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墨羽找到了阿父,说他们发现了野猪群,若是能狩猎成功,两个部落平分!”
“墨羽是我之前最好的朋友,他是白虎部落的少族长,之前一直宅抓部落的叛徒,他父亲去世现在才坐稳族长的位置,马上到了冬季想要多谢食物!但是野猪群太庞大,他们自己吃不下,才想着联合!”
“只是没想到,这次野猪群太凶,带去的人都受伤了,我阿父腹部受伤,流了好多血!墨羽为了救我阿父,后背都被划开了,他们……”
林夕笑听到这个消息时,整个人顿时一愣,心中瞬间掀起了惊涛骇浪:“腹部受伤?”还是被野猪群攻击的?想到这里,她的双手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眼神中满是慌乱与无措。
仅仅是听着描述,便能感受到那战斗是极其惨烈的,伤者当时该是多么的无助和绝望。
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种种可怕的画面,一颗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难受得几乎无法呼吸。
野猪群可是非常凶猛的,而且应该是全员都受伤了,只不过墨羽和族长受伤比较严重。
“宿主,你要冷静,在这个兽世你是懂得最多的人,如果连你自己都慌乱了,他们才真的没救了!”小十在林夕笑的脑海中直接劝慰道。
“若是……”林夕笑不敢想象如果连她都救不了,那鲜活的生命,就真的从她眼前消失了,可是她不是真正的医者,她……
林夕笑拼命的让自己冷静,身体都在颤抖着,她尽量的收拾所有止血的草药,口子需要缝合,但是她只缝制过衣服,缝制伤口,她真的没有把握。
辰感觉到夕的紧张和恐惧,他现在是绝望的,如果夕都治疗不了,那阿父和墨羽就要去见兽神了。
“夕,不论如何都请你试一试,结果如何我们都能接受!”辰不想给夕太大的压力,自从夕来了华夏部落,一直都是尽职尽责的,她比任何部落的巫医做的都要多,都要好,他都是看在眼里的。
如果没有夕,他们部落会一点点的消亡,可是夕的出现,改变了部落的现状,衣食住行比任何部落都要好,融合了多个部落,华夏部落也日渐强大。
他真的很感恩夕,只要她能想到的,她都在认真的教着部落。
看着辰如此认真的样子,林夕笑点点头,不论如何她都要试一试,不能没开始就放弃了。
来到族长的房屋,受伤者横七竖八地躺着,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息。
一位年轻的兽人,胳膊上撕开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不断涌出,他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恐惧,嘴唇颤抖着发出微弱的呻吟:“夕巫医,救救我……”
旁边,一位中年男子的腿部骨折,骨头刺破皮肤,森然可见,他紧咬着牙关,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落,却还是忍不住发出低沉的哀嚎:“啊……疼死我了!夕巫医我不想活了!”
不远处,一位老者的背部满是伤痕,血肉模糊,他躺在地上,身体不停地抽搐着,声音沙哑而凄厉:“兽神啊,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现场充斥着伤者们此起彼伏、不同程度的哀嚎声,让每一个听到的人心如刀绞。
族长和墨羽两个受重伤的已经昏迷。
族人们满脸焦急和悲伤,在伤者之间穿梭忙碌,却依然无法减轻这弥漫在空气中的无尽痛苦和绝望。
花和很多人都在哭泣,她们觉得族长伤的如此重,就算是夕巫医来了,也救不了。
林夕笑让辰和梦留下,本来想留下雅,毕竟雅和梦一样学了很长时间,但是雅的状态实在不好,脸色煞白,根本就帮不上忙。
其余状态不好的人,人太多也容易出乱子,所以让他们都出去等待了。
“夕,你让我留下来吧,照顾我的伴侣!”花哭的眼睛都红了,她怕她出去,她的伴侣就会去见兽神。
“花,你出去准备热水,热水烧好了再进来,给族长擦洗干净!”
“夕巫医,外面热水我已经烧好了!”乐之前看着大家都在悲伤,想着若是族长真的救不了,也要干干净净的去见兽神,所以就忍着悲痛,去烧了一锅热水。
“行,花那你进来,把族长身上的血污擦洗干净!”
看着受了重伤的两个人,林夕笑手都是颤抖的,梦之前一直在哭,但是看到夕巫医,就好像看到了希望。
族长的伤有些严重,但是好歹没有伤到五脏六腑,如果在划的深一些,五脏六腑流出来,林夕笑就算是能缝合伤口,可能族长也活不下来。
花擦洗完族长的身体,然后帮着把墨羽的身体也擦洗一番,虽然她有些怪墨羽,但是墨羽毕竟也是为了伴侣,变成现在的样子,她们两部本就友好,她不能不管他。
林夕笑在老族长的伤口上撒上了止血粉,和曼陀罗粉,看着药粉渗入到了老族长的伤口里,害怕药效不够又撒了一层。
让梦切好人参片,分别放入老族长和墨羽的口中。
人参可以吊命,何况这个人参,林夕笑用的是第一次遇到炮制的,至少有千年的人参。
虽然之后采集也遇到了一些,但是都是几百年的,他们两人伤的如此严重,林夕笑实在是没有把握,还是拿出年份最高的,救命要紧。
“辰,你一会帮我按住族长,让他不要动,虽然我用了药,但是我不知道效果怎么样!”
“好!”
“梦,你在旁边看着,帮我穿丝线!”她没有羊肠线,只有之前做衣服的藤丝,现在只能这么做了!
看着林夕笑像缝衣服一样,缝着伤口,花整个人震惊的都麻木了,治疗真的可以这样吗?她没有打扰夕巫医,她只能相信夕巫医。
族长并没有缝线而疼醒,可能是药效好,也可能是深度昏迷!
林夕笑缝的很仔细,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才缝好,不过伤口太长,缝的密有些像千足蜈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