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兰息见仙子怔怔不语,急忙又跪了下去。
“司颜仙子,求你大发慈悲,无论如何也要救救阿奴。”
“你先起来。”
司颜发现杂货铺的奥秘后,心底隐隐有些兴奋。
夜兰息视她为大慈大悲的世外仙子。
她视夜兰息为司家杂货铺的第一位有缘人。
互惠互利,甚好甚好。
司颜随手找来一个装过奶茶的外卖袋子,把矿泉水,火腿肠,口香糖等物品全部装进去,由于动作太快,不小心把一根头发丝给装进去了。
然后她把一板十二粒的头孢,连同袋子里的东西一并递给夜兰息:“这些你拿着。”
夜兰息受宠若惊:“全,全都是给我的?”
“你不是说我这里的东西都是神物至宝吗?送给你了。”
司颜给他简单讲了一下火腿肠口香糖等物品的食用方法,最后叮嘱道:“这药一次一粒,可别吃多了。”
“多谢仙子!”
夜兰息两腿一软又要跪。
司颜忙道:“别跪了,我这里不兴那一套,你以后见到我都不必下跪。”
“是!”
夜兰息得了不必跪拜的恩赐,对司颜更多了几分倾慕敬佩,那双清澈黑亮的眸子里似乎有两团火焰在灼烈燃烧。
“司颜仙子大恩,兰息无以为报,这把太古剑是夜家世代珍藏的古物,还望仙子一定要收下。”
太古剑长约七寸,看着更像是一把匕首。
剑身上雕刻中古朴图文。
剑刃钝拙,还没开锋。
司颜拿着手里把玩了片刻,突然想起那块正被七大家族疯抢的冥王令。
“你上次给我的那块墨玉,是哪来的?”
“那是我娘亲留给我的遗物。”
为了不被三个哥哥抢走,夜兰息一直把玉藏在厚实的发髻里。
夜兰息见司颜仙子面色凝重,便不安的问道:“那玉可是有何不妥?”
“也没什么不妥的,我就随便问问。”
司颜没有告诉他那就是冥王令。
两个不同的时空,物品交易转换后,其价值也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被七大家族疯抢的冥王令,或许只不过是一块普通玉石。
而她这边不值钱的东西,到了夜兰息那边,就成了千年难得一见的神物至宝。
叮铃铃~
手机突然响了。
李秀芹气急败坏打来视频。
“死丫头,有你这么坑你老子的吗?啊?你不给我们钱,不孝敬我们也就算了?为什么要把死人用的钱给我们?”
“贱人。”
司勇被打得鼻青脸肿,挤进镜头冲司颜哇哇大叫。
“臭婊子!你把老子坑惨了你知道吗?老子真是白养了你二十几年,养条狗都比你强!”
视频里闹哄哄的像是在赌场。
除了司勇和李秀芹,镜头里还有几十个穷凶极恶的赌徒。
司颜通过司勇和李秀芹不间断的恶毒咒骂,以及那些赌徒的只言片语,渐渐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
司勇和李秀芹从她这里把供品都拿回去之后,因腹痛腹泻和呕吐等症状去诊所挂了液体,稍微好点,司勇就拎着钱去了赌场。
一夜豪赌。
天快亮的时候,庄家突然发现司勇给的钱,全都变成了冥币。
司勇被打得头破血流不说,还被斩了一根手指。
“司颜你个贱人!”
李秀芹在视频那边心急火燎的说道:“你爸欠了赌场五百三十九万,你赶紧把钱送过来,不然你爸就要被他们打死了。”
司勇也在那嗷嗷惨叫:“老子生了你,养了你,你必须筹钱帮老子把赌债还了。”
几个赌徒凑到镜头前嘿嘿淫笑:“姓司的,这是你女儿呀?哈哈,长得这么漂亮,应该能值不少钱。”
镜头里里乌烟瘴气。
所有人都盼着她送钱过去。
司颜没做任何回应,狠下心直接结束了视频通话。
原生家庭的拖累让她这二十来年过得十分压抑。
从现在起,她要跟他们划清界限,再也不管他们的死活了。
司颜一抬头,发现夜兰息正用无比敬畏的神色看着她的手机。
“仙子,你这法器好生厉害,居然能将那么多人全都封印在里面。”
“这是手机。”
“手机?”
原来这件法器的名字叫手机。
夜兰息转而又想到被封印在法器里的男男女女。
他听不懂他们在嚷嚷什么,但那些人面目可憎,如地狱恶鬼。
其中一男一女,周身黑气萦绕,青面獠牙尤其可怖。
“仙子可真厉害,随随便便一件法器就把这些魔物封印在里面了。”
夜兰息对司颜仙子崇拜得五体投地。
司颜的心情被司勇和李秀芹给搞得十分糟糕,她有些不耐烦的催促道:“你不是还要救阿奴吗?拿着东西赶紧走吧。”
“是。”
夜兰息拎着满满一塑料袋的东西,走到杂货铺门口。
只感觉周周空气一滞,短暂的空间挤压感之后,他已经回到了夜家。
司颜本想看看夜兰息是如何从大门紧闭的店铺离开的。
结果只用了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行吧,世界都已经疯成这样了,还有啥是她不能接受的?
司颜去里屋洗漱了一下,换好衣服,该开门营业了。
“颜颜。”
江天盛捧着鲜花在外面站了快一个小时了,见她开门,急忙笑着上前:“颜颜,我爱你,我们和好吧!”
司颜皱眉:“江天盛,大家都是成年人了,你这样死缠烂打有意思吗?”
“我爱你!”
“恶心!”
司颜拿起拖把开始打扫卫生。
江天盛被晾在一旁有点下不来台。
他本来是冲着爷爷江三合名下的股份才追求司颜的。
一开始他并未投入真心。
但是当司颜提出分手,江天盛突然就跟丢了魂似的,坐立不安,夜不能寐,思前想后不能失去司颜,一大早捧着鲜花到杂货铺门前求复合,没想到又碰了鼻子灰。
江天盛长这么大,还从没受过这样的打击。
“司颜,你听我说呀。”江天盛抱着鲜花刚要进店去跟司颜好好表白一番,一辆黑色商务车突然吱的一声停在了杂货铺门口。
两个气势汹汹的男人跳了下来。
“就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