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啊!”yvette站在医院大厅的候诊区里,手里握着手机,不断地走来走去,“可是我能有什么办法,生子不让我跟着啊!”
为了让生子有安全感,yvette特意戴上了一副能够遮掩大半张脸的口罩,穿着剪裁合体的黑大衣,戴着设计简约的墨镜,还踩了三十厘米增高鞋,完全把自己打扮成了一个成男角色。
笹贯:这……算安全感吗?
“你不懂,让孕妇一个人来产检,会有人嚼舌根的!”yvette对着电话那头的笹贯侃侃而谈,声音清晰而有力,“我,现在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帮生子排除一切闲言碎语!”
可惜生子进去检查了,但是让yvette在外面等她。
yvette:生子,生子是在嫌弃我吗?
“别担心,我觉得生子小姐说不定是不好意思了,”笹贯试图从另一个角度帮yvette分析情况,“就像有时候心里藏着一些小秘密,或者是一些令人害羞的事情,就会不自觉地表现出一些回避或者尴尬的情绪。”
“就像主人你不好意思告诉自己的室友,对方心心念念产粮的太太就是自己一样。”
yvette陷入沉思:这真的一样吗?
笹贯花了好长一段时间才勉强安抚住了自家主人那颗焦躁不安的心。他看着已经挂断的电话,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拿起购物清单继续今天的买菜任务,顺带拐去猫咖看看两位付丧神以及小光和龟吉。
而医院这边,时间仿佛被拉长,yvette在走廊上来回踱步,不时抬头望向楼梯间的方向,心中充满了对生子状况的担忧。
不知道过了多久,生子的身影在医护人员的陪伴下缓缓走出,yvette立刻迎了上去,就看到了她不太好的脸色。
“怎么了?”yvette心里咯噔一下,连忙上前几步,几乎是小跑着来到生子的身边,“是身体不舒服吗?还是检查结果有什么问题?是不是缺了什么营养或者维生素?需要怎么补充才能快点好起来?”
面对yvette一连串的问题,生子轻轻摇了摇头,目光在yvette脸上停留了片刻,似乎在衡量着什么。她的嘴唇动了动,想要开口,却又似乎有些迟疑,仿佛有什么难以启齿的秘密藏在心底。
“医生说,我的身体已经破烂不堪了。他说现在这一胎会是最后一胎……”生子终于开口,声音轻轻的,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我怀的是双胞胎,但是这两个孩子都很虚弱。”
“医生说他们两个……即使生出来,也活不久,其中一个必定会死。”
“我明明已经做好准备,想要好好对待我的孩子……”生子的声音越来越低,话语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艰难地挤出,“这样的话,我真的还有必要把他生出来吗?”
“生子……”yvette看着她,所有情绪最终化为一声轻轻的叹息,“无论你做出什么选择,我都会站在你身边,支持你。”
“我的选择……”生子的目光紧紧锁住yvette,那双浅褐色的眸子里似乎藏着千言万语。
她试图透过那副墨镜窥探yvette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而yvette没有回避,而是更加温柔地回望,她对着生子笑了笑,笑容中满是鼓励。
最终,生子还是握紧了双手,她深吸一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但眼中满是坚定之色:“即使如此……我现在不是孤身一人了,所以能给他幸福。”
“无论是哪一个孩子活下来了,我都会尽力去爱他。”
虽然之前yvette和石切丸说过,就算找到了新房子自己也会回家住,房子只是留给生子和未来会出生的生太的。然而面对生子糟糕的状态,这件事似乎变得难以兑现。
即使有了yvette的承诺,生子内心的安全感依旧所剩无几,夜晚变得尤为难熬。每当夜幕降临,孤独和恐惧便如影随形,让她根本无法独自入睡。
无奈之下yvette只能留在为生子买下的公寓楼,每天和生子同床共枕。
当夜晚来临,她们会一起躺在那张为生子特意挑选的大床上,yvette会轻声哼唱石切丸教给自己的摇篮曲,直到生子渐渐放松,沉入梦乡。
顺带一提,最开始几天yvette几乎根本睡不着觉,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会压到生子——虽然这种事情从来没发生过。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生子终于临近产期了。
这段时间,不仅仅是生子本人,yvette以及刀剑付丧神们无一不陷入了焦虑之中。毕竟生产就是一道鬼门关,只要出了半点差错,无论是母亲还是孩子,都有可能面临无法挽回的后果,都有可能导致历史被改变。
花了这么长时间,好不容易击败了时间溯行军,甚至之后说不定都不会再有时间溯行军来打扰了,最后却因为这些导致历史改变……回去都不知道怎么跟政府交代。
刀剑付丧神们少见地全部聚集在yvette身边,和yvette一起在产房外等待。
经过漫长而紧张的等待,伴随着一阵清脆而有力的啼哭声,孩子终于安全地来到了这个世界。
……虽然只有一个。
yvette看了眼被护士抱出来的小生太,然后就冲进了生子身边,紧紧握住生子的手:“结束了,我来陪你了。”
在产房外等待的时候,yvette无数次听到了生子在喊自己。当然,喊的是“yvette”,即使知道了真名,生子也更习惯用这个名字来喊她。
yvette有好多次想要冲进去,还好被医生和付丧神们拦了下来。
“我的孩子……”
“是个男孩,很健康!”yvette找旁边的医生要了块消过毒的毛巾,擦了擦生子额头上的汗,“你给孩子取名字了吗?”
“嗯,我取好了,”生子虚弱地笑着,浅褐色的眼睛却亮得出奇,“叫做生太。”
因为你是因为这个名字才来到我的身边的——
是属于我的奇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