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煜接过汤碗,舀了一勺送到楚倾歌嘴边,可她却紧闭着双唇,不肯张口。
「倾歌,乖,把醒酒汤喝了。」萧景煜放柔了声音,轻声哄道。
可楚倾歌却像没听到一般,依旧紧闭着双唇,萧景煜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得将汤碗放回桌上,伸手将她揽入怀中。看着她醉眼朦胧的样子,心中莫名的升起一股燥热。
楚倾歌的脸颊因为酒精的作用泛起诱人的酡红,眼神迷离,嘴里呢喃着些含糊不清的词句。
萧景煜看着眼前这副场景,心中那股蠢蠢欲动的欲望,像藤蔓一般疯狂地生长着。
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摸上楚倾歌的脸颊。她的肌肤如上好的羊脂玉般细腻光滑,让人爱不释手。
萧景煜的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脸颊,感受着她的体温,心中一片柔软。
他轻轻地将楚倾歌额前的碎发拨开,动作轻柔得如同对待一件稀世珍宝。
「该死的!萧景煜,你他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出息了?」萧景煜暗骂一声,猛地收回手。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不再去看那张让他心猿意马的脸。
他多想不顾一切地将她占为己有,可是,他想起楚倾歌曾经说过,宫闱之事,她希望是两情相悦,而不是强取豪夺。
他知道,楚倾歌现在醉了,如果他真的趁人之危,那在她心里,他恐怕就真的和禽兽没什么区别了。
萧景煜烦躁地抓了抓头发,起身走到一旁,用冷水洗了把脸,试图浇灭心中那股燥热。
他回到床边,看着楚倾歌不安地翻动着身体,眉头微微皱起。
他弯下腰,想要将她安置好,免得她着凉。
可就在这时,原本应该沉睡的楚倾歌却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烛光昏暗,眼前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朦胧的色彩。
她努力想要看清眼前的人,却只看到一个模糊的影子,那轮廓,像极了傅逸川。
「傅逸川……」楚倾歌喃喃自语,声音中带着浓浓的鼻音,「你怎么在这儿?」
原本还沉浸在欲望中的萧景煜,如同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瞬间清醒了过来。
他猛地松开楚倾歌,看着她迷离的眼神,心中五味杂陈。
愤怒、嫉妒、还有深深的无力感,像毒蛇一般缠绕着他的心脏,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他咬牙切齿地盯着楚倾歌,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让她永远记住自己是谁的人。
萧景煜的脸色阴沉得可怕,他一把捏住楚倾歌的下巴,逼迫她与自己对视。
「你再说一遍,你刚刚叫谁?!」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像是来自地狱的催命符。
萧景煜看着她这副醉醺醺的样子,心中的怒火更盛。
「楚倾歌,你最好搞清楚,你现在在哪儿,是和谁在一起!」他咬牙切齿地说道,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般。
楚倾歌被这突如其来的怒火吓了一跳,她用力眨了眨眼睛,试图看清眼前的人,可眼前的人影却越来越模糊,最终,她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萧景煜看着昏睡在自己怀中的楚倾歌,心中五味杂陈。
「楚倾歌!你真是好样的!」萧景煜咬牙切齿地说道,声音冷得像冰锥,恨不得将楚倾歌刺穿。
他咬牙切齿,下颚绷紧,眼神中掺杂着一丝杀气,骨节分明的手指紧紧地攥成了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显示着他此刻极力压抑的愤怒。
自己堂堂的九五之尊的皇帝还从来没有受过这般屈辱,萧景煜胸膛剧烈起伏着,原本燃起的欲望的火苗瞬间被浇灭,只剩下无尽的怒火在燃烧。
萧景煜怒极反笑,他猛地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房间,临走前,还不忘狠狠地甩上了房门。
巨大的关门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楚倾歌依旧在床上熟睡。
繁花阁外,华灯初上,夜色正浓。
萧景煜从雅间出来时,脸上还带着几分酒后的潮红,但神色却阴沉得可怕。
魏羽察言观色,小心地问道:「皇上,可是发生了何事?」
萧景煜脚步一顿,深吸了一口气,将翻涌的情绪压下,淡淡道:「无事,朕想起还有些折子未批阅,先行回宫了。」说罢,便抬脚朝楼下走去。
魏羽心中疑惑,却不敢多问,只得应道:「是,那臣便派人护送娘娘回宫?」
「不必,你带人守在此处,没有朕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萧景煜语气不容置疑,说完便转身离去,只留下一个冷峻的背影。
魏羽看着萧景煜的背影,心中更加疑惑。
皇上今日是怎么了?
往日里,皇上对楚倾歌娘娘可是呵护备至,今日怎会突然丢下娘娘独自离去?
他哪里知道,此刻萧景煜心中正燃烧着一团怒火。
回宫的马车上,萧景煜脑海中不断回放着楚倾歌醉酒后的呓语,那一声「傅逸川」,像一把利刃,狠狠地扎在他的心上。
他想起那日御花园中,楚倾歌与傅逸川并肩而立,两人低声细语,亲密无间的样子。
当时他只当是寻常的交谈,可如今想来,却处处透着暧昧不清的意味。
只怕是自己太过愚钝,竟未察觉出其中的端倪!
一个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一个是自己最信任的臣子,如今却背着自己……。
他一直以为,楚倾歌的冷淡疏离,是因为她性子冷清,不喜拘束,如今看来,原来她的心,早就给了别人。
萧景煜心中五味杂陈,既有被背叛的愤怒,也有爱而不得的痛苦。
「傅逸川啊傅逸川,你真是好样的!」萧景煜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句话,拳头狠狠地砸在车厢上,发出一声闷响。
「皇上,您没事吧?」随侍的小太监见萧景煜脸色苍白,额头上冷汗直冒,不禁担忧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