚节不保,不得好死,你记住了。”何大清满眼杀意的看了看聋老太。
聋老太察觉到何大清对自己的杀意,顿时警惕起来,也不想在这里多待,随后对着身旁的傻柱道:“乖孙,你和何大清这个瘪犊子断了亲住我哪里,他不要你,我要。”
“奶奶······”傻柱闻言,双眼通红的看着聋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