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狄听了张儒兵的话,一时分不清是反讽还是什么语言误导陷阱……总不可能是真的说实话吧?
他看向那个男子,没想到男子也是苦大仇深的样子盯着张儒兵。张儒兵冷笑着训斥道:“你看什么看?你以为人家有这种实力却没有人脉吗?人家只要想知道,不用十分钟你的资料就得摆在人家桌上。”
然后转过头对吴狄说:“实在不好意思,这小子在协会里招摇惯了,他如果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我代他向你赔个不是。”
说着行了个礼,吴狄也回了个礼。
“教官刚刚说,告诉我们他的能力,是什么意思?”吴狄问道。吴雨乐的教官实际上也是吴狄的教官,虽然吴狄一天也没有去。
张儒兵有些无奈地说:“他啊,在协会里太招摇了,能力是什么,协会里的保洁阿姨都知道,可以说都不用打听,到我们那随便找个人,哪怕是门卫,一问都能问出来。”
男子脸一红,有些悻悻的样子,没有说话。
“这不能吧?我听说协会里的人火气都很旺盛啊,招摇起来不得挨几顿打?”
张儒兵开始思考了。他跟吴雨乐关系其实还行,偶尔也会聊个几句,所以他知道吴雨乐有个哥哥,吴雨乐也从他这里了解了一些协会的事情……怎么吴狄什么也不知道?
他们兄妹不会也是那种关系不太好的类型?
吴雨乐打了个哈欠:“啊——是这样的,协会内部分为风、林、火、山四个流派,每一个流派的修炼思路与方式都有所不同,进而导致言行举止也会发生变化。这个人应该是火派的吧?火派讲究剑走偏锋,破而后立,里面的成员全都是异能,血气修炼天赋顶差的人。”
男子不满地说:“我有名字的,我叫赵思凡。”
他竟没有否认吴雨乐说的“天赋顶差”这句话,所以说是真的?
张儒兵接口道:“没错,火派的核心修炼功法,是要将异能碾碎融入血气,成功了,那么从此血气修炼天赋会产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同时血气还会因为异能的不同产生不同的效果,比如赵思凡的能力便是‘破灵’,不仅仅有着使灵力仿佛无效的能力,还能增强破坏力,是个很强的能力……”
他叹了口气:“但是,如果失败的话,这辈子就与修炼无关了。也因此,火派的人大多招摇特立独行,而且极其护短,因此没人愿意主动招惹火派的人。”
张儒兵说着说着又踹了赵思凡一脚:“我说你啊,在别人的主场能不能客气一点?”
“切。”赵思凡拍了拍自己的牛仔裤,也懒得搭理张儒兵。
吴狄感觉他可能有些害怕张儒兵。“既然都是误会,两位就请喝杯茶再走吧。”
张儒兵刚想要拒绝,赵思凡就已经坐下来了,还大大咧咧地说:“有没有龙井?”
无奈,他也只好跟着坐下:“多谢了。”
吴狄真的掏出一盒龙井:“喝这个?”
这下,反倒让赵思凡有些无所适从了,他红着脸说:“那就这个好了……”
张儒兵捂着脸点点头。
吴狄便开始烧水。吴雨乐躺在沙发上,即便吴狄坐下来了她也不愿意起来……但还是起来了,因为吴狄拨通了姜萌的电话然后把手机塞到她怀里了。
吓人……
吴狄问道:“教官,你是哪个流派的?”
“叫我张儒兵就好,我是林派的,我的妹妹张革英是山派的。林派是讲究步步为营,稳扎稳打的流派,无论是对己还是对敌,都要极其稳健。而山派的话,讲究的是势大力沉,功若丘山。通过无视血气侵蚀进行修炼,使得他们无论进攻还是防守都重如山岳。”
“所以这次运动会,协会那边是风林火山各派了一人来参加吗?还有一个人呢?”
张儒兵无奈地说:“风派讲究的就是一个字,快,这次风派来的是我们协会的会花级别的人物,不过脾气……有些嗜杀……”
对于和吴狄他们有所接触的三人,张儒兵都基本讲解了一下能力,但是对于没有接触过的会花,张儒兵仅仅只是提了提。
但是,说到嗜杀的话,我们家这位也……吴狄扭头看向吴雨乐,此时的吴雨乐还是一副刚睡醒的懵懂模样,竟然有几分可爱。
吴狄拍了一下她的脑袋。赵思凡见了笑了一下,然后脖子一凉,他伸手一摸,竟然抹了一手的血。抬头,便看到吴雨乐正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镇墟城的一座名叫迷雾森林的灵墟里……
三头数米高的巨兽踩着一路的血迹倒了下去,它们的身上布满了整整齐齐的长度仅有3.9公分的细小伤口,伤口密密麻麻彼此间隔1.3公分,远远看去像是肉色的虫群寄生在这些巨兽身上。
“大哥,你看这些伤口……怪邪乎的呢……”一个矮子男人喃喃道。
“啧,你个小比崽子,他妈的是不是以为这上面挂着的是虫子?快走快走。”身体藏在斗笠中的高大男人催促道。
“没有啊大哥,我是在想,这他跟几头畜生一样,都是失血过多而死,真是好笑啊,哈哈哈哈哈哈!”
矮子大笑,他一想到,那个人竟然以为他们会信守承诺放了他的妻女……结果当然是给他开了口子,在他面前将娇妻和幼女好好享用了!哈哈哈哈哈!
高大男人舔了舔嘴唇,但还是训斥道:“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玩,赶快出去再下一单,这鬼地方比这些尸体还邪乎!”
听说这个地方,有个失踪了的灵兽种族!
等等,失血而死?
男人突然愣住了,这些伤口上面没有任何灵力的波动,按照这些伤口的大小,应该转眼就能痊愈的啊……而且这些伤口,怎么大小和间隔都完全相同?
“不对,快……”
“嗯?大哥你说什么?”矮子没听清楚,于是转过头看向自己的好大哥,而他的好大哥,此时捂着嘴巴倒在地上抽搐,他的身边,躺着一根血淋淋的……舌头……
“呜,呜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