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杀
    来财赌坊，喧闹声中，黄卫坐上了赌桌。
    “我说，你们生意做得越来越大，胸襟倒是越来越小。”
    “平日里若是有人上位，都是靓丽少女送上小吃，怎么没有了？”
    随口抱怨着赌场，扔出银子。
    “是啊，这些天的赌场忽然换了个样子，不会是要回到以前吧？”
    之前，这里是人间天堂。
    无人不惊叹细致周到的服务，如沐春风的氛围。
    体验一次，永远无法忘记。
    现在，婢女少了，服务差了。
    虽然依旧是最好的赌场，却差了点意思。
    “你们说，是不是因为赌场老大变成女人的事情？”
    先前观天老祖那一幕，很多人都曾看到，更是广为流传。
    知道附近的势力主全都成为女人，其中就有来财赌坊。
    “我记得这些势力主一直是男的啊，没听说是女的。”
    挑起了话头，黄卫压低声音指了指头顶，似是在说着什么秘密：“我听说那位为了修炼一种秘法自宫了。”
    自宫？
    新奇的消息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这位大哥，你详细说说。”
    黄卫装出高人的派头：“据说这些人在修炼一种秘法，成功之后能突破一个大境界。但是这种秘法却有缺陷，那就是必须自宫，还要穿上红裙才行。”
    “这么说，当时在场的那些红裙女人全都是男人，只是自宫了？”
    “难道！”赌客忽然想到一个震惊的事实，“难道那位观天老祖那天是在和男人交好？”
    黄卫点点头。
    嘶！
    无论是赌客还是围观之人，也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观天老祖喜欢男人，还喜欢男身女相的男人。
    有心思活络之人立刻想到了什么，匆忙跑了出去。
    而这个消息，也迅速在赌场中流传，再经过口口相传。
    在黄卫等人的共同努力下，都知道观天老祖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一群男的欢好了。
    ……
    “师尊，其他秘境都在抗议，还说要联合起来反对您的霸道。”
    舍利子之下，观天老祖独自一人悬坐半空。
    一呼一吸之间，所有的光线偏转，全都汇聚在一起落在身上。
    不远处侍立着一人，头颅低垂，非常恭敬。
    说出话后静静地等待着吩咐。
    然而，等了很久也没等到回复，于是偷偷抬头看了一眼。
    这一眼包含着多种复杂的情绪。
    有尊敬，有敬仰，有畏惧……
    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仿佛在看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畜生。
    超五境的感知何等敏锐，一缕一闪即逝的眼神被其清晰捕捉到。
    待太阳落山，金光消散，观天老祖缓缓睁开眼睛。
    说出的第一句话不是理会其他秘境的联合，而是询问江鹤眼中的情绪。
    “鹤儿，你为何心潮泛起波澜？”
    江鹤忙恭敬地说道：“回师尊，最近被诸多事务干扰，一时间有些烦躁。”
    “我还以为是你看到了那些淫乱的场面，所以心绪不宁。”
    “不敢！”
    江鹤的姿态越发低了，生怕被师父发现了什么。
    “不敢？我看你是太敢了！说你到底在隐藏什么！”
    超五境的威势，压得他浑身一哆嗦。
    想起那些市井传言，却又觉得委实荒诞了一些。
    不管是真是假，说出来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真没有！”
    “还不说实话，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观天老祖是何等人物，怎会看不出来真假。
    徒弟的一味隐瞒，更让他觉得尊严受到挑衅。
    随手一扔，一件法宝被丢了出来。
    到了空中当头罩下，严丝合缝盖住头颅。
    江鹤的嘴唇开合，自动说出了隐藏的秘密：“回师尊，街上都在传那些红裙美女实则是男人。”
    “男人，呵……”
    观天老祖回想当日滋味，不屑于反驳。
    但是超五境毕竟是超五境，很快意识到了问题。
    好像……
    好像那日的位置确实有些不对。
    似乎……
    似乎靠后了一些……
    “混账！你怎么不早点提醒我！”
    恍然明白，带来的是恼羞成怒。
    观天老祖闪身离开，查验那些人真正的身份。
    ……
    聚义帮，帮主时三。
    趴在床上不敢翻身，但凡身体挪动，都会撕扯着身体的伤口。
    伤口被强大的力量侵染，贯穿了一大片身体。
    不管用什么样的伤药，都无法修复伤势。
    “混账！仗着自己是超五境，肆意凌辱我等！”
    “待我登临六境之日，我一定要将其抽筋拔骨！”
    怒骂了一通，他又想到了那些一模一样的红裙。
    不仅是所有的势力主全都身穿红裙，还有上一任帮主曾汉山也是一身红裙。
    而他又意外捡到了可以反制神灵的办法。
    所有的一切太过巧合，简直像是被人精心编排过一般。
    那时他在局中，不得窥见全貌。
    现在明白了，定是有人在暗中谋划着这一切。
    谋划之人极有可能就是观天老祖。
    “可恶，为了满足自己独特的癖好，炮制了我的人生！”
    “说什么自宫可以减弱信徒的影响，可是呢我却觉得自己越来越变态了。”
    他想哭，却哭不出来。
    心中更多的是无边愤怒和羞耻。
    明明是被人强暴，不知为何，他心里竟有一丝欢喜。
    很屈辱的一件事，莫名觉得渴望。
    吱扭。
    门框转动，时三察觉有人进来。
    当即暴躁道：“滚出去，谁让你进来的！”
    踏踏。
    来人没有离去，没有说话，静静走上前。
    时三为了治疗伤势，不着寸缕。
    被人看见，更为恼怒。
    生怕发现自己已不是男人的事实。
    “找死！”
    抓起头上的发簪丢了出去，却没有无入肉之声和倒地之声响起。
    听见的是恶魔的声音：“你，当真不是女人，而是男人。”
    时三猛地转头，顾不上身上的疼痛，拔剑刺去。
    “毁我清白，我要你死！”
    正面相对，观天老祖看得一清二楚。
    原来那些传闻都是真的，这些红裙不是红装而是武装。
    “好，你很好！”
    人在愤怒之时，反而会显得很平静。
    观天老祖单手抓住剑刃，寸寸崩断。
    “我要你死！”
    另一手毙掌而下，直接把头颅拍进了胸膛之中。
    血液顺着脖颈流下，滴答滴答，湿润了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