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拿过书翻看几页,还挺专业的。
陆凛安把书合上,放到一边,两手放到身后床上,黑眸望着她,“那你帮我脱?”
他现在就穿着素色的睡衣,松松垮垮的只有几颗扣子,解起来简单的很。
夏楚楚自认为那是很镇静,对嘛!咱可是专业医生。
就是手有点抖,可能是刚才洗澡的时候洗的时间有点长。
越解手越抖,夏楚楚抬手捂上他的眼睛,“陆凛安,你跟个男妖精一样,你还记得自己什么身份吗?你稳重一点!”
真是给陆凛安气笑了,到底是谁勾引谁?
他笑着提醒:“楚楚,还有最底下的扣子没解。”
还解扣子?解不了一点了!
夏楚楚想收回手,却被人飞快的拽了回去,轻轻松松把她拽进怀里。
有时候懂跟亲自上手真不是一个概念。
有的人自觉什么都懂,亲自上手后却毫无还手之力,只能抓着他的肩小声轻哼,撒娇认输。
可惜长夜漫漫,总有人无心睡眠,却很有探索精神的神采奕奕。
隔天一早,俩人早早准备好东西去领结婚证。
领结婚证挺简单的,只要证件齐全就能办。
俩人去得早,是当天领结婚证的第一对,进去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领到手。
走出婚姻登记处,夏楚楚就把属于自己的那张结婚证书交给陆凛安,让他负责保管,毕竟她现在要去上班了!
陆凛安把她送到医院,然后自己也回单位上班,顺带把结婚证书暂时放到宿舍去。
领导要求婚,冯穆和是知道的。
毕竟他也准备求婚,领导还问过他求婚要注意什么。
所以领导一来单位,他就很有眼色的凑过去,准备问问领导进程如何?
话没说出口,就看到领导手里拿着的两张结婚证书!
当然,作为一个专业的秘书,他岂能不明白领导的心思?
所以他当着过同事的面,声音洪亮,字正腔圆的问领导:“领导,您领结婚证啦?”
“……”
有时候不得不说,冯秘书在眼力见这一块是有所建树的。
陆凛安轻咳一声,把结婚证书背到身后,小声地答了句:“对,今早去领的,刚领完回来。”
从今天起,他也是已婚人士了。
比上不足,比冯秘书有余。
很是艳羡的看一眼领导手里拿着的结婚证书,冯秘书跟着他一起离开。
趁着领导回宿舍放东西的时候,他顺便打听一下:“领导,您怎么求的婚?能透露一下吗?”
他也准备求婚,需要一点参谋。
“……”简直哪壶不开提哪壶,夸他眼力见,夸早了!陆凛安站在已婚人士的立场上劝他:“求婚是自己的事,不要问别人,就跟机要文件一样,能乱抄吗?”
领导这话说的有问题吧?他前几天还问过他求婚要注意什么来着!
今天就不愿意告诉他求婚的细节了?
好好好,他不说,他让对象问他媳妇去。
夏楚楚谁也没说,但是不到一礼拜所有的朋友都知道她结婚的事了,等她好不容易凑个假,跟新婚丈夫小别胜新婚,结果家里大清早的迎来一群人。
虽说她确实是打算请他们吃饭来着,但是打算的是晚饭,不是一天三顿饭!
甭管她怎么想的,反正人都来了,不管饭不行。
早饭在家吃的,一群人七手八脚的做饭,热热闹闹的吃饭。
中午下馆子,去老板娘的酒楼吃烤鹅。
他们问她什么时候办酒席,夏楚楚只说有时间再办。
她现在实习,很忙,陆凛安的工作倒是不忙,但是他的工作性质不适合办酒席。
俩人私下商量了一下,决定只在陆凛安老家办,老两口给别人家上这么多年礼,总要收回来才行。
等夏楚楚转正通过后,她跟医院请了一周的假,回陆凛安老家结婚。
能抽出时间去的朋友们当然要一起带上,她也很早通知了梁幸,不过她不在家,不知道会不会来。
她没有娘家人,好朋友们就是。
结婚前一天,梁幸带着丈夫韩少怀赶到,她帮夏楚楚准备了不少嫁妆,其中还有两套首饰是宋老太太留下的,
好朋友们也给她添不少嫁妆,零零碎碎的加起来,她的嫁妆还挺多的。
梁幸跟韩少怀充当起夏楚楚父母的角色,好像她也是有父母送着出嫁的孩子。
陆家老两口也准备了丰厚的彩礼,那是他们早就给陆凛安妻子准备好的,这些年越攒越多,越攒越多。
这些年在他们眼里夏楚楚跟他们早就是一家人,婚礼就是个过场,饶是如此白雅岚也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听着夏楚楚改口叫妈,连连点头,把手里的红包往她手里塞。
结婚证早就领过,办婚礼还有点小兴奋,好像又结一次婚一样。
一个礼拜过去,陆凛安跟夏楚楚又回到他们的城市接着开始工作,生活。
转为正式医生后,夏楚楚的上班时间终于正常一些,起码每天上下班可以去找陆凛安,即使不回去,跟他一起住在他宿舍也可以。
她斥巨资给自己买了一辆车,红色的小汽车,特别好看。
她最喜欢趁着休息时候,开着小汽车去接好姐妹们一起出去玩儿!
不过有点可惜,几个人刚好都有假期并不太好凑,不过有一个人时常有时间,那就是挺着孕妇的唐欢。
她结婚最早,怀孕也最早。
俩人一块出去玩儿的时候,夏楚楚时常把手放在她肚子上感受小家伙的胎动。
有时候唐欢也会笑话她,那么喜欢,自己也赶紧生一个。
“不一样。”夏楚楚把手放在她肚子上,耳朵也一起凑过去听,“我可能不会是一个好母亲,所以我不敢迎接一个小生命的来临。”
她扔下过去,释怀了父母都不爱她的事实,她以为自己蜕变成一个崭新的自己。
可会有某个瞬间她在自己身上找到苏岑的影子,可能只是长相,也可能是某个生气的瞬间,每当那个时候她都要恐惧于基因的可怕。
夏楚楚不敢保证自己能不能做一个合格的母亲,她自己都没有感受过完整的母爱,她贫瘠的亲情真的能对一个小生命负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