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久哭的是挺惨的。
    但是他明显不打算放弃蹭穆哲的热度。
    打着“道歉”和“恕罪”的名号，整场直播中，前前后后来“偶遇”了穆哲七次。
    穆哲毕竟是代言虫，完全不会操纵飞行器作战肯定是不行的。
    在第一次“送走”了小久，表明了没有与贵公司“合作共赢”的想法后，穆哲原准备回到宋唯的飞行器里，让这位被粉丝夸上天的强者手把手教教他怎么驾驶飞行器战斗。
    结果就是，宋唯的手刚握住穆哲的手，刚解释完一个按钮的作用，穆哲刚要尝试对着白显攻击时。
    小久就来了，哭唧唧的，要来道歉，希望得到穆哲阁下的原谅。
    前三次，穆哲还有心情看宋唯和白显耍他们玩，完虐他们。
    次数多了，真是一听见他哭唧唧的声音就烦躁，蹭一下得了，还蹬鼻子上脸了！重点是你们蹭热度，回去卖给雌虫的都是没有营养的垃圾食品啊！老子心越善，越不可能让你蹭啊！
    第七次，穆哲没有再把炮口对准小久，没有急着送他去死。
    只是打开了公共通讯频道，打开直播间的麦克风，在小久喋喋不休的“道歉声”中，抬高声音，“不用装糊涂，你们蹭热度，是为了带货。”
    “那在这里，作为一个每月接触上百个公司，审核上千份产品质检报告的雄虫，我在这里负责任的说一句，你们直播间售卖的食品，品质不达标，不仅是营养不足这么简单，而是长期食用会造成身体损伤的程度！”
    “我再次申明，不接受你们的合作邀约，我对你们厌恶至极！”
    “借着这件事，我也提出一个还不够成熟，但发自内心的想法。后续有想要仿造我的模式，直播带货的，可以带着你们的企划书来加盟我的工作室。”
    “只要你们愿意按照我的要求来选品，愿意放弃一部分利益为粉丝提供福利价，愿意薄利多销真真正正的为雌虫谋福利。”
    “我不会收取任何加盟费，还会为你们提供帮助。”
    全世界都静了下来。
    连平时嘴臭的评论区，都像是被集体禁言了一般。
    对面小久的飞行器，在没有继续受到轰炸的情况下，原地闪烁两下，消失了。
    “他下线了。”宋唯说。
    “没脸了。”白显接了一句。
    “不管他们。”穆哲在游戏里抱紧宋唯，“缠的我烦死了，还是你好。”
    不知道宋唯怎么忽然又好了的白显，默默操纵飞行器远离，“危机解除，我先下了。”
    宋唯良心发现的回了他一句，“哪儿去？”
    白显已经迅速下了游戏，但是直播麦克风没关，听见询问就回了句，“晚上穆瑾回来，要去接。”
    说完，也没听那头回应，脱下头盔，示意一直候在身边的助播来关镜头。
    头发长长了，穆瑾似乎喜欢他留长头发，但是白显很不习惯，以前会被抓着头发往墙上桌角撞击，现在还没有很适应。
    头发被头盔压了一个多星时，更难受了。
    但是穆瑾喜欢，白显捏着发梢，雌奴还是要以主子的喜好为先，伺候好了才好反。
    现在脑子里全是游戏里宋唯和穆哲的腻歪，总是想起穆瑾，白显以为摄像头关了，见旁边抽屉里有火，没忍住，从上衣口袋里翻出来一根皱巴的几乎要断裂的烟，点燃叼在嘴里，摸摸头发，没忍住，到底还是勾起唇角笑了。
    要是能和穆瑾相处成那样，穆哲和宋唯那样，这辈子受多少苦都值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