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灯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不知道亮了多久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所有人都挤在一个狭小的病房里
床上坐不下人,室内的凳子也不多
只能依靠在墙上,安静的等待着床上的人醒过来
“医生怎么说。”
蝴蝶认真回想起手术完后医生说过的话
“不能吃辣的,不能吃凉的,奶茶不能喝,火锅不能要,不能吹风,千万不要大幅度的挪动,患者的胳膊千万别碰,这才是正规之重。”
认真斟酌,把重要的东西都摘出来
“不能移动,不能吹风,辣的不能吃,凉的不能碰,胳膊也不能动,就这些。”
阎风点头
“.....如果那天晚上回来了,是不是就没有这么多问题了......我们的问题......”
一句话让本就不安静的病房又重新陷入了沉默
蝴兰坐在门外的椅子上,说什么都不进去,也不愿意进去自讨苦吃,自找没趣
“切......本就是一个疯女人,当时还在想她哥哥的手下为什么会这么说,现在我算是明白了,还真他妈是个疯女人啊!”
哪怕是隔着房门都能听清门外的人在说什么,阎赫本来想给她一些好脸色看
听完她说的话,怒气冲冲的开门走了出去
“把嘴巴放干净点,这里是医院,别逼我动手揍你,如果你还想再进一次医院的话,我会毫无保留的......”
然后弯下腰靠近她
“揍你。”
只能说蝴兰也不是吓大的,她从小到大待过的环境,从来没有安稳两个字
“呵,呵,看清楚,我才是哥哥的妹妹里边,躺在床上的那个就是个冒牌货,她只是借住在我家,代替了我的位置,她迟早会滚懂吗?”
每一个字说出来都透露着咬牙切齿的感觉,蝴兰可以允许哥哥身边有很多的女手下
但是绝对不能允许哥哥身边有其他的妹妹
那个位置只能是我的!也只能有我一个人!
我不允许有别人跟我来分享
“我心胸狭隘,容不了别人跟我站这一个地方!那你们可要看好她!只要我还在你们一个个的谁都别想放松,我会杀了她,占了我的位置,还想安安心心的躺在床上睡觉!做梦!”
最后那两个字声音都特别大,引来了护士的围观,虽然潜意识来讲这里有八卦可以听
每当看到门后面有几个人拿着手枪时,他们都害怕的散开
八卦为上,但小命要紧
“蝴兰,我尊称一声才叫你一句小姐,要不是有那个该死的破烂关系,你他妈早就死了好几百次了,不要再试图挑战我们所有人的耐心,你或许觉得自己可悲。”
“那你就是可悲的,你只不过是靠着一种不正常的手段跟老大强制发生了肉体的关系,但你要清楚,所有人都知道真相,不要觉得自己藏的很好。”
蝴兰无所谓的摊开了手掌,慢悠悠的走到了房间里,来到哥哥的身边
歪头,问着
“哥哥,我问你,有我这样的妹妹,你满意吗~”
阎威没有说话,充满敌意的看着眼前的人
“呵呵,我知道了,跟我比床上的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的?”
阎风本来想上来阻拦,却被崖太拦住
“哥哥啊,那我猜猜看,你这么诚心诚意的护着这个丫头,该不会也跟她发生了不可抗力的肉体关系吧?”
说话期间走到了高弥身旁,一屁股坐在床上,蝴兰伸出自己的手抚摸着她的脸
大家的精神状态紧绷到极致,生怕她下一秒做出不和谐的举动
“她没我好看,身材差的要死,甚至还不会说话,语气臭的要命,这个丫头有什么好的?”
从抚摸改为掐,直接掐着高弥两侧的脸来回翻转
“这个丫头简直是越看越让人恶心,难怪她哥哥不喜欢她,难怪她哥哥的手下都厌恶她。”
“蝴兰!适可而止!”
蝴蝶直接忍不住出手制止,却被阎威直接拦下,蝴蝶还想开口说话,被阎威一个眼神堵了回去
蝴兰看着哥哥这个样子,只是觉得有点好笑
“诶呀~我差点忘了,你们还有计划,还要继续用到这个丫头,现在把话说的这么绝,无非就是在毁坏,瞧瞧瞧瞧,大家多么护着你呀!”
低头俯身趴在高弥的耳边,故意的很大声说着这句话
“你占了所有人对你的爱,你却毫不自知的不知廉耻的自以为是,你可真是肮脏呀,我敢打保票,你肯定跟我的哥哥发生了........”
没说完的话被急匆匆的打断,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一半的身子几乎已经探到玻璃的外面
冷风灌了进来,碎片肆意散落在地面,同时也吹动了血液的味道
那股腥气让人闻着不自觉的皱眉头
“蝴兰,我曾经允许你可以在这个家里到处放肆,也曾经警告过你不要动我们的任务目标,你将这些都抛之脑后,甚至还不屑一顾,是我给你的权利太过放纵了,对吧?”
大家转头看着那个动手的人
只见阎威揉了揉发胀的拳头,额头爆起的青筋,预示着这个男人现在并不是很平静,怒火快要喷涌出来,但又不得不克制
“你揣测,你越线,让我们的计划出现了变数,只能说我不会再给你好脸色了,也是时候给当年的真相画上个句号了吧。”
蝴兰费力的撑起上半身,血液顺着额角缓缓的流淌
阎威慢慢的靠近她
“我允许你跟阎赫一样,在家里收藏那些令人恶心致死的收藏品。”
阎赫伸手指了指自己,满脸不可思议的看向阎风
阎风示意阎赫放松
“我给你最大的权利,让你几乎在这个家里可以横着走,媲美我的存在。”
“我贯彻给你部下的名字,那是因为我想让别人知道,这个家里还有一个你这样的存在。”
直接站在蝴兰面前,看着狼狈的‘妹妹’眼里甚至没有流露出一丝温暖
更多的是愤怒
“你却怎么做?一次一次挑战我的权威,一次一次触碰我的底线,我本想着容忍你,却换来你一次又一次的放纵。”
蝴兰突然笑出声音,费力的抬起脸,全心全意的看着自己的哥哥
“我好久没有这么生气过了,你,该滚了。”
最后这三个字说的轻巧,却如炸雷一样落在了蝴兰的心里
笑容从她脸上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说不上来的惊恐
扯着嗓子几乎尖叫的声音发了出来
“不可能!不可能!我是你的妹妹!我是你的妹妹!我跟你发生了肌肤之情!凭什么这么抛弃我?!你不应该对我宠溺有加吗?!那些不应该都是应有的吗?!你凭什么!”
“就凭......”
崖太走了出来,保持着最后一点良心跟本意,慢慢的蹲在她面前,从口袋里拿出几张卫生纸,细致的为她擦去脸上的污渍
“当年你亲自下药,让所有人都陷入恐惧,陷入绝望,陷入死亡之地,这个仇我们也该报了......”
这张卫生纸脏了,随手的扔在地面上,又重新抽了一张慢慢的抬起蝴兰的手为她细细的擦着
“你的手法很肮脏,很拙劣,陪你演了那么久的戏,我们也烦了,哎......你今天要是不搞这一出,我们还能容忍你许久,小姐,是时候跟你说再见了。”
一阵又一阵的冷风灌了进来,由于房门是打开的状态,这间屋子彻底成为了通风口,其他几个人张罗着给高弥换了病房
等再次回来的时候,看到的是一个几乎已经疯癫的.....蝴兰.....
“你的手段依旧这么狠。”
崖太擦完自己的手,慢慢的站起来
“跟伽蓝学的,一种让人神经错乱的药水,也是跟伽蓝学的,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人选,现在倒是有了,可以试验一下威力了。”
阎威转身就走,声音清冷,但透过每个人的耳朵
“关到精神病院去,关的越深越好,让她在那个地方发烂。”
崖太慢慢的站起身来,把那只药剂扔到垃圾桶里,笑的温柔,笑的灿烂
就连语气也轻松了不少
“是,老大,一切都听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