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息怒,」傅逸川深吸一口气,沉声说道,「陛下息怒!如今我们已经掌握了靖安王谋害前太子的证据,还怕他日后不伏诛吗?只是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切不可打草惊蛇,坏了大事啊!」
「你的意思是…...」
「靖安王和怀安王手中握有的精兵悍将加起来足有二十万,而我们手中只有不到十万,硬碰硬我们毫无胜算。」傅逸川语气沉重,「更何况,靖安王此人,看似云淡风轻,实则城府极深,心机颇多,我们不得不防啊!」
萧景煜闻言,脸色更加阴沉,他何尝不知道傅逸川所说的都是事实?但他心中怒火难平,恨不得立刻将萧景渊碎尸万段!
「难道…...我们就真的奈何不了他?!」萧景煜咬牙切齿地说道。
「皇上,」傅逸川上前一步,压低声音说道,「想要除掉靖安王,并非易事,我们还需要从长计议……」
傅逸川走后,萧景煜烦躁地将桌上的奏折挥落一地。
他何尝不明白傅逸川的顾虑?
萧景渊,这个他一直视为眼中钉的兄长,如今羽翼已丰,竟敢对先太子痛下杀手!
他捏紧拳头,指节泛白,心中燃起熊熊怒火,恨不得立刻将萧景渊千刀万剐。
魏羽见状,连忙上前将地上的奏折一一捡起,小心翼翼地整理好,低声劝道:「皇上息怒,靖安王诡计多端,我们切不可轻举妄动啊!」
萧景煜深吸一口气,努力压抑着心中的怒火,他知道魏羽说得对,现在还不是和萧景渊撕破脸的时候。
他必须冷静下来,好好想想下一步该怎么走。
「傅逸川说得对,想要除掉靖安王,急不得,得从长计议。」萧景煜的语气逐渐恢复了平静,但眼神却愈发凌厉,「朕要让他放松警惕,以为朕真的昏庸无能,沉迷美色,这样他才会露出马脚!」
「皇上的意思是……」魏羽察言观色,似乎明白了萧景煜的想法。
「传令下去,就说朕身体不适,需要静养,这几日朝政之事,就由傅逸川和几位阁老共同商议处理。」萧景煜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光芒,「朕倒要看看,朕称病不出,这朝堂之上,究竟是谁在暗中兴风作浪!」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整个皇宫都被笼罩在一片旖旎的氛围中。
然而,在看似歌舞升平的表象之下,却隐藏着一股暗流涌动。
一时间,关于萧景煜荒淫无道的传闻甚嚣尘上,朝野上下议论纷纷,甚至连民间也开始流传起新皇沉迷美色,不顾百姓死活的流言。
「皇上,您就别闹了,这奏折堆积如山,您再不看,明日早朝,那些大臣们又要……」
明熙宫内,赵溪颜慵懒地依偎在萧景煜怀中,娇嗔着说道。
她肤如凝脂,眉如远黛,一双水汪汪的眸子,顾盼之间,风情万种。
萧景煜一把搂住赵溪颜纤细的腰肢,邪魅一笑,说道:「爱妃莫急,朕这不是在陪你吗?那些老家伙的奏折,有什么好看的?」
说着,便低头吻住赵溪颜娇艳欲滴的红唇。
赵溪颜娇笑着躲闪,推搡着萧景煜的胸膛,说道:「皇上,您就知道欺负臣妾,那些奏折,可都是关系到国家大事呢!」
「国家大事?哼,如今这大梁,是朕的天下,朕想如何便如何!」萧景煜霸道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寒芒。
「皇上……」赵溪颜娇弱的喊道。
「爱妃,你放心,朕不会亏待你的。」萧景煜温柔地抚摸着赵溪颜的脸颊,眼中却闪过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寒意。
夜已深,明熙宫内,烛火摇曳,隐隐约约传来阵阵令人面红耳赤的声音。
「皇上,您都三天没上朝了,这样下去,恐怕会引起朝臣非议啊……」次日清晨,贴身太监王德福小心翼翼地劝道。
萧景煜斜睨了他一眼,懒洋洋地说道:「朕是天子,难道上不上朝,还要听那些老家伙的?」
「可是……」王德福还想再劝,却被萧景煜不耐烦地打断。
「行了,朕自有分寸,你下去吧。」
「是……」王德福无奈地退下,心中却暗自叹息,这皇上,怎么突然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而萧景煜在王德福走后,换上一身便服,悄悄来到了御书房的密室。
密室中,堆满了各种奏折和密报,萧景煜坐在桌案前,仔细地翻阅着,脸上哪里还有半分「昏君」的模样?
「皇上,您真是好计谋,如今这后宫之中,都在传言您独宠贵妃娘娘,就连朝臣们也议论纷纷,说您被美色所惑,不理朝政了呢。」
说话的是萧景煜的心腹侍卫,魏羽。
「对了,靖安王那边有什么动静?」 萧景煜放下手中的奏折,沉声问道。
「回皇上,自从您开始流连后宫,靖安王便放松了警惕,每日除了去兵部点卯,便是在府中饮酒作乐,仿佛真的对皇位毫无兴趣了。」 魏羽如实禀报道。
「哼,他倒是沉得住气……」 萧景煜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嘲讽,「不过,他越是如此,朕就越要小心谨慎,免得被他钻了空子。」
「皇上放心,臣等一定会严加防范,不让靖安王有任何可乘之机。」 魏羽沉声说道。
「嗯。」 萧景煜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传朕旨意,让贵妃今夜继续侍寝。」
夜晚,整个皇宫都笼罩在一片旖旎的氛围之中。
萧景煜慵懒地斜倚在龙榻上,看着眼前这位娇艳欲滴的美人,眼中却没有半分温度。
他,萧景煜,生来便注定要站在权力的巅峰,俯瞰众生。
为了达到目的,他可以不择手段,哪怕是牺牲自己的感情,也在所不惜。
「皇上……」 赵溪颜娇滴滴地唤了一声,柔软无骨的身子像水蛇一般缠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