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铁嘴心惊胆战地瞧着彭三鞭气势滔天,暴戾恣睢的姿态,被这恐怖的景象吓得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一颗心“砰砰砰”地跳个不停,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似的。他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心里暗暗叫苦不迭。
慌乱之中,齐铁嘴下意识地转过身去,想要找一个地方躲避起来。他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旁边的张星星,便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迅速跑到了张星星的身后。
然而,当他定睛一看时才发现,张星星那瘦弱单薄的身体根本就无法完全遮挡住自己。
于是乎,齐铁嘴那颗原本稍微安定下来的心再次悬了起来。他一边小心翼翼地探出头观察着彭三鞭的动静,一边慢慢地挪动脚步,一点一点地朝着张起山的方向移动过去。终于,他成功地移到了张起山的身后。
齐铁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呼,这样安全些了吧。
“佛爷,这真的彭三鞭出来了,咱们怎么办?”
张起山看着提前醒来,意识还无比清楚的彭三鞭,没说话。他缓缓光移向一旁的张星星,而就在这一刹那间,两人的视线交汇在了一起。
张起山:你不是说药效能持续两三天吗?怎么今天第二天这人都已经到这里了。
张星星看懂了张起山眼神中的含义,镜下的双眼快速眨动,也有些不解和疑惑。
这人怎么提前醒了。
但思绪一转间,张星星深知此刻维护自己小本买卖生意的信誉至关重要,于是理直气壮地两手一摊。
“对啊,三天啦,下迷药一天,昨天一天,今天第三天。时间刚刚好啊!只是这人体质特殊,对药物的反应比较敏感,所以提前早醒了一些而已,存在个体差异,正常。”
听起来好像确实没问题。张起山点了点头,思考片刻,最后还是决定站了出来。
这人都找上门了,企有退而避之的道理,既然做戏就该做个全场,最起码得把东西拿走后再暴露。
于是张起山直接从包间二楼一个脚蹬翻过扶手从上面飞驰而下,提声大喊道。
“哪里来的宵小之徒也敢来新月饭店闹事,自称彭某,这位仁兄你当新月饭店啊是什么……”
“嘶,怎么感觉你好像有点眼熟啊,恩?什么小小之徒,你这人说话怎么咬文嚼字的?听的老子不舒服。你叫啥,报上名号。”
“在下西北彭三鞭。”
张起山双手抱拳,微微弯腰作揖,整个人礼貌周全,周身气质不凡。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就是真彭三鞭粗俗不堪的行为举止,让站在他周围一层的官员商人纷纷皱眉,暗地里议论纷纷。
“就是你个小白脸儿抢老子的请帖冒充老子?”
彭三鞭突然想起来来了,他请帖被抢走昏迷前见的就有这张脸,还有个娘们唧唧的男的。
于是,他抬头了张起山飞来的方向,在瞧见二月红那张熟悉的如花似玉的脸庞时,彭三鞭准确地确定了,就是他二人。
不,是他五人。
在彭三鞭凶狠的目光鞭挞下,齐铁嘴满头大汗擦都不敢擦,膝盖挺的倍儿直,颇为僵硬地慢慢又移回到张星星的身边,直到挨上了张星星的衣角,才逐渐找回了呼吸。
“给老子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