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应律仔细想了一下,试探性开口问:“你说的是考清华北大吧?”
沈锦渔立马凑近过来,一脸兴奋道:“对哇对哇!爸爸你知道哇?”
沈应律看她一眼,点头道:“知道。”
清华北大那么出名,谁不知道啊?
话说沈应律当年高考的时候,分数也是堪堪能上清华北大的,但他却偷偷瞒着家里,转头去上了中戏。
然后,他就开始逐渐进入娱乐圈。
也正是因为这个,沈应律当初可没有少被沈父处罚、沈母训斥。
沈应律也不知道沈锦渔这个屁大点的小东西,到底是从哪里知道清华北大的。
他只是发出了一声轻笑:“你确定你能考得上清华北大吗?”
沈应律是不相信的,而且等她高考,起码还要再等上十几年的时间。
谁知道她以后会长成什么样呢?
沈应律这话刚出,就被沈父剜了一记眼刀子:“臭小子,你又胡说什么呢?”
“我们小金鱼那么聪明,怎么可能会考不上清华北大?”
沈母也跟着附和,并且斥责了他一句。
他们当家长的,总归不能打击孩子的积极性。
沈应律又挨了一顿骂,这下是彻底闭嘴了。
因为他怕自己再说下去,沈父沈母就会旧账重翻。
沈锦渔倒是一点也没有在意沈应律的话,反而小脸严肃道:“耶耶,奶奶,小金鱼真的可以考青瓜北大哇?”
沈母是会哄人的:“当然可以,只要小金鱼努力上学、好好读书就行了。”
沈锦渔得到了肯定,小脑袋点得更猛了,“好哇!小金鱼一定!”
这个话题本来可以就此揭过的,但沈应律听着自家爸妈那么无脑夸的话,到底还是忍不住嘴贱了一句:
“可别最后是去清华北大烤地瓜了。”
哪知道沈锦渔听力很好,一下子就听到了他嘀咕的声音,还好奇地询问:“爸爸,什么是地瓜哇?”
“它也是青瓜?”
小家伙什么都不懂,但也下意识把发音相近的两个词语联系在了一起。
沈应律唇角抽了又抽,到底还是没有跟她解释太多,不然到时候被气出病的人还得是他自己。
不过面对沈锦渔的追问,沈应律直接拿了一只鸡腿给她,堵上她的小嘴巴。
沈锦渔:“……”
她都已经吃饱了哇!
可爸爸又给了她鸡腿,秉持着不浪费的原则,小家伙还是默默地啃了起来。
饭后,为了让沈锦渔消食,沈母果断把人交给了沈应律,让他这个当爸的带自己女儿出去散步。
既然是散步,牵引绳是必不可少的。
不然,以沈锦渔疯跑的劲儿,沈应律肯定看不住她。
套上牵引绳后,沈应律不情不愿地带着沈锦渔出门了。
因为沈家是在别墅区,这一片的道路都很宽敞,且和大门口也有着一定的距离。
沈应律懒得走那么远,只是带着沈锦渔在别墅区域内散步。
沈锦渔小短腿走啊走的,比起一点也不想动的沈应律,倒是显得她走得快了。
沈应律习惯性犯懒,他和沈锦渔一起散步,看着像是他在牵着人。
可实际上,完全是一身牛劲儿的小家伙在拽着他走。
正好前边迎面走来了一位贵妇打扮的中年女人,她牵着一只体型很大的藏獒犬。
沈锦渔一看见有大狗狗出现,立马跑了过去。
沈应律想拦都拦不住——
那只藏獒站起来比她还高,看着还特别凶狠的样子。
正常人看见它,都会选择绕道走。
可偏偏沈锦渔不是个正常小孩,看见新奇的小动物就想凑上去看。
尤其是交朋友!
她连一个玩偶都能认作当弟弟,现在要和动物交朋友,倒也不足为奇。
沈应律又不是没有见过她这样。
但这次面对的小动物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小动物”,它是一只成年藏獒!
哪怕是有主人牵着,也依旧会有潜在的风险。
沈应律是绝对不允许沈锦渔去冒险的。
好在沈应律及时绷紧了手中的牵引绳,把人给强制性拉住了。
这边的沈锦渔倒是停下了,可那边贵妇人牵着的大藏獒却没有停下。
它发现了沈锦渔的存在,像是吃到了兴奋剂一样,猛猛地冲过来。
贵妇人想拉住它,可力气不敌,只能被迫在后面扯着声音追着它跑。
沈应律瞥见那只扑过来的成年藏獒,瞳孔骤缩,可他已经来不及拦住了——
那一瞬间,沈应律的心都猛地跳了一下。
但他害怕的血腥事故并没有发生,那只成年藏獒只是凑在沈锦渔面前,压根没有要伤害她的意思。
沈锦渔也十分开心,她像是完全意识不到藏獒的危险性一样,兴冲冲地抱着它。
藏獒撒娇似的呜呜叫了两声,跟刻意夹着嗓音一样。
它蹲坐在地上,都快超过沈锦渔的个头了。
贵妇人一开始也被藏獒的举动给吓到了,可现在这么一看,它并不是要咬人。
别墅区内很少有人会出来散步,贵妇人平时带藏獒出来,也是刻意挑着人少的时候。
而且这藏獒是她家的,它是个什么性子,她这个当主人的能不知道吗?
藏獒很凶,除了对她家里人以外,其他陌生人它都看不顺眼。
但好在她所担心的藏獒咬人事件没有发生,它只是在亲近那个小孩子。
不过,这一点也够让贵妇人惊讶了。
这还是她家藏獒头一次这么亲近一个陌生人,还是一个可爱的小女孩。
贵妇人见藏獒和沈锦渔相处得还算融洽,有些勉强地冲沈应律笑了笑,以表达自己的歉意。
沈应律也是心有余悸,但还是点头回应了对方一下。
反观沈锦渔和藏獒这会儿玩得正欢,压根没有看自己双方大人都脸色。
沈锦渔胆子大得不行,伸着小肥手去揉藏獒脑袋,“大勾勾哇,你好大大大大!”
她不知道很大很大要怎么表达,习惯性用好几个“大”字来形容。
藏獒大概知道沈锦渔是在说它,嗷呜一声,一下子挺直胸膛。
像是在接受沈锦渔的夸奖一样。
连那位贵妇人都没有见过它这么通人性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