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月什么都听不进去,但她也是有尊严的,被自己喜欢的人当着外人的面这么说,她觉得委屈极了,哭着就往外跑,“陆伯母不会同意的,陆家人也不会同意的!”
李国庆早就侯在了门外,就算今天封月不来,陆怀川也是打算让他给她送到火车站的。
夏卿卿的手破了,她放在嘴里吸了吸,十指连心果然不是假的,确实疼。
“过来,卿卿。”陆怀川眼里都是紧张,夏卿卿坐在了他床边,给他把最后一根银针扎上,陆怀川又喊她,“把手伸过来。”
夏卿卿摆摆手,“没关系,不怎么疼了。”
“伸过来!”陆怀川的语气不容拒绝。
夏卿卿只好乖乖把手伸到他面前,陆怀川看了眼被扎到的地方,眸底微暗,对着她的伤口轻轻吹了起来。
“对不起。”
“不关你的事,她动作太快了,是我自己没预判到。”被他这么吹了几下,好像真的没那么疼了。
“卿卿,刚才我说的话都是真的。”陆怀川盯着她的眼睛,夏卿卿脑子里乱乱的,好像一直都是他的那句“她是我放在心上的人”。
他为什么这么说,是为了打消封月的念头吗?
夏卿卿从这两次也看出来了,虽然封月对陆怀川有一些男女之间的心思,可陆怀川对她坦坦荡荡清清白白,不知道是不是把她当妹妹,但肯定没有男女之情。
所以他这么说,应该是夏卿卿想的那样吧。
为了打消封月对他的念头,不耽误她。
两人的关系,有变化,但是说不清是什么变化,更近了一些,也更模糊了一些。
至少夏卿卿搞不懂。
送走封月,李国庆回来给陆怀川打报告,临睡之前,他又想起昨天晚上夏卿卿自己在院子里的事情,想了想首长今天一天的反应,干脆说出来算了!
他虽然不懂首长和嫂子之间的事情,但是他看得出来,首长不开心。
而他不想首长不开心!
“首长,那个,昨天……”
“什么?”
“就是昨天半夜,我看到嫂子一个人坐在屋门口了,那么冷,她跟个小可怜似的,就坐在那儿哭,首长,嫂子人挺好的,您别委屈了她。”
陆怀川猛地扭头,看向李国庆,“你说什么时候?”
“昨天半夜啊。”
“李国庆,昨天半夜的事,你为什么不等到明年再告诉我!”陆怀川突然扬高了声调。
半夜,她哭了?
陆怀川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觉,激动,开心,还是自责,她为什么哭,是因为封月说那些话,所以吃醋了吗?
那是不是证明她心里是有他的?
开心过头,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混蛋,那么冷的天,她一定是委屈极了,所以才会坐在外面哭的,她的家人又都不在了,陆怀川觉得自己是真该死啊!
夏卿卿这一夜也没怎么睡好,不得不说,陆怀川的那几句话,影响了她一整夜,她罕见的失眠了。
以至于第二天到了医院,整个人的精神都有些萎靡不振,师哥刘平阳在她后面喊了半天她的名字,她愣是没听到。
刘平阳刚想追上去和她一起回办公室的,从医院外面进来了一男一女,身姿挺拔,一看就是当兵的。
男人问他,“同志您好,请问一下于深于首长是不是在咱们医院里住院治疗?”
刘平阳视线又在两人身上来回扫了扫,于深的身份特殊,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告诉的,他沉默没回答,对方看出了他的顾虑。
从随身携带的包袱里拿出了自己的证件和介绍信,“您好同志,是这样的,我们是来安城队里报到的,这回来医院是听从上级的调遣来看望于首长的。”
刘平阳接过他手里的文件看了一眼,“杜方林,宋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