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他们就发达了。如果不成,他们也不会有什么损失。
没有不同意的道理,罗济笑着问:“可以是可以,只是不知道程老弟要开什么店?”
程青砚问:“叶家生意最好的是什么铺子,我们就开什么铺子。”
“所有定价低于叶家定价,至于低多少,二位商量着来。”
“不必在意亏损,小小一个叶家,还不至于伤着我的根基。”
“至于最后如果收益不好,二位提的一成,就由我个人出资填补。”
罗济和刘柏生对视一眼,这程青砚大话说的,小小一个叶家。
小小一个叶家,产业可不是一星半点。
他们涉及酒楼,酒坊,米行,农田,一系列产业,算得上县城里的资深大户了。
不然他家怎么会跟县令大人家联姻,当然是能入县令大人的眼了。
罗济将县令的问题又提了提:“程老弟,我建议,如果想跟叶家对着干,最好的不是硬碰硬。”
“咱们现在处于刚起步,名号还没打出来。叶家和县令已经有了很深的合作关系,不是你我轻易说撼动就能撼动的。”
“咱们可以从别的县入手,积攒名声,之后再入主这边,到时候如果他们想搞小动作,我们也有个退路和依仗。”
罗济说的也是,程青砚现在可以变卖空间的资产跟叶家对着搞,不过是一个伤敌八百,自损一千。
直接将店铺放这个县城跟叶家对着干,县令完全可以随便找个借口将她店铺封了。
即便是沈子瑜跟她熟识,她也不好总去麻烦沈子瑜。
“小弟冲动了,罗老哥说的是。只是周边县城我都不太了解,不知道二位有没有什么好的建议。”
罗济笑道:“我曾跟随罗家商队走南闯北,也结交了不少朋友。程老弟如果信得过我,我建议我们在万丰县开始。”
程青砚自然是信得过他们,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是他们两个拿了钱跑了,损失的也不过一点银钱而已。
更何况,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交给罗老哥了,只是不知道罗老哥在罗家出入自由否?这两个县城来回折腾,怕给罗老哥添麻烦。”
“不知道罗老哥可否舍得下罗家,老弟我这里可是随时欢迎老哥哥的加入。”
罗济身为罗府大管家,这辈子也就只能是个管家了。
虽然罗府对他不错,可他也有自己的理想。不然谁会为了一点眼前的利益,伤害长久的利益。
生命就是一场豪赌,当管家他可以后半辈子衣食无忧。如果跟着程青砚,他们就要白手起家,一切都要从头开始。
一个是安稳,一个是充满了无限可能。
如果再年轻几岁,罗济会毫不犹豫的选择无限可能。
可他年纪大了,上有老下有小。
但是这样一眼望到头的日子,他又过够了。
犹豫了好久,他才下定决心。
“承蒙程兄弟不嫌弃,看得起我老罗,罗济愿意离开罗家,去万丰县闯一闯。”
“那好,有罗老哥亲自去坐镇,我也可以放心些。”
罗济眼睛里熠熠生辉,他年轻的时候之所以跟随商队闯荡,自然是有一番雄心壮志的。
只是自己始终是罗家的仆从,后面才升为罗家的管家。
这一路花了他半生的光阴,年轻时候的梦想,那些豪情壮志,也都淹没在了岁月洪流。
只是遗憾始终都是遗憾,有人能把握机会,有人只能守着现在。
他不想在做那个守着过去遗憾的人,他想趁着还能折腾,去完成少年时候的梦想。
不再是那个只能听从安排的小仆从,要做发号施令的领导者。
去实现自己心中的理想,做自己人生的主人。
刘柏生也跟罗济一起过去,他仍旧过去开酒楼。
只是往后他们开的所有铺子,都姓程。
这件事情,就是这样敲定了。
程青砚又给他们准备了不少启动资金,也就是她空间里那些金银玉器。
至于燕南星那边,她也过去跟燕南星做了一笔交易。
燕南星两口子人品不错,为人忠厚,值得相交。
她手里那么多的药材,总得有用武之地,不能总放在空间里发霉。
而做药材生意,这也算是她的另一条退路。
回去她之前跟叶灵雨约定的客栈,第二日一大早,城门刚打开,程青砚她们就出城了。
出城之后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去了叶家别院。
叶灵雨将马车停好,和程青砚一起换了衣服,趁着天光还没大亮,悄悄潜了进去。
她一定要把慕知岳带回去,不能让他再继续留在这里。
叶家的这座别院,位置很是清幽。
叶宗之和叶灵曦不来这里住的时候,这里只有几位留守的仆从。
至于慕知岳关在哪儿,她们俩只要仔细找一找,就能找到。
仆从们要给慕知岳送饭,必然不会把人关在太远太偏僻的房间。
自从江江给她们喝了那个神奇的东西之后,翻墙头对她们俩来说,只需要轻轻一跃。
因为没怎么练习过,程青砚落地的时候,如果不是叶灵雨拉了她一把,就一头栽地上了。
还好这很囧的一面没有被别人看到,不然也太丢人了。
至于在她家娘子面前丢脸,她已经习惯了,现在已经不会因为差点摔倒而面红耳赤了。
尴尬还是有一点儿的,程青砚摸摸鼻尖:“回去之后我一定多多练习,下次不会了。”
叶灵雨担心之余又觉得好笑:“练习什么?你要去翻谁的墙头?”
“不翻谁的墙头,只是这样说一说。”
“我们先去找慕叔,应该在侧院的柴房那边。我记得,那边都是一些下人住的房间。”
“好。”
叶灵雨沿着记忆中的路线,小心的带着程青砚往侧院赶去。
因为主人家没有要来别院的通知,别院的留守下人,现在这个点都还没有起床。
西侧院这边主人家一般不过来,所以也没怎么修整。只有贴着墙壁的一丛竹林,别的装饰也都没有。只是在院子的院墙边,还晾了一竿子衣服。
没有多余的房间,一排边房之后,就是两间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