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比武开始之前,夏卿卿也进了会场,李国庆先一步带着陆怀川离开。
陆怀川已经到总指挥的位置上去了。
夏卿卿正要过去,宋芳和杜方林的队伍被带了进来,比武分为个人战和单位战,单位战宋芳不屑,她觉得和那些人在一起作战,会拖了她的后腿,所以她只在个人战上重点花心思。
远远看到夏卿卿居然也进了会场,宋芳心里更是开心。
她还怕夏卿卿不来呢。
就是不知道,等下在大会上看到她和林哥英勇的一面,夏卿卿是会对林哥燃起爱火,还是面对宋芳的飒爽而无地自容,不管这两种是哪种,都能让宋芳痛快。
“夏卿卿!”宋芳扬着高傲的头颅喊她。
夏卿卿抬眼看过去,宋芳和一队战士站在一起,抱着双臂,队伍还没有入场,他们都在候着。
“夏卿卿,真没想到,你是什么场合都敢来,大比武你还不知道是什么吧,我劝你最好是离那些危险的场地远一些,省得你这细胳膊嫩腿的,再给你伤着!”
她身后的战士们有些在笑,虽然不掺和什么嘲笑的意味,但是在宋芳眼里他们都是在认同自己的说法。
因此她笑得更加张狂,视线还故意在夏卿卿前后左右看了看,一脸疑问,“怎么没看到你那个瘫子男人呢?夏卿卿,没想到你真是虚伪,一定是觉得战士们都骁勇善战,而你那个男人却一动不能动,你怕没面子所以没带来吧?”
宋芳心里已经认定,夏卿卿的那个男人就是个没什么用处的兵了,全身上下唯一能看的就是那张脸,可那有什么用,一无是处的花瓶而已,这不,就连夏卿卿也觉得跟他在一起丢脸,宁愿自己出来,也不愿意带着他一起。
只要一想到他们夫妻不和谐,夏卿卿还是得身不由己得伺候那男人,宋芳心里就说不出的舒服。
“我男人不是什么人想见就能见的,宋芳,你说那些话的时候最好看看自己身上穿得是什么,他不是你口中一无是处的瘫子,而是一个忠肝义胆的英雄,如果每个在战场上受了伤的战士都被你说成是百无是处的废人,那你也不配穿这身绿衣裳!”夏卿卿眉眼是从未有过的严厉。
她看得出来,宋芳在队里还算得人心,她一直自诩性格直爽,和战士们不分男女的打成一片,再加上她在京城不知道出了什么风头,战士们对她是带着一些敬佩的。
所以她的那些话,不只是对夏卿卿和陆怀川的嘲讽,甚至一些战士们都在背后因为她的话而偷笑,夏卿卿有些心寒,队里应该是忠诚至上,纪律严明且团结协作的,不应该拿战友的病情作为话题拿来消遣。
她全家都是烈士,面对这样的消遣,夏卿卿怒不可遏。
而宋芳关注的重点却不在这个上面,她觉得夏卿卿是因为宋芳说到了她的痛处所以才恼羞成怒的,“夏卿卿,你不要混淆视听,口口声声你那个男人不是什么人想见就能见的,怎么,他难不成还是坐在指挥台上的领导不成?真是笑死人,反正人也没来,你想怎么吹牛都行,我劝你最好是不要离开,等下看看我们是怎么比武的,真正的战士该是在比武场上英勇无畏的。”
她忽地轻笑一声,“当然,你这种只知道躲在男人背后的人,永远也不知道这种感觉!夏卿卿,林哥永远也瞧不上你这样的女人。”
夏卿卿替宋芳悲哀,宋芳作为年轻一代的女兵,她条件好,应该是为女人争取话语权,改变这个年代男尊女卑现状的好时机,可她没有,她处处贬低女人,有了一点小成绩,第一个瞧不起的也是女人。
队伍被带走,宋芳还回头不屑地看了夏卿卿一眼,等下她就要让夏卿卿看看,什么是真正的女兵!
比武开始前,陆怀川作为总指挥是要讲话的,他铿锵有力的声音响彻在大会的上空,宋芳和杜方林站在队伍的最后,离得远,看不太清楚台上的人。
但是总觉得声音有些熟悉。
宋芳当即大喜,“林哥,你有没有觉得这声音有些耳熟?不会是我们在京城认识的人吧?”如果是那样的话,那就太好了,只要是认识的人,宋芳老爹再给疏通一下关系,他们提干还不是轻轻松松。
想到这,宋芳心里更加得意,她的路只会是一马平川,夏卿卿下辈子也赶不上她的脚后跟了。
杜方林却觉得有些不对劲,他扭头问宋芳,“你刚才说看到夏卿卿,她那个男人没跟着她?”
宋芳点头,“你突然提她做啥?她自然是没脸带着那男人出来的。”
杜方林心里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还不等他们琢磨明白,比武正式开始了。
宋芳和杜方林在一个单位作战,第一项是在毒气室解救“人质”,因为宋芳的个人心理过于严重,所以进入毒气室之后,和队友并没有合格的配合,而是一意孤行,两人互换换气阀的时候,队友动作稍慢,宋芳不耐烦地去抢队友手中的换气阀,毒气室视线不好,两人争夺间,换气阀直接掉到了地上。
氧气瞬间被毒气取代,宋芳忍受不住,急忙从毒气室冲了出来。
外面有队友拿了水给她冲脸,“同志,深呼吸。”
宋芳呼吸困难,脸色煞白,好一阵才缓过劲来,和她打配合的队友最终和杜方林几个人把“人质”救了出来,“你有没有做过训练,为什么动作那么慢?”
宋芳没好气的斥责那个和她打配合的队友,队友一个大男人不愿意和女人争吵,明明进去之前,他想和宋芳提前演练一下的,两人素不相识,他都不知道宋芳哪里来的自信他们进去就可以配合得天衣无缝。
可宋芳觉得没那个必要,理都不理他就直接冲了进去,现在反倒是把责任都推到他头上?
原本还觉得宋芳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女同志,出了这事,队友心里稍稍不舒服。