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看您多美啊!这宫里啊,就没人能比得上您!」白芷退后一步,满意地欣赏着自己打扮出来的作品。
楚倾歌看着铜镜中的自己,精致的妆容,华丽的服饰,无一不彰显着她的尊贵身份。
宫宴设在御花园,姹紫嫣红的各色花卉竞相开放,争奇斗艳,一派春意盎然的景象。
自从入宫以来,她便极力避免与萧景煜正面接触,可如今宫宴在即,她身为妃嫔,又怎能推脱?
想起萧景煜那张冰冷的脸,楚倾歌心中就一阵烦闷。
楚倾歌随着一众妃嫔来到御花园,只见皇后娘娘今日穿着一件金丝绣凤的宫装,头上戴着凤冠,显得雍容华贵,仪态万千。
她先是对前来赴宴的各位大臣和命妇寒暄了几句,然后便在凤椅上落座。
待皇后娘娘落座后,众人才敢依次落座。
楚倾歌按着位份,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她环顾四周,才突然发现在离她不远处的位置上有一个熟悉的身影,傅逸川!
那张无数次出现在梦境中的脸庞,赫然出现在眼前,楚倾歌猛地顿住,手中的酒杯差点倾斜,原来是傅逸川就坐在那里!
傅逸川今日穿着一身墨色长袍,腰间系着白玉腰带,更显得他挺拔俊朗,气宇轩昂。
他似乎察觉到楚倾歌的目光,抬头朝她看来,四目相对,楚倾歌的心猛地一跳,慌乱地移开了目光。
萧景煜并排坐在皇后旁边,他今日穿着一件明黄色的龙袍,头上戴着金冠,显得威严无比。
他端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目光漫不经心地从众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楚倾歌身上。
萧景煜放下酒杯,却发现楚倾歌的眼睛竟然直勾勾的看着傅逸川。
他握着酒杯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脸上随即闪过一丝不悦,又仿佛怕被人察觉似的立马收回
萧景煜收回目光,不动声色地将那抹不悦压在眼底,朗声道:「这春日宴乃是家宴,朕特意与各位大臣一聚,诸位不必拘礼,尽情畅饮。」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人齐声高呼,宫宴正式开始。
歌舞升平,觥筹交错,楚倾歌却食不知味。
酒过三巡,歌舞升平,萧景煜的眼神却越发阴鸷。
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楚倾歌,见她目光始终若有似无地落在傅逸川身上,心中妒火中烧,终于忍不住放下酒杯,冷声开口道:「楚才人,怎么?, 你与傅爱卿是旧相识?」
楚倾歌闻言,心中一惊,却故作镇定地答道:「回皇上,臣妾与傅大人并不相识。」
萧景煜显然不信,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楚倾歌,语气中带着几分威胁:「哦?是吗?那为何朕看楚才人方才一直盯着傅爱卿瞧个不停呢?」
楚倾歌眼眸微闪,正要开口解释,却听傅逸川起身答道:「皇上说笑了,臣与楚才人素未谋面,想来是楚才人初入宫廷,对臣感到好奇罢了。」
萧景煜轻哼一声,没有再追问,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傅逸川一眼,便举起酒杯,笑着对众人说道:「来,大家继续喝酒。」
楚倾歌心中暗暗松了口气,感激地看了傅逸川一眼,却见他也正看着自己,四目相对,楚倾歌慌乱地移开了目光。
丝竹声声,美酒佳肴,原本热闹非凡的宫宴,却因为萧景煜的这句问话,气氛瞬间冷凝了下来。
众人面面相觑,皆不敢言语,生怕一个不慎便卷入了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
楚倾歌不动声色地握紧了手中的酒杯,指尖泛白,心中对萧景煜的厌恶更添了几分。
这人还真自以为是,霸道又令人作呕。
她冷冷地看着萧景煜一眼。
「皇兄,这楚才人初入宫,许是还没见过这般阵仗,难免有些拘谨。依臣弟看,不如让楚才人先下去休息片刻,等适应了这宫宴的氛围,再来也不迟啊。」
说话的正是四皇子怀安王萧景珩,他摇着一把折扇,嘴角挂着玩世不恭的笑容,眼神却在楚倾歌和萧景煜之间来回打量,似乎想要看一出好戏。
「皇上,臣妾身子有些不适,可否先行告退?」 楚倾歌顺着萧景珩的话接了下去,她才不想留在这里看萧景煜那张令人厌恶的脸。
萧景煜闻言,脸色更加阴沉,心中怒火翻腾,却碍于场合不好发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楚倾歌起身准备离开。
「慢着。」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靖安王萧景渊开口了,他放下手中的酒杯,目光平静地看向萧景珩,语气中带着几分警告,「四弟,这宫宴上的歌舞还没结束,你怎么能让人说走就走?再说,楚才人只是身子不适,你又何必急着赶她走?」
萧景珩不以为意地笑了笑,刚想开口反驳,却被萧景渊一个眼神制止了。
萧景渊转过头,看向楚倾歌,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楚才人不必在意,四弟他向来心直口快,说话没有分寸。你若是不舒服,就先到偏殿休息片刻,等身子好了再回来也不迟。」
「多谢王爷体恤。」 楚倾歌微微颔首,感激地看了萧景渊一眼,心中对他的好感又多了几分。
这靖安王倒是和传闻中一样,看着温润如玉,是个通情达理之人。
萧景渊见楚倾歌退下,这才将目光转向萧景珩,语气中带着几分责备,「四弟,你今日是怎么了?怎么尽说些不着边际的话?若是惹怒了皇上,可就不好了。」
萧景珩撇了撇嘴,不以为然地说道:「三哥,你就是太谨慎了!我只是看那楚才人一直盯着傅将军看,心里有些不爽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