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人……”
“谁问的这个问题，问的人不会是喜欢你吧？”
“还没明确，你好好回答，说不定他真能亲口说喜欢我。”
“我去！什么情况？”
苏淼猛的清醒过来，本来她和她哥出来吃饭还要当电灯泡挺烦的，她一扫刚刚的阴郁，现在连她的头发丝都彰显着兴奋……
苏培抬眼望她又收回视线，继续给旁边的人剥虾。虞越八卦心比他重，他当即扬了下眉：“谁啊？聊这么开心。”
“安静。”
“让我先八卦。”
陆一斐的声音又从手机扬声器里传出来：“你如实回答就行了。”
“先和我说说是谁？我认识吗？”
“你修过他的电脑。”
“我敲！！！我就知道！当时我就觉得你们的关系肯定不简单，所以是谁追的谁？”
“不是我问你问题的吗？怎么变成你问我了？”
“好，我回答。没有，至少高中这几年我没见过你和谁暧昧不清过，在这方面你的边界感还挺强的。”
“到我了，快说，你们现在是怎么一个状况？到哪步了？”
“时间有限，挂了。”
“靠！又挂我电话……”
“陆一斐？”苏培略抬眼，幅度不大，分给自家妹妹几缕余光，但他有如实质的目光始终是在虞越身上。
苏淼不屑的用牙齿将虾壳剥开，这一个两个的怎么就这么碍眼。她好不容易找着乐子了，对方还挂了她的电话。
“嗯，是他……”
“我说你们吃饭就不应该把我给叫上。”
“妈让我叫上你的，你要是不喜欢呆在这，现在走也可以。”
“不不不，我就要待在这膈应你俩。”
“我特别享受此刻当电灯泡的感觉……”
楚长沨听完第一个音频后，接着放第二个音频。他说那个人是他发小，从小一起长大的。
听声线，对方应该是一个跟他年纪差不多的男生。电话接通的第一秒，对方就出了声。
“倒时差，挂了。”
陆一斐又拨了个过去。
“是我。”
“我管你是谁，挂。”
陆一斐不死心再次拨通。
“你再挂一个试试？！”
“嗯呢。”
手机里传出忙音。
看他吃瘪，楚长沨没来由的勾唇笑了下。
第四次接通那通电话，对方终于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我靠，怎么是你？”
“对，是你爹我，问你个问题，问完我立马挂电话。”陆一斐压住制裁他的冲动，散漫应他。
“你先别问，我还想打电话给你来着，差点忘了。你那里能借我住一下吗？”
“不能。该我问了。”
“你和我一起长大的，你应该了解我，我有恋爱史吗？”
“什么东西？”
“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他们让我问你我有没有恋爱史。”
那边似乎顿了下，随即有不怀好意的笑声从话筒里传出：“有啊，还很多。”
“说实话，别给我乱造谣……”
“好，你那个地方我能住不？”
“我妹在，不能。”
“你只有一套房吗？”
“还有个别的房子，不过已经有人和我一起住了。”
“卧槽，我睡觉睡出幻觉了？你刚刚说什么？你都有女朋友了？我怎么不知道？”
“现在还不是。”
“什么？不是男女朋友，还同居？陆一斐，你个禽兽，还当不当人了？”
“你思想能不能别这么龌龊？我和他纯室友关系。”
“陆一斐，你这话谁信？男女有纯室友关系吗？同一个空间里两人看一眼都能擦出暧昧的火花来，我才不信……”
“都是男的，怎么就没有了？”
对方愣住，哑了好一会儿。
“你……”
“你他妈喜欢男的？”
“我一直把你当直男，你居然喜欢男的？”
“老子还给你秀过我的腹肌，我擦，我感觉我吃亏了。”
“你他妈那也叫腹肌？我自己的都甩你好几条街，我要看我不会自己把衣服脱了对着镜子看？”
“话说回来，你室友到底长什么样？还让你给出柜了，我真的很好奇，发个图片到群里给大伙瞧瞧？”
“先回答我的问题。”
“问。”
“我以前有恋爱史吗？”
“以前没有，现在有了。”
“陆，我v你50，你的恋爱心路历程，我想听……”
“不够，挂了。”
楚长沨唇角的弧度没怎么下来过，他将杯子洗了，回沙发接着听第三个音频。
第三个音频是他妹妹陆今安，好像是在客厅随意录的，还有些从影视剧里传出的嘈杂声。
“陆今安，问你个问题。”
“别问，暂时性失聪了……”
“陆今安，你的家长会好像快到了吧？”
“我耳朵突然又好了……”
陆一斐嗤笑一声，懒得拆穿：
“我以前有谈过恋爱没？”
“问我这个问题干嘛？”
“是谁想知道吗？”
“你录音了？”
楚长沨听见录音里传出窸窣的声音，手机好像被他妹妹拿了。
“你的聪明就用在这里了是吧？”
“哥，你录音干什么？”
“追你未来嫂子。”他的语调微微上扬，楚长沨心跳跟着漏了一拍，他手指略慌忙的按鼠标，把音频暂停。
等他平复几秒心情后，拨通他的电话。
“长沨，你这么快听完了？”他的语气很熟稔，像是靠在他耳边说话似的。
“你追人就追人，你怎么还告诉全世界了？”
“你不喜欢我对你坦诚？”
“……”
“长沨，你怎么不说话了？”
“你到底问了多少个人？”
“暂时就他们三个，你要是有需要我可以再多问点人。”
“对了，那个文本的文档你打开了没？”
楚长沨手指微动，点开文档，是好几串的数字号码，每串号码前面还标注了姓名。
“这是他们的联系方式，还有我爸妈的，你有空的话可以打给他们聊聊我……”
楚长沨不知现在是个什么心情，对方太过坦诚，相比之下，自己……
“谈个恋爱而已，不用这么麻烦……”
陆一斐愣了半秒钟回味他的话。
“这么说，你答应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